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坡脚老伯喊道。
几个狼狗让开,神婆子被泼了黑狗血,像是被泼了硫酸一般的痛苦。
傅洛渝当即朝她开了一枪,打进神婆子的心脏。
神婆子眼睛瞪得极大,一口黑血吐出来,脑袋猛地抬起来,苍老的手指着坡脚老伯,“你会被诅咒,我们全族都不会放过你-wojisadamalijikakayuqinandahagugudasidasfo-”
那神婆子嘴里不知道念叨什么什么咒语,渐渐的没了声音。
咣当,瞪着眼珠子挂了-
“安庆叔?”
傅洛渝拉着于琼的手走到坡脚老伯面前,异口同声的喊老伯。
“快,此地不宜久留,跟我回家。”坡脚老伯说着帮他们收拾东西。
傅洛渝的车已经被摔被砸得不能开了。
几个人只能将车上重要的东西和帐篷一起带走。
几只狼狗跟在他们身后,像是护卫一般,眼睛在黑夜里四下观望。
走了将近一公里,终于到了烟山村民宅聚集地。
这里是烟山村所有居民居住的地方,一共就二十几户人家。
安庆叔住的宅子还是草房,但院落面积很大。
老伯将院落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有个女儿,生来就不会说话,此刻正在帮他收衣裳。
“进来吧!”安庆叔带傅洛渝他们进来。
安庆叔以前是于琼父亲的副官,她父亲战死沙场的时候安庆叔就在他身边,安庆叔就是那场战役,落下了残疾。
于琼父亲死后,他自己跟傅晟申请退伍,回乡下老家,傅晟答应了。
傅晟给了他一笔不少的钱,但安庆坚决不收,他说自多年来跟着于琼父亲,已经得了不少的钱,不能再要了。
第509章 过往
而后,他就带着妻女离开了,这一晃,傅洛渝和于琼有十来年,没见安庆叔了。
他们记得安庆叔的老家在徽省,距离这里有两三千公里。
于琼看着院子里收衣裳的女孩子很震惊,“未芸?”
未芸是于琼儿时的玩伴,她们同一年出生,小时候都在一起玩儿。
未芸不会说话,但原本胆怯的眼神,在于琼叫出她名字的那一刻,渐渐有了光,她激动地咿呀两声,却发不出声音。
手中的衣裳都因为过于激动掉在地上。
于琼跑过去,拉着未芸的手,激动的抱住她,“未芸,你们不是回徽省老家了?怎么在这里?在这里竟然不告诉我?”
安庆让傅洛渝坐在院子里的木凳子上,他自己也坐下来,“来,喝点热茶!”
安庆的手哆哆嗦嗦的给傅洛渝倒茶。
“安庆叔,你们当年没回老家?”
安庆点点头,“我当年当兵的时候,才十几岁,在街上混,跟乞丐抢饭吃,偷东西,是于先生让我当兵,让我跟着他打仗。
我发誓一辈子守着老领导,他虽然去世了,我怎么能不信守当年的承诺?
老领导去世之后,我就住在这里,经常去他的墓地,我们老哥俩喝喝酒,这一辈子就这么过了,挺好!”
安庆端着茶,手抖得茶都洒了些。
于琼拉着未芸的手来到安庆叔身边,“安庆叔,未芸怎么不能说话了?”
于琼也是刚发现,未芸竟然说不出话来。
“刚搬到村子里的时候,我带她上山扫墓,半路上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她被吓得,就再也不能说话了。”安庆看了眼女儿,眼底有几分自责。
“婶子呢?怎么不见她?”傅洛渝问。
“搬来的第三年,她就没了,天没亮出去捡黄豆,不知怎么的,被水淹死在河边了。”
“从搬来这里,你们就发生了这么多意外?”于琼震惊。
安庆点点头,“都是命吧!”
“我看未必。”傅洛渝一向深沉睿智的眸闪过一抹狠光,“安叔,您怎么知道如何对付那个神婆,对付那些鬼?”
傅洛渝记得,安叔从前从来不信鬼神,怎么会学杀鬼之术?
“一个云游四海的神算天师曾在家里歇脚,看出了我这家里风水不好,帮我改了风水,告诉我养狼狗辟邪,又留给我一本驱灾避邪的古书。
这些年,我就种种地,闲下来的时候,就看那古书,学了不少。
方才想要害你们的神婆,是苗寨来的,她们擅长驾驭小鬼,养蛊,还会巫术,最擅长害人。这些年,我见鬼不少,这苗寨的神婆,还是第一次遇到。”安庆说。
这时,未芸忽然用手语问安庆,“爹,阿妹呢?她方才说着你出去看看,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安庆顿时一惊,手一抖,手中的水杯啪啦掉在地上,“她跟着我后头出去了?”
未芸点点头,是。
“未芸,你收拾收拾大屋,让他们先休息!洛渝,于琼,你们先休息,我出去找我闺女。”安庆紧忙站起来。
第510章 老王家丧事
“我跟您一起去。”傅洛渝赶紧站起来。
于琼也随即起身,“我们一起找,这样更快,安庆叔,你还有女儿?”
“十多年前,在河边捡的,我收留了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姑娘。走吧!”安庆叔提着柴油灯。
狼狗们纷纷跟着。
“二丫头!”
安庆叔在村子里一边走,一边喊。
狼狗低声汪汪叫,似乎在喊主人的名字。
于琼和傅洛渝也叫着二丫头。
他们先去了方才那神婆子死的河边。
安庆叔最担心的是,那神婆子万一死而复生。毕竟那苗寨的神婆子邪性,担心小女儿因为自己被报复。
他们在河边,没看到二丫头。
刚才临走的时候,傅洛渝特意将神婆子拽到篝火堆上烧着了。
此刻篝火堆已经灭了。
傅洛渝走过去,并没有发现白骨。
“神婆子烧得灰都没了?”于琼怀疑的问。
傅洛渝和安庆叔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事已经有所预料,但没说话。
“这边没有,咱们去村里找找。”安庆叔在河边找了一圈,狼狗也没找到,它们的鼻子好使。
他们又进了村子。
“安庆叔,你家二丫头平日里都回来的晚吗?”
安庆叔点点头,“是,二丫头胆子大,晚上偶尔跑出去抓鱼。但也就在河边,可能去村子里找人玩儿了,她爱疯,不会有事的,不会!”
安庆叔其实心里没底,但还是故意这样说,来安慰自己。
找了一会儿,路过一户人家,狼狗忽然提高了叫声,嗷嗷大叫。
于琼吓得一惊,傅洛渝攥着她的手更紧了,和她对视一眼,似乎在说,别怕,有我在。
安庆叔的目光缓缓转向一旁的人家。
于琼和傅洛渝也跟着转头,就看到那户宅子的大门敞开着,大门上挂着纸钱。
院子里头布置了个灵堂,远远的,能看见灵堂里的奠字。
安庆叔道,“别怕,这是老王家,他们家老太太昨天晚上的时候没了。”
汪汪汪-
狼狗冲着那宅子叫得更大声。
三人对视一眼。
傅洛渝道,“怎么没看到守着灵堂的人,院子里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农村的规矩,若是死了人,灵堂里肯定有人守着,有人念经超度,而且还会有很多村民过来陪着。
这么安静就奇怪了。
“你们等着,我进去看看!”安庆叔说。
狼狗围了一圈护着安庆叔,往院子里走。
于琼看了眼傅洛渝,“我们也一起进去吧!”
两人也跟着进去了。
然而老王家院子里的景象,吓得安庆叔惊愣在原地。
灵堂里的人全死了,横七竖八,有老王家的儿子儿媳妇,还有村子里的村民。
灵堂正中间摆放着一口棺材,棺材盖是半开着的,老王太太的儿媳妇的脑袋掩在那,脖子以下的身体坠在外面。
灵堂里的灯灭了,也看不清棺材里躺着的是不是老王太太。
安庆缓缓提着柴油灯,照着灵堂前面放照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