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影,透着一层好似化不开的阴霾。
温雨瓷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掀开男人裹在她身上的衣服,吃力的坐了起来。
男人将快艇开得很快,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
温雨瓷见男人终于肯带她离开,她紧拧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几分。
快艇一直驶到码头。
傅云深回头,看到已经醒过来的温雨瓷,他面色沉重的道,“身体怎么样了?”
温雨瓷有些好笑,他居然还好意思问她身体怎么样?
她遭那种罪,不都是因为他吗?
“死不了。”
傅云深紧抿了下薄唇,并没有说什么,他长臂一伸,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温雨瓷挣扎了几下,没能挣开,索性也就不再挣扎了。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很明白他清俊斯文的外表下,骨子里有多霸道、蛮横。
她越是跟他作对,他就越是要让她屈服,不论用什么手段。
到头来,吃亏的就只有她自己!
傅云深将温雨瓷抱到车上,他吩咐许助理开车。
途中,他一直看着温雨瓷,好几次欲言又止。
温雨瓷看着男人深沉冷郁的面色,她拧了拧眉,“你总看着我做什么?有事你就说!”
这样看着她,让她头皮发麻,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一样!
“瓷瓷,你爸…过世了。”
……
更完~
(本章完)
第495章 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焦灼和害怕
傅云深眸色深暗,清俊的轮廓绷得紧紧的,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和严肃。
虽然温父曾经做出了那般伤害他的事,但傅云深内心深处,是不想让他死的。
可意外发生的太突然了。
温雨瓷听到傅云深的话,她瞳孔骤地放大,脊椎骨渗起一股寒意。
脸上血色唰地一下褪尽,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傅云深,“你…说什么?”
一定是她听力出现了问题。
不然,她怎么会听到他说,她父亲,过世了?
他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温雨瓷抬起手,用力抓住傅云深手臂,情绪激动,“你胡说八道什么?”
傅云深面色沉重的闭了闭眼,“瓷瓷,我没有胡说,你爸早上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身亡了。”
轰!
宛若一个惊雷,朝着温雨瓷头顶劈了过来。
脑海里一片空白,久久都反应不过来。
“不可能!”温雨瓷情绪激动的大吼。
傅云深看着温雨瓷眼眶里盘旋的泪水,他伸手,想要将她搂进怀里。
但还没碰到她,就被她用力推开。
她双手捂住自己耳朵,不停地摇头。
“瓷瓷,你冷静点……”
温雨瓷睁大眼睛看着傅云深,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掉落出来。
“傅云深,我爸死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温雨瓷双手紧紧环住自己身子,她只感觉到冷,跌进深渊的冷。
傅云深看着近在咫尺的温雨瓷,他好几次想要伸出手将她搂进怀里,但是手臂却好似有千金重。
明明她就在眼前,他却觉得他们之间好像隔了千山万水。
他的心,好似裂开成了两瓣。
傅云深将温雨瓷送到了温父抢救的医院。
温雨瓷下了车,狂奔上楼。
她朝手术室方向跑去,刚出电梯,就听到温母撕心裂肺的哭声。
“老温,你怎么走得这么突然?我和瓷瓷马上就要去看你的,你怎么说走就走了?”
“阿姨,您节哀。”傅子渊在身后安慰她。
温母趴在温父尸体上,久久不肯挪开。
突然,他看到温父身上有伤,她掀开他衣服看了眼,身上竟然青一块紫一块。
“为什么老温身上有伤?难道他在里面被人打过?”
温母双手揪住将温父送过来的人的衣领,“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说不清楚,我会告你们的!”
“温夫人,温先生前两天确实被人打了一顿,我们经核实,打他的那人是傅云深安排进去的。”
温雨瓷赶到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她双腿一软,差点就跌倒在地了。
傅云深……
他已经将她父亲送进监狱了,为什么还要让人打他?
温雨瓷像是跌进了黑色深渊,四周都黑漆漆一片,她再也看不到光了。
因为她的一段感情,她害死了自己最亲的人!
她无法原谅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温母看到温雨瓷摇摇晃晃的过来,她扬起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温雨瓷摔落到地上。
温母指着温雨瓷的鼻子,怒不可遏又伤心欲绝,“你还知道回来?这段日子,联系不上你,你是跑去跟傅云深鬼混了吧?”
“刚刚他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爸是被傅云深害死的,他恨透了我和你爸,现在一个个报复,你是不是要等着你爸妈死完,才会清醒过来?”
傅子渊将温雨瓷扶了起来,看到温雨瓷细白脖颈里的一个吻痕,他眼里闪过一抹阴森。
“雨瓷,你没事吧?”
温雨瓷避开傅子渊的搀扶,她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来。
面对温母的指责,她一言不发。
想要走过去看温父最后一眼,温母却不让她靠近。
“温雨瓷,你还有什么脸看你爸?”
傅子渊扶住气得浑身发颤的温母,劝慰道,“阿姨,雨瓷不是故意的,我想她一定是被逼迫的,先处理温叔叔的后事吧!”
温雨瓷走到温父的尸体前,看着他身上被打得青紫的地方,心口,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情绪在这一瞬间,终于坍塌。
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爸,对不起……”
她跪到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温母看到温雨瓷哭,她还没干的泪水,也跟着掉了下来。
傅子渊看着哭成泪人的母子俩,扫了眼送温父过来的那个的男人,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温父的后事,是傅子渊一手帮着处理的。
他请了专业的丧葬工作人员。
温雨瓷跪在灵堂,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
泪水仿若流干了,眼眶里红红的一片。
温父下葬那天,天空下着蒙蒙细雨。
温雨瓷在墓碑前跪了许久、许久。
温母在温父下葬过程中晕了过去,亲戚将她扶了回去。
傅子渊一直陪在温雨瓷身后。
温雨瓷朝他看了眼,“谢谢你帮忙,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呆会儿,你先走吧!”
傅子渊将雨伞交给温雨瓷,但温雨瓷没有接。
傅子渊离开后,温雨瓷看着墓碑上的黑白遗照,内心自责、难受、又悔恨。
也许,她就是个天生的克星吧!
女儿才出生就离开了她,现在爸爸也离开了!
因为一段感情,她又一次经历了生离死别!
温父虽然从小对她严苛,但他不失为一个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