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实验人员看着面前的岁时,有些担忧的蹙着眉头。
她已经在实验室里待了好几天了,铁打的身子也不是这么熬的啊——
岁时抬眸,眼底里的红血丝清晰可见,缓缓点头,“好的,多谢。”
说完之后,然后又低下头。
一旁的实验人员看着岁时,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转身,朝着外面走过去。
刚刚走出去,一群人就围着他,一边看着里面,一边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怎么样?怎么样?我们队长说什么时候出来?”
面前的实验人员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的人,“不知道——”
众人听到实验人员的话,顿了一下,有些无奈的抬头,朝着里面的队长看过去。
其他几个队长也来过了,看着里面的岁时,蹙着眉头,许久之后,又离开。
“咚咚咚——”
外面的门忽的急促响起来。
岁时抬眸,朝着外面看过去。
一道身影站在外面,因为进不来,来回徘徊着,不停地看向岁时。
岁时眸子蓦地一凛,整个人飞快的站起身来,正要过去,忽的,身子晃悠了一下。
几日的不眠不休,忽的站起身来,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队长!”
外面的人看着岁时身子晃了一下,急忙担忧的叫着。
岁时站直身子,脸色微微有些苍白,脱下身上的白大褂,挂在一旁,走出实验室。
“怎么了?”
外面的人迅速的走过来,声音快速,“队长,小童他又犯病了!”
岁时眸子深深,极快的转过身,一下子朝着前面的方向走过去。
房间内,众人看着把自己关在玻璃罩里的小童,眸中满是不忍。
“队长来了!队长来了!”
“队长!”
“队长!!”
不知是谁先看到的岁时,急忙出声喊着。
其他人也叫出声来,与此同时,身子朝着一旁走过去,为岁时让路。
岁时的眸子紧紧盯着前面的玻璃罩,小童浑身颤抖着缩在角落里,似乎听到她的声音了,有些无助的抬起头来。
“呜嘤——”
声音细细凄凄。
岁时隔着玻璃罩看着他。
小童似乎有些忍不住了,眸子里的红光大盛,整个身子开始膨胀,变成了之前的两倍大小。
眸中渐露凶光。
“轰——”
他的身子猛的冲过来,重重的撞到玻璃上面,然后摔下去。
身子又迅速的爬起来,弓着身子,喉咙中发出嘶吼的声音。
他的腹部不停地起伏着,身上的粘液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嘭嘭嘭——”
撞击声不停的响起来,房间里的众人都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岁时看着这样的小童,蓦地响起来之前的实验人员说的话。
——“他的状态会随着身体内病毒的缺失越来越差,发作的时间也会越来越长,到最后,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杀人机器。”
——“你的选择只有一个”
岁时看着里面的小童,整个人缓缓出声,“出去”
众人震惊的看着岁时,“队长!不可以!他现在已经没有理智了!”
岁时淡淡转身,看着他们,“我说出去”
席媛媛几人快速走过来,站在岁时的面前,“岁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眸中满是担忧。
岁时看着他们,“出去”
席媛媛几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劝,直接出声,“好”
然后便转过身,走出去。
岁时这么做,一定有她的打算,他们只有无条件的相信她。
其他人看到他们都出去了,犹豫了一会儿之后,狠狠地咬了咬牙,迅速走出去。
岁时看着紧闭的门,转过身来,看着一直在撞着面前玻璃的小童。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抬步走到开关面前。
“队长不要!”
众人失声叫出声来。
下一秒,里面的小童就扑了出来,直接朝着岁时的方向袭来。
岁时身子迅速扭转,抬脚,狠狠地朝着面前的小童踢了过去!
小童的身子硬生生的扛住了,看着站在面前的岁时。
喉咙里不停的嘶吼着,“吼吼吼——”
手指刨地,同时脚在后面迅速的蹬着。
“砰——”
“呜!”
岁时的眸中没有任何的波澜,直接开枪。
小童的身子中枪,立刻凄厉的叫了一声,身子有些无力的倒下来。
几秒之后,“吧嗒——”
身上的子弹落下来,身上的伤口已经恢复。
身子像是无事一样,缓缓站起身来。
“我的天呐——”
“我靠!他的恢复能力也太强了吧!”
“队长小心!!!”
外面的声音此起彼伏,岁时却仿佛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目光紧紧的锁定着面前的小童。
张口,“小童”
小童正要扑过来,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整个身子蓦地停了下来。
通红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懵懂。
岁时看着他,“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小童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岁时,过了一会儿,忽的整个人躺在地上,高高的叫了一声。
然后就痛苦的倒了下去,眼睛里的红光闪烁。
身子经脉凸起,似乎有什么东西迅速在他的身体里流动,每到一处,小童就激烈的叫出声来。
似是痛苦不堪。
岁时看着他,抬步走过去。
刚刚到了他的身边,忽的,小童眼中红光大盛。
“队长小心!!!”
外面有人蓦地叫出声来。
可惜,晚了——
尖利地牙齿一下子狠狠地咬在她的胳膊上。
岁时就这么蹲在他的身旁,血液的味道立刻传出来,小童眼睛里的饥饿更加明显,死死的咬着她的肉。
每刺入一分,岁时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但是她的神色如常,没有任何的反抗。
伸手,轻轻摸上他的脑袋。
“小童——”
咬在肉上的牙齿蓦地一顿,过了一会儿,在岁时的眸子里,牙齿松开。
小童看着她,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样,呜咽了一声,抬起手来,想要将自己嘴巴里的血擦干净。
但是无论怎么擦都没有用。
整个人崩溃的看着岁时。
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她的伤口已经开始腐烂了。
是他做的,都是他。
他怎么可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