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娥一声娇喝,那妇人噗通一声跪下,罗裙之下,迭着两条如奶糕般的白腿。
“妹妹这是怎么了呀!”妇人双手掩面,颤声娇啼,“姐姐每日只是念妹妹,想妹妹身上千般香甜,忆妹妹许下万句盟誓……今日见了,妹妹怎这般对姐?姐的心肝都被妹说碎了……”
“住口!谁是你妹妹!”春娥毫不领情,厉声道:“苏六儿!你这老淫妇不要学狗嚎!跟你娘老实交待!中午又跟那个人肏在一起了!”
这高挑的美妇人,便是方才小道姑口中的“师娘”,叁圣庙的苏碧云苏道长。
苏碧云听春娥这般说,心里暗骂小道姑嘴巴不严,媚眼滴溜溜一转,一脸讪笑道:“我道是什么事,原来春娥妹妹这般小气!是早上有几个来还愿的老婆子,东家长西家短说个没完,一转眼晌午了,我胡乱陪她们喝了点,下午昏沉沉的难受,没留心睡过去……”
“胡扯!”春娥厉声打断,“谁不知道,你苏六儿是灌不倒的烂酒缸,胸前两颗沉甸甸,就是装酒的皮袋子!唯有看见美人了,才骨头酥得动不了!”
“是呀,是呀……”碧云痴痴巴望,“姐这一见到妹妹,不就双膝发软,站都站不得了吗?好妹妹,扶姐一把嘛!姐的骨头都酥化成汁,从屁股里流出来了……”
碧云轻吟媚语,双手着地,摇臀扭腰,朝春娥脚边而去。
春娥见地上这白花花的“大淫蛇”,不禁春心摇动,嘴上却不依不饶:“没羞耻的淫妇,不要碰我!看老娘一脚踢死你!”
春娥说着,真就伸腿一踢,不想红鞋脱出,露出白嫩嫩的玉足来。
碧云见了,一把揽入怀里,嬉笑道:“果然是好妹妹!知道姐心痒的地方,姐就爱你这双酸酸的嫩白笋!”
说罢,碧云朱唇微张,津唾如丝,一口吮住春娥足尖。
“唏——!”春娥一声轻啼,通身酥酥地打起颤来,“你、你这狗一样的贼淫妇……好、好不知羞耻……呀!痒死我了!”
碧云吮罢足尖,轻吐香舌,轻搔足底,弄得春娥花枝烂颤,娇声不止。
眨眼功夫,春娥便星眼闪烁,腰眼酥软,半躺在身后的香榻上。碧云顺势而上,吻着春娥的玉腿,把头往裙底探去。
春娥这次来,为的就是与碧云偷欢行淫,方才一番挑弄,心中爱意更浓,双眸微闭,口中嘤咛,把股间私处,给了裙下的骚媚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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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罗裙之下,忽然传出一声嗤笑来。
“贼淫妇!死淫妇!”春娥猛地起身,双眼圆睁,“不好好伺候你娘,贱笑什么!”
“妹妹好歹也是衙内府上的娘子了……”碧云半身钻在裙底,只有一对圆臀轻摇,“怎下面光溜溜的就出来了?”
春娥羞得不知所措,一抹潮红从眼底直到胸前,口中千淫妇、万淫妇地骂着,忽然“哈呀”一声娇呼,纤手死死抓着床沿打颤。
春娥穴口一颗阴蒂,被碧云吸入口中。春娥的肉芽,比寻常夫人肥出几分,碧云用玉齿咬住,又用舌尖勾弄,酥痛酸胀,便如潮般从腰下涌来,惹得春娥心迷神荡,浪叫不迭。
“好、好姐姐……饶了妹妹吧!”春娥颤声求饶,“妹妹……妹妹怕咬……”
“怎的?这下不管自己叫娘了?”碧云呐呐窃笑,“还骂姐淫妇……你这下面的淫水,尿也似地直往外涌,弄得姐满脸呢……”
“别、别说……妹妹,妹妹好羞……”
春娥来时,已被衙内冷落多时,心中欲火,早就盛不可当,如今被碧云这老油条直取情核,哪里挨得住?
不过半碗饭的功夫,春娥柳腰一抖,喉咙里呜咽呻吟,大喊一声“要丢”,泄了身子。
碧云从裙下抽身而出,满面春风,抿唇笑而不语,扶住春娥香肩,与她并股而坐。
泄了身子的春娥通身酥软,懒懒地靠在碧云肩头,酥胸起伏,娇喘不止。
媚眼朦胧间,春娥见碧云取过一只酒盅来,只当是碧云要喂她酒吃。
谁知碧云拿的是一空杯,杯沿儿挨到嘴边,屡屡黏汁从朱唇间溢出,泛着细沫流进杯中。
“呼——”碧云长出一口气,把盅儿递到春娥脸庞,媚笑道,“我尝妹妹的淫汁,咸中带酸,酸而略涩,乃郁结积怨之气——好妹妹,跟姐讲实话,上次丢身子,是猴年马月呀?”
春娥愣了愣,顿时脸色大变,抬手要抢碧云手中的酒盅。
碧云嬉笑抗拒,抢在春娥之先,把半杯淫汁吸吮而尽。
“你——你你你!”春娥指着碧云,又羞又气,“你好恶心啦——!”
碧云丢掉酒盅,转脸望着春娥,仿佛醉酒一般,双眼痴痴地发直,柔声道:“姐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呀,不吃妹妹的情汁,心里空落落的,但若吃了吧……心里酥酥地更痒了呢……”
说着,碧云轻捏春娥脸颊,两人香舌勾挑,吻在一处,呜咂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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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初歇,两人缠作一处,交杯换盏,说些心头的体贴话儿。
酒过叁巡,碧云见春娥星眼朦胧,似已有了叁分醉态,便与她亲了个嘴,笑问道:“若算来,上次与妹妹这般亲昵,也有半年了,妹妹何来得这般迟?让姐抓心挠肝,等得好苦……”
春娥脸上微醺,心中尚清楚,知道碧云只是说些逢场作戏的话。
春娥刚要开口呛回去,却被纤指封住红唇。碧云抢先一步道:“妹妹无需说!姐早已猜到了,多半是小衙内回心转意,你们夫妻两个阴阳合作一处,便忘了还有个姐姐在苦守青灯呢!”
碧云说着,纤手绕过春娥娇躯,几个指头不花好意,去戳春娥软软的酥胸。
不想春娥一把挣开,柳眉成结,娇嗔道:“姐姐休取笑!再提那小没廉耻的,我就恼了!”
“啊呀!妹妹这话,真该剜口割舌呢!”碧云大惊小怪道,“小高衙内是小没廉耻,那高俅高太尉,又算是什么啦?”
春娥带叁分酒意,挺着红扑扑的香颈道:“那小衙内,整日随一群浮浪闲汉,眠花宿柳,赌钱酗酒,也就罢了——那老东西,竟也乔装打扮,撞进‘断钗阁’里。全府上到太太,下到妈子,没一个不知道!我一想到这等事,心里就臊得慌!”
所谓断钗阁,是东京城内一有名的妓馆。虽然修的高大宏伟,但多是中下等人流连之处,腌臜混沌,自不必说。
碧云听了,媚眼偷偷一转,摇头笑道:“妹妹是自己酒多?还是以为你娘我醉了?高太尉尊躯玉体,怎能去断钗阁这种下贱之处?这等胡话,街上小孩儿都不信呢!”
“我哪里醉了!”春娥双目圆睁,“你听我说,那高太尉爱上的,是断钗阁里,一个从北方金国来的小蛮子……”
碧云又打断道——她早已摸透了春娥的脾气,越是拿出不信任的样子,春就既越是逞能一般,定要掏心掏肺。
好妹妹,碧云心中暗想,你这性子,早晚害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