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毁了她，将她踩入了泥潭，到头来，她还得对他卑躬屈膝。
沉淮川半晌无话，言笙咬着牙，重复了一遍：“希望您能言而有信。”
“言而有信？”细长的烟烧到一半，他总算有了点回应，“我言什么了？言笙，我好像没有答应过你什么吧？”
言笙心里一惊，瞳孔瞬间放大，“你……”
沉淮川笑着打断她的话，“别这么意外，我确实没有答应你什么。”
“沉淮川，你无耻！”
他弹了下烟灰，并不在意她的骂声，“是你自己大半夜来找我，自己主动脱光了衣服，自己张开腿让我操了，你自以为是的以为我睡了你就会放过陆廷臣，可我从来没答应过。”
他确实没有拒绝，可他也确实没有答应。
抓捕陆廷臣是他的职责，他不可能跟言笙做这样的交易，虽然他为了睡她确实有点模棱两可。
沉淮川掐熄手里的烟，慢慢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而且，我想要的可不只是你的身体。”
他一步步不疾不徐的朝着她走近，看到她眼里的惊慌恐惧越来越浓。
言笙咬着牙，满腔的怒火却无处发泄，“那你想要什么？我还能给你什么？”
金钱权势，这些他都不缺，她也都没有。
唯一能给的身体她已经给他了，他还想要什么？
沉淮川走到她身侧，薄唇贴上她的耳朵。
“我不喜欢一夜情，也不喜欢豢养情妇，你想让我放过陆廷臣不是不可以……跟我结婚。”
言笙瞪大眼睛，盯着他的目光像是在盯着疯子一样。
沉淮川慢条斯理道：“你要是没听清楚，我可以再说一遍。”
他没有开玩笑，也不是吓唬她。
从知道她是陆廷臣女朋友的那一刻起，这个念头就滋生了。
“沉先生，”言笙面色惨白，“我不过是你的一时兴起而已，现在你已经得到我了，很快就会没兴趣的……”
“是不是一时兴起，我比你清楚。”沉淮川按住她的肩膀，“你要是不想看到他死，那就嫁给我。”
言笙握紧双手，指甲陷入肉里。
她以为他只是单纯的霸道强势蛮横无理，没想到他竟真是个疯子。
“用你的一生换他的一条命。”沉淮川步步紧逼，连考虑的时间都不给她，“成为沉太太，他能给你的不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听听。
这语气，好像他说的这些对她来说是天大的恩赐一样。
言笙怒到极致，反而笑了，“沉淮川，你觉得我还应该感谢你，是吗？”
“那就不必了。”他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你只要答应，一切好说。”
“我不答应！”言笙斩钉截铁的拒绝，想都没想，“沉淮川，你要我嫁给你，你做梦！”
她不要什么荣华富贵，也不要什么人上人的生活。
要她嫁给他，那还不如让她去死！
“答不答应随你，我不强求。”沉淮川回到沙发上坐下，看起来一副好商量的样子，“只要他不介意你被我上了，你们可以继续在一起，过自欺欺人的幸福快乐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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