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房间后,齐欢还在思忖,黎殊臣能文能武,又是嫡长,再加上系统君对他的偏爱,帮助他一点小事积分都会超级加倍,所以他将来必然会挣开漠县这座牢笼,翱翔万里。
“那我更要好好抱大腿了!”
齐欢细细想着,除了一日三餐,她还能为黎殊臣做些什么。
突然,她想起昨日开出的那箱书。
昨晚被晏清河受伤惊到后,她忙着找药,把书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系统系统!帮我把空间里的书取出来!”
“好的,宿主。”
书箱凭空出现,齐欢跳下床,踢上鞋子,拖着它们找到了黎殊臣。
“黎殊臣,我有很多好书,要不要一起看?”
见她笑的灿烂,黎殊臣尾音轻翘,“哦?”
齐欢掏出几本帝王传记,献宝似得递到他面前,“你翻翻看!”
接过书,黎殊臣拿起一本,揣摩了几下质感很好的封皮,掀开扉页,眉毛却轻轻挑了起来。
“这是哪里的文字?”
“哦...我忘了。”齐欢搓了搓衣角,她忘了书上都是简体字,和黎国的繁体字并不完全相同。
她扯出万能的借口,“这是我们天庭的文字,你是不是看不懂?”
“和黎国文字很像,笔画更简单些。”
阅读起来并没有多大障碍,黎殊臣越看越入神。
这时,齐欢也收到了系统的提醒,“行善+1,积分+100。”
又想起还趴在床上养伤的晏清河,她又挑了几本关于名将的传记,拿去给他打发时间。
“好阿欢,谢谢你的药,我已经好多了。”
裹着被子往旁边趴了趴,晏清河示意她坐下说话,“我真的好无聊啊,每天都只能躺在被窝里,不是看看屋顶就是看看地,无聊的都快长蘑菇了。”
“呐!给你。”
“这是什么?”看清是几本书后,晏清河连忙缩回手,将头埋进被窝里,“赶紧拿走拿走,这简直是我的噩梦!”
小时候他爹南征北战,他娘不想让他走他爹的老路,追着打着逼他读书。
后来他一看到书,就觉得眼疼。
“你真的不看吗?这都是写将军的故事哦。我听修文说,你的梦想是做个大将军,你确定不学习下?”
晏清河松开被角,探出头来,“真的?”
他喜滋滋的接过刚才还视若洪水猛兽的几本书,期待的打开,却越看越疑惑。
“这字怎么长的我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
第15章 你怎么突然不识字了
“没关系,我读给你听。”
坐在床边,齐欢拿起书,脆生生地读了起来。
“行善+1,积分+10。”
听见系统音后,她停顿了一下,又赶紧接着念。
她手中的书讲的是冠军侯霍去病封狼居胥、追击匈奴的故事。
在她抑扬顿挫的声音中,晏清河听的神魂颠倒,并下决心道,“我一定要成为霍将军那样的传奇!”
见他眸光发亮,神色坚定,齐欢鼓励他,“加油,我相信你能做到!”
时间慢慢流淌,两人沉浸在书香世界里,对外界一无所知。
这时,黎殊臣走了进来,见他们一直没发现他,就敲了敲墙,提醒道,“该做饭了。”
“不吃不吃,我还要听!”听入迷的晏清河并不觉得饿,拉着齐欢的衣袖撒娇道。
齐欢合上书,笑盈盈的说,“你怎么这么孩子气?你还有伤在身,不好好吃饭怎么能好?养好了身体才能做大将军。”
说服晏清河后,齐欢到厨房简单煮了点面条,又拆了一盒牛肉自热火锅当浇头,她不能吃肉就炒了个白菜给自己。
饭后,她洗好碗筷正准备去西次卧给晏清河继续读书,却被黎殊臣挡住了去路。
“这个字念什么?”
“这一句有点读不通。”
一段文字,黎殊臣指出好几处不明白的地方。
为他一一解答后,齐欢不解道,“你上午不是看的还挺通顺的?怎么到中午突然不认识字了?”
“大概是吃饱了撑的脑袋不灵敏了。”黎殊臣收回书,闷声道,“你接着去给阿河读书吧。不用管我。”
齐欢失笑。
她有些怀疑黎殊臣是不是因为被冷落了而不开心。
她安抚道,“阿殊最聪明了,能自己看书。不像晏清河,还得我帮忙,所以我可以去帮他吗?”
“嗯。”
被顺完毛的黎殊臣嘴角缓缓勾起,心静下来,之前的烦躁完全烟消云散。
日子就这样在朗朗读书声中飞逝,一月病休期满,晏清河只好继续去伐木场服役。
齐欢难免有些担心。
日久生情,现在他们几个在她心里已经从一开始的刷分工具人变成了朝夕相处的家人。
所以晚饭后,她关切地问起了晏清河,“感觉怎么样?今天去伐木场还吃得消吗?”
“完全没问题。我挥起斧子来虎虎生风,在家躺了一个月我早就想活动活动筋骨了,正好在那儿练练力气。...不过我能恢复这么好真的都是你的功劳。阿欢,你的药真厉害!”
“如果没有你的药,我现在怎么样还真说不准。我今晚回来的路上遇见一个大娘蹲在路边烧纸钱,她逢人就哭诉若不是她太爱干净,非要给女儿洗澡,孩子也不会因风寒而死。”
“我以前在京都时,从来不知道还有如此缺医少药的地方,更没见过因为洗一次澡就丢了性命的事,真是太可怜了。”
晏清河倒豆子般倾诉起来。
听他这么一说,齐欢也很难过,“是啊,一场小小的风寒就要了人命,真是骇人听闻。”
作为外人都如此惋惜,想必小女孩的妈妈更难走出来吧。
齐欢有些唏嘘,回到房间后她从空间里取出先前的药箱,仔细翻找有哪些能拿出来的药。
感冒灵颗粒、布洛芬颗粒、板蓝根颗粒这些药她掏出来一一放好。
第二天早餐后,她叫住要去洗衣服的黎殊臣。
“黎殊臣你等等,我有事找你帮忙。”
见他停住脚步,齐欢将怀里的几包药丢在木桌上,邀请他过来坐。
“黎殊臣,你有没有多余的纸啊?我想裁点纸,用来装这些药。你也能看出来,这些药的包装比较奇怪,我不想跟外人解释,所以想要换个包装。”
黎殊臣颔首,从他买来抄书的纸中抽出来一些递给她。
有了纸,齐欢很快就把这些药改头换面。
但新的问题又来了,她不是医生,该如何对症下药,并且控制好剂量呢?
之前医治晏清河是没有办法的无奈之举。但是现在要想的更周全才是。
有了,她可以卖给药铺。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这些药在大夫手里肯定能得到更好的利用。
“黎殊臣,你可不可以帮我把这些说明书都抄下来?我帮你磨墨。”
“好。”
两人通力合作下,很快,所有药的说明书都被誊抄好了。
待墨迹干后,齐欢将其收好,再用布把所有药都包起来,打个结挎在胳膊肘。
又从空间里取出来一盒自嗨锅,对黎殊臣说,“我去卖药,你中午在家吃这个吧,方便快捷。”
交代完黎殊臣,她就踏着积雪出了门。
找到口碑最好的一家药铺,只见它门前的柱子上挂着一副对联,写着: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惜架上药生尘。
阵阵中药特有的味道袭来,齐欢紧了紧手中的包袱,抬脚踏入药铺内。
小二站在柜台前,身后是带着很多小格的药柜子,此刻他有点愁眉不展。
见有人进来更是为难,“姑娘,不好意思,我们这儿药柜都空了,可能要再等上个十天半月才会新药来。”
漠县独特的地理环境决定了本地的药多数要靠从别地运来,今年不知怎么回事,商队还没回来,又逢披甲士们上山打猎多人受伤,药铺里的药基本都被都领要走了,所以药柜里空空如也。
对此齐欢也略有耳闻,她取下挂在胳膊上的包裹,放在柜台上,往小二推了推,“我不是买药,我是来卖药。”
“当真?”
小二喜出望外,拔腿就要往外跑,想起她还在这儿站着又折了回来。
“姑娘,您且稍等。我去找孙大夫回来!”
等了几刻钟,终于等到了小二带着孙大夫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你要卖药?”
孙大夫喘着粗气,期待的问道。
“没错,我这儿有一些家父留下来的药,您要不要看看?”
“好好好,小姑娘放心,价格我一定给你最公道。”接过包袱,孙大夫开始验药。
然而纸包里没有一味中药,全都是一些颗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