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想。”
沈清辞现在也不知,当然此事也不是她想要如何做便能如何做的,又非是她的事情,那个胡江最后过成何样,还要看王素洁,最后的决定。
“那你可要好生的想想。”
烙衡虑再是摸摸她的发顶,能在如此的年纪,被宠成孩子,沈清辞这辈子还真的就是嫁对了人,也是做对了事。
“恩,”沈清辞不明白
“为何我要好生的想?”
“胡江离京了,大约一月之后,才会回来,所以你现在想什么也都是做不了,说什么,他也都是听不到。”
“这般啊……”
沈清辞明白,那就是找不着正主,既是找不到,那便是放上一放,反正胡江这里,跑得了和尚,也是跑不了庙,先不提他的妻儿在此,光是那些到手的荣华富贵,他便不能舍弃。
既是当初舍弃了自己的妻儿,便是亲娘也都是不得照顾,那么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弃,自己用三年才是拼到手的前程,还有光明的未来。
而现在不提素洁的事情,半月之后,他们再是处理此事,她现在要忙的是她自己的事。
“林云娘近些日子可是安份?”
她自是回来,便没有太过过问过卫国公府的事情,不过据白梅说,一切到是正常,林云娘明个儿,还参加了一些酒宴,都是京城的末等人家,可再是末等人家,林云娘去了,那也都是拔尖的,管她娘家发生了何事,管她又是何种的风评,只要她还是卫国公府的人,只要她还是沈夫人,那么这些人,必也都是以她为先,以她为尊。
她算是安份,烙衡虑也少管别家之事,他近些日子才回了京城,所以对此也是不甚清楚。
“前些日子景哥儿到是过来了一次。”
“是来打听消息的吧?”
沈清辞还能猜不出林云娘的意思,就那么一点的胆子,还也做出买凶杀人之事,给林云娘第二份胆子,她怕都不会对她再出一次手。
烙衡虑突的一眯双眼,神色间也有些一些变化。
沈清辞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说出此事,而且刚才提及景哥儿之时,她脸上的讥讽挡也都是无法挡住。
“可是与她有关?”
景哥儿断然的,也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之事,那么能让景哥儿做的,或者让他知晓,却又是不敢多言,甚至还要过来打探消息的,怕也就只有那么一位了。
“是。”
沈清辞扁了一下嘴,想起自己这半年过的日子,心头怎么可能不起波澜。
她差一些就瞎了。
她将林云娘骗她出去,又是假意道歉,还用药差一些弄瞎了眼睛,林云娘还要将她卖给别人,若非她命好,再是加之又有一手好的调香术,她可能现在早就已经不知道人在了哪里?
烙衡虑微抬起的唇角,有些冰冷骇人。
“我就说,这世上还有谁敢对你出手,你并非无自保能力之人,尤其是在京城这个地方,想要将人虏走,并非是一件容易之事,哪怕是真的虏走了,年年与烙白的鼻子也不是那般无用。”
哪怕沈清辞身上的气息再是淡,可是年年总归的可以感觉到,可是让它们两只都是团团转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
现在想想,到是一想便通,原来对沈清辞出手的,是熟人,还是熟知她身份,与习惯的熟人。
这样的熟人,并不多,除去亲人之外,还真的找不出别人。
可是他却从未怀疑过他们。
因为他始终都是相信,他们再是如何,也都不会对沈清辞下手,何为亲人,血脉相连,一枝同根,岂是说下手便是下手的。
可是他最后却还是将别人想的太过善良。
对,亲人是同枝相连,可不是同血脉,还有狼心狗肺,从来不知感恩的。
“那两个孩子,可有参与?”
烙衡虑现在不想提林云娘,因为她是外人,所以林云娘若是做出此事,他不会感觉心中难受。
可若是那两个孩子也是参与了,他真的感觉,他们这十几年的倾心相待,都是扔给了狗。
那便不是失望如此简单。
沈清辞扯了扯嘴角,她不知。
“晖哥儿许是不知,可是景哥儿,他当时在。”
而沈清辞这一辈子也不愿意想起,当时的景哥儿任她被林云娘的手下带走,却是无动于忠的事情,你维护你的亲娘可以,可是这世间还有道德。
哪怕是有一点的道德底线,断然也是不会如此对自己的亲姑母,他明知道,他不出手,他的亲姑母必死无疑,可是最后他还是没有出手。
第2441章 没你说话的份
甚至都是如此久了,他也是没有说出此事,心中也是未想过要将此事说出,他就是想要让他的姑母这一辈子都是无人知晓,也是生死不论,更是想要让他们终其一生的寻找,最后却是连一块骨头也都是无法找到,更是想要让他的四个表弟妹成了没娘的孩子。
他有自己的娘,莫不成他的那几个表弟妹都是石头变的不成,他们自己就不爱娘,不需要娘,他们还都是十来岁的孩子。
如此的无情,如此的无义,如此的也是没有一点的道德。
这就是林云娘教出来的孩子,那么多年的圣贤书,也都是白读了是不是?
祖父所教过的那些东西,也都是喂给狗了不成?
“明日我让他们过来一次”
烙衡虑平静着摸了摸烙白的小脑袋,烙白不由的打了一下哆嗦,身上的毛也是刷的跟着一炸,跳下了沈清辞的腿,然后向着床塌那里跑去,一溜烟的也是钻进了被子里面,
烙衡虑也是没有管那两只,让它自己玩去。
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是在卫国公府的那两人身上。
希望,他们不要让他失望,没做还好,若是做了,他们便不配姓了一个沈字。
沈家人,哪怕是沈清辞身上都是流着一身的正气之血,他们是忠君忠义之人,断然也是不能出现如此不仁不义,也是狼心狗肺的子孙。
第二日,卫国公府的大门打开,而晖哥儿刚是出来,便是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长青叔叔。”
晖哥儿向长青行过一礼,就是他有些不明白,为何长青会在此等着,也是拦住了他的路。
“大公子,请跟我走一次。”
长青对着晖哥儿笑道,一如既往的笑意,也是笑出了眼角的几分纹路,看似和气可亲,可是事实之上,他眼中的东西,晖哥儿却是读不出来。
长青伸出了手,也是比了一下停在前面的马车。
晖哥儿的步子轻顿了一下,而后还是走上前,坐进了马车里面。
而马车呼的一声,也是向前一冲,差一些撞到了晖哥儿的脸。
“抱歉,大公子。”
长青实在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这马刚才是否跑的有些急?”
“无事。”
晖哥儿连忙坐好,也是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有一种很毛燥的感觉。
而马车走的十分快,随之而来的,便是比之平常更多的颠簸。
“长青叔,事情很急吗?”
晖哥儿揭开了马车帘子,也是问着外面坐着的长青,何事如此急的,竟是走的如此之快?
“呵呵……”
长青爽朗一笑。
“请大公子体谅一下,属下想闺女了。”
想起自己那个软软的小闺女,他现在何止是急切,他都是想要长双翅膀,立马飞回家,陪自己的小闺女去。
“长青叔,你何时生的女儿?”
晖哥儿嘴角咧的很难看,何时添了新丁的,怎么的他们不知道,而且那位白梅姨与他母亲年岁差不多了,还能生出来吗?
而且这是何时怀的,又是何时生的,怎的,他就从未听说?
“别人送的。”
长青再是抽了马一鞭子,“大公子,您可要坐好了。”
而他说完,马再是嘶叫了一声,向前跑去。
晖哥儿放下了马车帘子,也是安静的坐在了马车里面,他不时的想要问些什么,可是直到马车停下,都是未曾问出过。
直到马车停下,当是晖哥儿下了马车之后,才是发现,他人已是到了朔王府之内。
“长青叔……”
他刚是想要问长青,为何要带自己来朔王府之时,却是看到了另一辆马车,也是停在了自己身边,而后一阵吵闹之声也是从马车之内响了起来。
“你们这些狗奴才,凭什么要绑架我,你们是瞎了狗眼是不是,不知道小爷是谁吗?还不将小爷放下,朔王府又怎么样,朔王府如何管得了我卫国公府的事?”
一只手伸了出来,也是砰的一声,不客气的推开了马车门,整个人也是暴躁无比的走了出来,挥起手来,就要打人。
就是当他的手刚要打上人之时,却是对上了一双幽幽冷冷的眼睛。
而这双眼睛,他再也是熟悉不过,可以说在他成长的过程当中,除了沈定山那个将他不当成孩子养的祖父,便是这双眼睛的主人,时不时还要揍他两顿。
他生平挨的最多的揍,可能还不是他的祖父,而是眼前的这一位,他的兄长。
“大哥。”
他讨好的干笑了一声,也是将自己的手放了下来,然后立马将自己的手藏到了身后,就像有人要剁他的爪子一般。
“道歉!”
晖哥儿忍住想扇弟弟一巴掌的冲动,这般的没有礼貌,还在朔王府的大吼大叫,像是一个世家子弟吗,他的教养都是哪里去了?
他以为这里是何处,是那些可以容他随处撒野的地方吗?
“对……对不起……”
景哥儿低下了头,连忙听话的道歉。
可是……他还有不服。
“大哥,我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