还好烙白无事,虽说受了一些伤,不过却是无性命之忧,四肢也在,尾巴未伤,等到了养好了伤,也是长全了白毛之后,又是一只又软又萌的小狐狸了。
否则,现在若是一只死狐狸,或者被烧成了灰,现在哪还有什么霜儿雪儿了,不管是霜还是雪,沈清辞都能将她给砸成了冰。
“娘亲,要不,你再是想想。”
第2354章 她有事
烙宇逸轻微拧了一下眉头,自也是知道,沈清辞要做什么?而这般,是否有些不太妥当。
毕竟,那是……
“儿子无事。”
他都是将那些事情忘记了,不过就是被调戏,他又不是没有被人调戏过,虽然说,这是一个十分的悲哀的认知,身为男人,常被调戏,还是男女都有。
所以,他真的忘记了,他也是希望沈清辞的可以不予追究,免的伤了两家和气,再说了,烙白也是无事,他相信景表兄是无心的。
“你无事,我却有事。”
沈清辞上一世,谁都是怕,谁都不敢得罪,也是白活了一世,这一辈子,她用自己的所有才是成就出了一个自己,她怕过谁,又是看过谁的脸色,让她就这么窝囊的活着,她不行。
“娘亲……”
烙宇逸还是想要劝沈清辞三思,结果沈清辞却是伸出了手,也是让他别再多说,她意已决,任何人也都是别想改变。
烙宇逸只好闭上了嘴,看来,他要去俊王府一次,正巧的姨母那里也是要回诊了,现在理应也是好了才对,也不知她能否劝着他娘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是烙宇逸到了俊王府,沈清容确实也是有些大好,其实她的身体没有想象的那样差,当初的突然晕厥,本就是是因为她在休息之时,点了一些安神香,所以她本人也是昏昏沉沉的,人也未全醒来,结果再是一见景哥儿挥刀相向,她还以为这是景哥儿要杀自己的姑母,又吓又俱,又晕又迷的,所以才是晕睡了过去,待到她人彻底的清醒之时,便已是无事了,再是加之,后来知道景哥儿当时并未向沈清辞挥刀,伤的只是烙白,而烙白也只是无事之时,人便已是大好了。
“你让我劝你娘?”
沈清容正抱着一杯茶,茶水的温度,也是一点点的暖了她的指尖,可是她为何还是感觉无边的冷。
而她抬眼,也是望着眼前的少年,这孩子的心可真是善,或许也不只是因善,还有顾虑,同他娘一般的顾虑。
“以前我可能还会劝你娘。”
沈清容说的是实话,“那是我亲生的大哥,同胞的,比你娘都是要亲上一些,可是现在,连我都是想要弄死他们了。”
烙宇逸沉默。
“姨母,真的非要如此吗?”
沈清容轻抚着杯沿,将杯子再是放在自己唇边,她这次胆子着实的大了,以为这世上她真的可以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还能让所有人都是禁何不了她,就连皇上做事,也都是要有几分的掂量,可是这位确实太任性了,任性到,连她都是大为观止,这位的胆子,她都是怕了。
而她不由的也叹了一声。
“她今日会算计于你,它日就会是你二哥,你大哥,甚至是果儿,还有我家的几个孩子,她的胆子就是这么一点一点被养大的,也是以为我们零点的奈何不得她,也要礼着她,让着她,哪怕他做出再是过分的事情,最多的就是失了诰命,只要有两个儿子,这世间所有的事,都是可以被你娘还有我背着。”
“可是我们毕竟精力有限,我老了,我也没有以往的强硬,所以也是背不动,更不想再是背了。”
“你娘她,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她不做,我也会做。”
她将杯子丢到了一边,眼中有着可以看出来的阴郁,也是久居不散,更是不见晴天。
烙宇逸在沈清容这里无功而返,等到他回到府里之后,才是想起,这世上若还有谁能劝动沈清辞,也是让沈清辞打消念头的,可能也就只有一人了。
他娘那种性子,说一不二,说做便做,十头牛也都是拉不回来,再说了,也是没有牛敢是拉她,她一桌子砸下去,牛都是要被砸光,谁还敢拦。
却只有一人,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便能将她劝服。
这个人就是……
他爹。
“去了你姨母那里?”
烙衡虑正抱着烙白,烙白趴在他的腿上,可能也是因为身上的伤快要好了的原因,所以现在也是痒的很,它不时的想舔自己的背,就是有些舔不到,就只能过来让主人帮它挠挠,烙衡虑将手放在它背上,不时轻抚着它背上的伤处,也是让狐狸满意的眯起了眼睛。
主人真的太好了,白白哪里痒痒都是知道,主人好好,白白也是最爱主人了。
恩,才是回来。烙宇逸微微坐直了身体,也是将手放在了腿上,忍住想要去握烙白小毛爪子的冲动,而对于这种毛茸茸的小东西,他实在也是有些没有什么定力,就是想要好生的撸上一撸。
“你姨母可是安好?”
烙衡虑低下头,捏着烙白的小爪子,果然的,对于毛茸东西的喜欢,不只是沈清辞有,就连烙衡虑与烙宇逸父子亦是相同。
“姨母很好,身体也是无恙。”
烙衡逸正襟而坐,回答道。
“那便好。”
烙衡虑便知是无事,不然宇文旭不可能如此平静的,还能照去武器司。
而现在……
“你找我可是有事?”
他问着一直都是有些有些欲言又止的烙宇逸,
“父亲,你可不可以劝一下娘亲?”
烙宇逸在烙衡虑面前,从来不会拐弯抹角,男子之间本就如此,更何况父子之间,而且这也不是见不得人之事。
“劝她?”
烙衡虑低敛下了眼睫,“你母亲随心就好,我不想让她做她不愿之事。”
他到是可以劝服沈清辞,可是他却不愿,别人的不喜那是别人的事情,与他何关?他只是知道,只要沈清辞喜欢,他就支持,她做不到,他帮她去做。
烙宇逸从烙衡虑书房之内出来,外面的风也是微微吹开了他的衣摆,带来了那一丝的莫名的冷意。
他早应该知道,父亲这里定是行不通的,父亲本就会任着母亲去闹,更甚至的,还会帮着母亲,所以,他这是找了一个最不能找的人,当然也是说了一个寂寞与无奈。
看来,娘这是杀鸡敬猴定了,就是不知那只猴子是否能承受,得罪朔王府的后果。
不要说一个平民世家,哪怕京中旺族,皆也都是不敢得罪于皇族。
第2355章 疼死她
沈清辞根本就不给别人反应,直接就去进宫找了一文渊帝,文渊帝其实真不想让她进宫,每一次只要沈清辞过来,都会将妙妙的魂给勾没了,就差跟着她离宫,所以现在文渊产帝实在也是有些怕了她。
沈清辞只要进宫,必也都是有事,既是有事,文渊帝答应就行,只是想着她尽快的离开,回到她的王府之内,不要再是勾引妙妙了。
而他再是一听,有那些不知死活的,竟是敢欺烙宇逸,辱他皇室中人,直接就阴下了脸,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他皇家之人,也是好能算计的?
甚至还不需要沈清辞添油加醋,文渊帝就已是决定要抄家治罪,到时再是发配到边僵之地,一生也是入不得京城。
说来文渊帝已是很仁慈了,并未做什么斩尽杀绝之事,也是没有动那个霜儿家一条人命,就是那霜儿本人,赐字,一生为奴为婢,终生不得脱奴,带着这么一个御赐之字,这一生,哪怕是死了,也都当不得一个良人。
至于那个霜家,看似查不出来什么,可真是一查,到还真的查出了一些东西。
这家人手中竟是有着好几条人命,而当初也是仗着卫国公府,借着林去娘,将这几条人命揭了过去,他们横行乡里,也是欺骗村民,甚至是强抢名女,查出来的就是有这些,而未查出来的,死在他们手中有又有多少人,也便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不对,或许他们也是忘记了。
所以这霜儿家抄的不亏,当然也是抄的对。
就是此事牵连到了卫国公府,文渊帝自也不可能就真的落了卫国公府的面子,可是不找卫国公府的事情,林家却是不能避免。
可能林云娘也都是未曾想过,自己不过就是想要往朔王府塞上一个人,顺道也是恶心恶心沈清辞,她心中也是仗着的卫国公府,仗着沈文浩,想她沈清辞也是不敢对她出多重的手,以前不也都是如此,以前闹的比这次还要大,可是最后还不就是如此这么的不了了知了。
所以她也没有放在心上,结果这一次,沈清辞却是一点也没有客气,抄了霜儿的家,全家流放为奴。
林家因为帮着霜儿家做了那些伤天害理之事,该抓的抓,该罚的罚,就连林老夫人都是被打了几板子,就只有林云娘因着卫国公府的原因,免了那顿板子。
这一次林家的元气大伤,更甚至,日后怕也都是无人再是敢跟林家往来,林老夫人现在仍在府中嗷嗷惨叫,身边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下人在,以前与他们交好之人,现在能躲就躲,说走就走,谁还敢同他们有何往来?
哪怕是有林去娘,有卫国公府,那有什么用,这是被皇亲厌弃的。
而在皇权面前,林云娘算是什么东西,有些女子,若是遇到了此事,怕都是要与娘家断了关系,偏生的,林云娘将娘家人看的比自己夫家都是要重。
而娶到了这么一个媳妇,卫国公府还真的倒了大霉,还就是那位林尚书教女不对,竟是教出了这样的女儿出来。
这一言一语的,明里暗里,都是在说着,景哥儿听着的脸都是的臊的很,他想去找别人理论,可是偏生的,一句话也是吐不出。
没理还要怎么找理,没理还要如何的去论?
待他回去了之后,也是向晖哥儿报怨着此事,那些人说话的实在是太难听,晖哥儿问他那些人说了什么,景哥儿却是说不出嘴,因为他都是感觉有些脸烫。
此时,屋子之内,又是传来了林云娘的惨叫声。
景哥儿被吓的脸色发白,也是四处找着人。
这才是想起,他大哥还在林府,林府也是一团糟糕,大哥都是有几日未回来了。
而景哥儿实在也是听不得林云娘如此的尖叫之声,每每听的耳朵都是疼,哪怕到了夜里,他的耳朵里面,似乎还是响着那种嗡嗡之声。
那他要怎么办?
景哥儿问着自己,似乎就只能去求人,可是求人。
他才不去,不管是朔王府还是俊王府,他哪个都是不去,不敢去,更是拉不下这张脸,可是听着林云娘杀猪一样的惨叫声,他就不由的感觉自己的头皮发麻,额头也是发紧。
“这要有多疼的?”
林云娘突是一个惨叫,好像也是要断了气一样,也是吓的景哥儿身体猛然一愣,忍住落荒而逃的冲动。
“我要去找姑母。”
景哥儿着实的也是有些忍受不了,跑出府就要去找沈清容。
其实不要说他,就连林云娘自己也没有想过,会如此的严重,前几日只是微微的疼痛,也是找了大夫,大夫说只是外伤,并未有大事,至于会不会留下疤痕,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就是算真的留了疤也是无事,不是有玉容膏吗?
只要不怕花银子,多是用上一些,定然的,这些疤痕会慢慢的淡去,再说了,林去娘何时用玉容膏花过银子,以前一品香的香室在卫国公府之时,她想要什么,自己去拿就成,还是边拿边送。
沈清辞也不是小气之人,哪怕她用来吃,也也都是随她。
后来文渊帝为帝之后,沈清辞便不再是怕什么,就没有再是偷偷在府中制香,而是将香室搬到了娄家的老宅那里,也是应了娄家香一说。
可就算如此,林云娘想要什么东西,只要派人过去,想拿什么便是拿什么。
所以她还真的不怕自己脸上会留下疤,哪怕玉容膏不成,不是还有烙宇逸,烙宇逸那里的药有不少,到时只要她真想要,沈清辞也不可能不给。
哪怕这一次发生了如此之事,可是为了两家的情面,烙宇逸必然也都会双手将药送上,再说了,她这伤,本就是因为朔王府养的那只小狐狸而伤的。
他们将一切都是想的理所应当,却是忘记了,事情为何而起,而林云娘又是为何而作。
而起初,林云娘气的是被朔王府落了面子,也是让她成为了京城的笑柄,却仍是未担心自己的这张脸,直到这脸开始一点一点的疼了起来,一日比一日疼的重,一日比一日也是疼的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