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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仙侠修真 > 「修真」她靠预判成为逼王 > 用道长的剑救命然后安慰青蛇
  武湄出生的时候,狐族已经式微
  自九尾乱商,狐狸精名扬天下。然而凡界灵气断绝,修炼事倍功半,先祖们移去了上界,人间只留下他们这些小妖寻欢作乐
  武湄生来就是压倒众多狐狸精的美人,她玩腻了人间繁华,只想追随先辈的脚步成仙
  顾珵就是那个仙缘。可惜这男娃娃有蛟气护体,还不吃她的美人计,那她只能效仿九尾先祖,寻一张“苏妲己”的人皮来
  顾北亭边,覃燃托举着你,你很争气地上肢发力,撑着身子跃上亭顶。“哇!”狠狠吸一口新鲜空气,你感叹亭顶风光果然不同,两岸青山一衣带水,夹着一片粉红的桃花潭水,竟有几分哀怨妩媚
  覃燃微凉的手勾了勾你的指尖,你笑着回头,忽然被他一把拽到怀里
  蛇妖的胸膛没有热气,却很结实,你好奇地问:“怎么啦?”
  他红着脸不说话,在温热的颈窝蹭了蹭。你摸摸那青丝如瀑的脑袋,柔声问:“怎么突然撒娇呀?”
  青涩的少年支吾着,秀气的脸上晕开两团薄红,就像一点一点熟透,等待采摘的青桃
  他凑到耳边,抓着你的手在发颤:“老婆……”
  耳朵被呵得好痒,“嗯?”你抬头,等待着下文
  他捏紧了你的手,那双泉水似的瞳把你绞得紧紧,红晕蔓延到眼尾,语气却傲得像要把天捅个窟窿,“又没叫你,干嘛,想做我老婆?”
  你上下看了少年一遍,正想问没事儿吧。他忽然收紧双臂,把你紧紧摁在怀里,低低道:“不过既然你这么欢喜我,我就勉为其难,给你当老公吧。”
  “覃燃,”你锤了一下他奶子,“你好土啊。”
  少年挺了挺胸,约莫在表达对这小小力气的蔑视。你冷笑一声,正想叫这死小孩知道你的厉害,他突然单手把住细腰,把你掩在怀里向后一带,右手碧剑发出“铛”的一声
  你略略抬眼,顺着声音看去。一对冷光烁烁的利爪被挡在剑前,这对兽爪的主人生了一张国色天香的美人面,绿色美目正笑盈盈地看你
  雄厚的狐爪每一步都直奔你来,覃燃眼花缭乱地向她砍去,你沉浸在一个大美女的手是一对兽爪的诡异场景中,覃燃已青剑如虹,刺破了那女子的衣角
  女人媚笑一声,衣下蓬起七根毛绒绒的大尾巴,娇滴滴地说:“青君,想看人家尾巴可以直说,舞刀弄枪的是要做什么?”
  覃燃并不搭理,手中碧剑快成残影,竖瞳因她步步针对你而溢出杀意。七根狐尾轮番攻来的女人轻笑,“青君,在水上我不是你的对手。在地上你不是我的对手,何况还带个她?”
  覃燃横剑击退她,冷冷道:“在狐狸窝好好做飞仙梦不香吗,非要来找死。”
  “青君天资过人,可惜嘲笑错了人。”武湄掌力凝聚,兽掌合在一起,全力向他扑来
  这一击非同小可,覃燃放下你,冷着脸举剑迎上
  “虽然看过你哩画像,但见到真人还会是震惊噻。”身后传来一个小孩子一样的声音,你回头,居然是一只赤色火毛狐狸在说话
  “别怕,我本领低微。”小狐狸摇头,“不过我和老姐修了一门双生换影之法,能瞬间调换位置。”它观着覃燃凛冽的攻势,叹了一口气:“这一下,老姐连我的命都不要咯,黄泉路上有我陪着,你该瞑目咯。”
  眼前光芒大盛,你抬手遮挡刺目的白光。光圈中,国色天香的绿瞳美人扫视你全身,嘴角流下一串激动的兽涎
  覃燃看着突然撞到剑上昏厥的小狐狸,拧眉大叫:“老婆小心!”
  “真可惜啊,最好的美人皮应该是从头皮开始剥,”武湄喃喃着,眼见利爪即将划上你的胸膛,不由怨愤起来,“都是那条蠢蛇,这么好的美人皮,我得杀多少人才能修补如初!”
  这双兽掌粗糙不已,与那张艳丽的美人面十分不匹配。也就这十根闪着冷光,锋利无匹的利爪,勉强能与美人相配。她的动作在你眼中无限放慢,危险近在咫尺,你却呆了一呆
  你不是刻意发呆,而是莫名想起来小道长,那时他也是这样,一息被化成了数个弹指。想到这,心中仿佛有一道本能,不断强烈呼唤着你,不知哪来的勇气,你闭上了眼
  “剑来。”平静的女声,在这片大陆穿越万古星河,要唤醒沉睡的金乌
  小指上的银戒震颤,漫漫星光在你手中化成一剑,它是割裂夜幕的破晓,是一天仅有一次的晨曦,是通身雪白,照破铁衣,绝无人胆敢冒犯的稀世神兵
  这样的好剑,分量不可能轻,你却毫不费力地削去一双兽掌。血点溅到脸上,你不悦地皱眉,却不影响这点点血迹美胜雪日红梅
  被白剑抵到心口,武湄惊恐又愕然的美人面像聊斋才会有的恐怖插画。片片乌云聚在头顶,轰隆雷声惊破两岸的风平浪静
  武湄见到你额间花钿的那一刻尖声叫出来:“你!你是上界之人?!不,你不能杀我……”
  天上声声惊雷好像嘲笑,又好像谆谆教导。你手腕一松,白剑化成点点星光,雷云亦要平息散去。你静静看着狐妖胸口,在那贴身的锦缎后,是弹指可破的肌肤,是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
  绿色兽瞳还残留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一切都是那么慢,慢得足以看清狐妖面上的讥诮。你退开一步,白色星光像一阵自由的风,利落穿过女人的胸口,黏腻的狐血喷出叁尺,还好未弄脏鞋面
  “老婆!”青衣少年奔过来接住你,冰凉的手奋力擦拭鼻下的热血,擦得你整张脸都成了花猫,清幽的杏眼像一滩马上要涌出水的泉眼,抱着你颤抖道:“为什么止不住,你怎么了,你…你不许吓我,我会恨死你的……”
  你眨眨眼,视线里的乌云厚得能压死人,阴风刮得衣衫猎猎,飞鸟走兽望风而逃,你们青色的袍角缠在一起
  “不…”你抚上少年泫然欲泣的脸,他的眼角已经红成艳色,十分可怜,“不要哭。”
  覃燃低骂一声:“我是蛇,我哭什么,你刚刚不说话,我还以为……”
  你本想听他说完,意识却撑不住了,无尽的黑暗代替了青山绿水,红粉枝桠,稳稳罩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