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从春娥口里得知,断钗阁里的“唐花主”,收了个来自北方金国的小蛮子。
那蛮子年纪不大,身材娇小,发丝淡淡地稍带些黄,便唤作“松雀儿”。
都传这“松雀儿”会蛮子的巫术,像哄情搔心、滋阴扶阳一类的自不必说,更有一套“翻肠法”,也不知是什么丹药、什么符咒,竟能把人的五脏心肠,全都勾出淫欲来。
“这就是胡说了。”听到这儿,碧云笑道,“五脏六腑各有本职,怎能勾出淫欲来?”
“姐姐,你是修道之人,如何不懂?”春娥吸了口浓酒,双颊熏熏,色若桃花,“五脏六腑,各有阴阳,交融和合,便成行淫之乐。传说中了‘翻肠法’之人,看着平平静静,跟睡着无异;实则肺腑间放肆交合,淫欲中烧,脑海里净是说不尽、道不清的风流幻境。待再醒来,什么俊男美女,都索然无味了。”
“嗨!我道是什么!不就是意淫的迷魂药?”碧云不屑道,“原来是老太尉年事已高,那东西软烂不成,只能服了迷药解馋,果然说不得呀!——呐,要是说到这些奇技淫巧……”
碧云说着,一把搂住春娥柳腰。春娥吓了一跳,手中正拿着盅儿,酒全撒在胸前,纱衣浸透,浮出两只红红的乳尖来。
碧云春心荡漾,一把给春娥推到在塌上。两人呜呜咂砸吻了片刻,碧云手扶酥胸,轻采枣头,媚声笑道:
“姐这儿倒是有个好东西,今天要在妹妹身上耍一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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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娥院中出身,见识过的也多,不屑道:“破庙穷道姑,有什么好东西!我才不要那些什么木屌玉鸡巴,戳得里面生疼!”
碧云嫣然一笑,从床褥下摸出只雕木小匣来:“要论闺房秘戏,还要向南人寻。我这宝贝,本是云南进贡的珍宝,勿要说你那衙内府,就是当今万岁房里,也是稀罕之物呢!”
“休胡扯了。小破匣子里,能有什么好物事?”春娥说着,柳眉一扭,别过头去,“该不会又是什么秘丹神药?你这淫妇道人,骗得过寻常人,骗不过你娘我!不吃!不吃!”
“若说是丹丸,倒也不十分错……”碧云兰指轻翘,打开匣子,“只是不从上面吃……”
“不从上面?”春娥杏眼一眨,见碧云从匣里取出两只圆物来,忙叫道,“莫不是要把这腌臜珠子,往我屄里塞?你娘我也吃过见过,休拿这些把戏消遣我!”
“妹妹如今也是个夫人了,姐姐怎敢胡乱敷衍?”碧云如酸先生叫孔子般,摇头晃脑道,“这对宝贝,可不是那一般的扰情珠,此物可是姐姐我花了百来两银子,从一落魄王爷手里讨来的,乃南国秘戏之淫器,名唤‘勉铃’……”
春娥一听,不禁笑得七颠八倒,云鬓歪斜:“哈!饶姐姐奸似鬼,也吃了人的洗脚水!我道是什么东西!当初你娘我在院里做婊子,专见有些落魄帮闲的行货子,拿这东西糊弄人,连半吊钱也卖不上呢!”
“这、这没的比!姐姐我这是真的……”碧云被春娥这么一说,又想到这东西本是醉酒时胡乱买的,心里先虚了半截,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妹妹你看,这上面还有大理国的官印……”
凡信誉之事,一旦说破,便再没补救。春娥此时又酒涌上来,根本不听碧云说话,只在床上乱滚乱笑,弄得浑身云裳不整,衣带松散,酥胸荡漾,玉腿摩挲。
碧云见了,心中又恼又爱,伸手一把按住春娥,娇喝道:“淫妇休要猖狂!你那滥花窟窿,今晚要吃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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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碧云一撩春娥罗裙,双手掰开两条白藕似的玉腿,嫩蕾挂露,嫣然而开。
“贼淫妇!吃你娘这一招!”
碧云手捻勉铃,往春娥阴户一拍。春娥刚泄过一次,花穴淫液尚浓,淫器滑入,情汁泛出。
春娥起初只是嘤咛淫笑,片刻过后,只觉那勉铃入了深处,不禁颦眉变色道:“淫妇!别往你娘里面弄呀!”
“我双手正忙呢。”碧云说着,左右齐抓春娥酥胸,“要怪,就怪你屄里的那宝贝咯!”
春娥不解,忽然感觉下体阵阵酥搔,那勉铃好似滑溜溜的介虫,往里不停直钻。
“姐、姐姐诶!”春娥花容失色,失声叫道,“那东西,怎、怎自己动起来了!”
碧云听了,得意笑道:“怎样?姐不曾骗你吧?一分价钱一分货,百来两银子的东西,岂能跟走卒贩卖的玩意儿相比?”
说话间功夫,那勉铃已钻入花道极深之处,春娥美得蛇腰乱扭,双腿娇颤,蹙眉啮齿,颤声柔语,哼成一团:“呀……姐姐!这、这淫珠子……顶到花心了呀!”
春娥虽是风月出身,行货鉴过无数,但能触及其花心的,百而无一,不过浅尝辄止。
可如今这勉铃直抵蕊口,旋转扭动,片刻不息,又不甚解渴,只如羽毛轻搔,弄得春娥美也不是,苦也不是,只得瞪目失声,求饶不迭:
“好姐姐,饶了淫妇吧!姐姐这的宝贝……淫妇实在挨不住!——唏,唏!”春娥挺腰打了个冷颤,蹬腿哀求,“姐姐——啊不,娘!亲娘!收了神通吧……淫妇、淫妇不行……”
碧云见春娥这幅的狼狈样,鼻中轻哼,一屁股坐到春娥腿根上,斟了盅甜酒细品,又小心剥了两叁个果子,不紧不慢道:“妹妹,你容姐从头儿慢慢细讲……”
“娘——!”春娥哭嚎般叫道,“娘要是从头讲!淫妇早死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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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勉铃之所以能自动,全在里面一点“百鸟精”。
南国多禽鸟,五彩而性淫,人取百鸟之阳精,佐以香草药石、精膏细脂,于阴处66日保其真,阳处55日灭其妄,最后用冰蚕玄丝藏其性,置于黄铜铃中,方成“勉铃”。
勉铃置于妇人阴户中,淫水渗入,便可激发“百鸟精”之阳气,令之携铃自动,直钻入花心口处,滚扭搔转,一刻不停;除非妇人丢一回身子,蕊口吐出阴精来,那勉铃方可止息。
上述,便是碧云口中那“勉铃”之缘由。
春娥听罢,身下淫汁早已湿了一滩,手脚都酸软了,心中又酥又恼,一时嘴滑,不耐烦道:“那还、还等什么呀!快……快给我趴下!咂你娘的嫩屄头儿呀……”
碧云听了,星眼烁烁,扭腰转胯,骑坐到春娥身上,挤眉弄眼,作态发科:“姐这嘴巴,是唱祝念咒,宣圣扬贤的嘴巴!怎就吸你那千人肏、万人入,腥烂骚咸的尿窠子了?”
“唏——!好心的姐姐!疼人的亲娘!”春娥登时变脸,挤出做婊子的逢迎的媚态,一对儿娇唇湿漉漉地打颤,“救救淫妇春娥儿吧!只要让我丢,淫妇心肝都剜出来孝敬娘呀!”
“我又不是那水泊梁山吃人的大王,要你心肝何用?”碧云伸指摇手,莞尔一笑,“我只要你这淫妇,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