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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振明坐在自己宿舍的床上翘着腿,脚掌上缠绕着层层绷带。
  那天从崔明的办公室醒来已是黄昏,窗外橙红色的落日渐渐埋入长河让他空落落的怀抱更酸涩了。
  一脚踏上地面,却好巧不巧踩上了一个利物,疼得他哇哇直叫。掀开地毯,只见一个带了血的“铁蒺藜”正躺在地上。
  纵使拟狼人多皮糙肉厚,这能刺破轮胎的玩意也不可能让他毫发无伤,这下他只能躺在宿舍的床上指点江山。
  由于吴景风忙于当农场主和理发师,临初便被任命管理枪支库房,虽然这家伙是个神经病,但比起随时可能起异心的霍宗纪,还是神经病可靠些。
  吴景风来到宿舍探望他,见他躺在床上看书,便凑近:
  “看什么呢?”
  姜振明“啪”把书一合,脸上坏笑,“看看那个书呆子之前都用什么功呢。”
  吴景风瞧见封面上写着“Omega的诞生”,一颗心像撞钟似的震了一下。
  “这是研究员的书?”
  姜振明没答,一脸神秘,“我们和好了!”
  他起身调整了一下坐姿,双腿盘起,“我觉得你说的对,是应该多了解一下她在想什么。你看这个书,讲的是Omega是怎么被造出来的,啧啧,真可怕,她一天净看这种东西,难怪做噩梦!明明自己也是个Omega……”
  吴景风眼神复杂地随着姜振明的手势看向那本书,脸颊上泛起一个敷衍的笑,“你们和好了就行。”
  “哎,你说,是哪个王八蛋把铁蒺藜放地毯下面的?我脚都被扎透了!”
  吴景风吞咽了一下,低下头说:“这哪能知道啊?或许是之前总负责人留下防身的……”
  姜振明神经大条,完全没有看出他的异常。他将摊开的书扔在一边,嘴上絮絮叨叨地炫耀自己的胜利。
  吴景风搭着耳朵听,心绪却被书页上的文字攫取了——
  【成为Omega的女人,变成了一个器官、外生殖器或是子宫,总之不再是人。
  有人为她们的牺牲找诸多借口,比如认为规范化管理并不会造成危害,可这如同将贩卖人口和器官交易摆在明面上,由手握重权的人士估价……】
  这段话被画了出来,空白处简短地批注了几行小字,表达了认同肯定。
  这些批注用锋锐的笔触刺进吴景风漆黑的瞳孔,他清晰地看到,每一个规矩的小字的最后一笔,都延绵拉长了少许……
  **
  后续的几天,戈越都在密切观察暗笼里实验品的身体情况。
  无论是血压、心跳还是消化、免疫功能,都没有出现明显异常。
  通过活检提取腺体背细胞,经检测并未发现标记成功的迹象,且一个月后P57K在背细胞中仍旧存在。
  用上次余留的信息素作饵,也没有诱发这五个Omega的发情期,结果都证明了P57K的功效。
  戈越给自己和剩下的几个Omega也注射了同样剂量的P57K。距离她离开拟狼人基地的日子不远了,外面的世界肯定凶险,她需要防止被标记,还需要交通工具和枪支。
  她问询了李东安递质Q的实验进度,发现那人瘦了一圈,但该干的活一点没耽误。李东安告诉她,这药需要鞘内注射,拟狼人基地的这套设备已经损坏了,如果她想亲自试用,恐怕要走一趟希龙人基地。
  这事并不难,只要姜振明松口就行。
  自打那次火热的标记事宜结束,姜振明变得更像一只大型犬了。他每晚都缠着戈越抱一起睡,这让戈越苦不堪言。
  她不喜欢这种纠缠的睡眠方式,容易噩梦缠身,纵然是她美好的初恋,也只是躺在同一张床上互相依偎。
  而这条大型犬却手脚并用地拧在一起,力气大的简直是要箍死她!
  “你差不多得了!”戈越推着他。
  可惜这告诫实在无力,姜振明嘴角噙着笑,心满意足地搂着她进入梦乡,彻底霸占了她的夜晚时光,而他的宿舍从此没有了吴景风的位置。
  老好人很有眼色地搬了家,而他的一副“便秘脸”落在霍宗纪眼中反而扑朔迷离。霍宗纪失去了和戈越的游戏时间,生命里只剩下无聊郁闷,该摆臭脸的可是他,这个吴景风烦个什么劲?
  另一边,临初每每看到姜振明挂件一般地挂在戈越身上时,刀子一样的眼神便咻咻飞出,阴翳和痛苦交织在碧色的瞳孔里。
  永久标记后,临初对这刺眼的场景无法视若无睹,终于某一天,他趁戈越在训练场慢跑时把人拽进了仓库,用凄哀的声音问道:
  “姐姐不喜欢我了吗……”
  一边问一边啄着她的脖子,手从宽松的卫衣伸了进去,胡乱解开内衣扣子。
  他对内衣的构造已不再陌生,无论几个排扣都能被顺利解开,把白皙的手送进去,触摸滑软的乳房。
  戈越背靠掉皮的墙面,闻到仓库里陈旧与火药的气味,腐朽又火热。
  她突然被临初一个大力翻了个身摁在墙上,脸贴着发黄的墙,裤子被脱下半截。
  临初有些不可控了,他褪去乖觉的一面,眼神凶狠又狂躁。
  急于想献身的渴望迟迟得不到满足,周身的欲火无处发泄,又只能看着自己的主人和别人卿卿我我,那种温馨的相处是他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
  “姐姐……”他贴着她的耳朵,手掌钳着她的脖子,在只有一盏吊灯的仓库里,二人的影子像连体婴一样挨在一起。
  临初拉开裤链,坚硬带着一点弯曲的阴茎跳了出来,顶端已泌出清液,焦急地在戈越的股沟滑动。
  他承认自己有一刻想彻底吃掉戈越,甚至超越了被吃的冲动。他揽着戈越的腰,忍耐着把丑陋的生殖器一下又一下凿进主人身体深处的欲望。
  戈越被压得难受,出言责怪他:“有你这么对主人的吗?”
  临初被内心的欲望和理智的牵绊拉扯得快断裂,只得哑着声音说:“主人……我好难受……”
  “你能不能摸摸我啊……”
  他嘴上这么说,而当戈越真打算去摸他的下体时,他又紧紧地环住她,像生怕她离开一般,“不要……不要动……”
  “你怎么了?”戈越心知他在吃醋,反手摸摸他苍白的脑袋。
  临初无法坦然讲述自己缺乏安全感,不如说他不知道怎么描述醋意。他只察觉了现在戈越有了明显的偏爱,这让他嫉妒得想杀了姜振明——可戈越不许他这么做。
  会不会是不喜欢他了?明明让他永久标记过,怎么总不见来找他,把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原地?
  他的胸口像千万只虫蚁啃咬一般烧灼痒痛,“怎么办……”一只手将胸口的衣物抓的皱巴,“怎么办啊……”
  必须做点什么了,不然这种即将失去毕生挚爱的失落会让他带着遗恨死去。
  “吃了我……”
  戈越没听清他的低语,“什么?”
  “吃了我,”临初又轻念了一遍。
  “现在就吃了我!”
  “锃”得一声,一把雪亮的、足够划破沙黄气氛的刀,骤然抵在戈越面前的墙壁上。
  ——
  预警预警预警:前方有喝尿情节注意避雷,注意避雷!这不是演习,这不是演习!是真的喝尿!是真的喝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