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那你们下一站去哪?洲哥也要跟着去吗?”
“当然。”
虞纸纸报了个离明天拍摄地最近的飞机场后就挂了电话。
商陆没在意虞纸纸先挂了她电话,跛着腿拄着拐杖激动的在原地来回走动。
“快快快,给我订机票,我要飞xx。”
小助理不敢不从,立马去定,但在定之前将行程报给了谭姐。
谭姐皱眉:“他去沙漠地带干什么?”
小助理嗫嚅:“他要去见孟之洲,刚和孟之洲经纪人约好了…”
“什么?”
谭姐扶额,不悦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最近太不听话了,再这样下去,我还怎么管他?”
小助理:“都是孟之洲的错,他没出现的时候,商陆什么都听您的,绝对不会忤逆您,现在呢,连赵大公子推荐的人他都敢不配合。”
谭姐:“不能让他去找孟之洲,你拖着他,我去找赵大公子商量下。”
赵贺没想到商陆这次这么倔。
“要去沙漠?”
赵贺摸摸下巴,沉吟了会,道:“让他去。”
谭姐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赵贺:“我表哥薛枕在那,他正心烦着呢,商陆最怕他,有薛枕在,他不敢乱来的…”
谭姐:“那让商陆和孟之洲见面吗?”
“见个屁。”
赵贺笑脸顷刻冷下来:“孟之洲在我这是仇人,你看我对哪个仇人有好脸色?”
说着警告谭姐:“你给我把人看紧了,我忙完手边的事会亲自去会一会之洲,倘若让商陆私下和孟之洲见面了,你等着瞧。”
谭姐骇得嘴唇一哆嗦,连连点头。
“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商陆和孟之洲见面,直到您过来。”
“去吧。”赵贺拧了下眉头。
谭姐一走,赵贺往老板椅上一靠,双目疲累的闭上。
这几天他太累了,忙着到处给游可心找关系疏通。
可惜游可心不争气,上国家台竟然都能出岔子。
他又得在后边给游可心擦屁股,不知道那个多嘴的将事情捅到了他爸耳里。
他被他爸狠狠骂了一顿,还动了手。
孟之洲他妈那个女人假惺惺过来拉架…
赵贺冷嗤一笑,心想那女人算盘要打歪了,他再怎么混,他赵家的一切以后也只会是他的,不会姓孟。
熊导在横店的剧组撤掉了,大本营装备往西北沙漠迁移。
乌招娣的电影还在寻找男主中,但可以先去山区拍摄女主的戏份。
赶巧了,两个剧组的拍摄地离得相当近,开车一下午就能到。
一路上虞纸纸的心情都很低迷。
无他,西北那边还有个被师白荣强行‘流放种树’的薛狗。
师白瓷靠过来,伸手抚平虞纸纸紧皱的眉头,柔声道:“你放心吧,薛枕不知道我要去西北那边拍戏,我刚给他发了信息,撒谎要去外国度假,他信了。”
虞纸纸拍了拍师白瓷的手,叮嘱道:“做得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你复出拍戏了。”
薛狗这男人霸道蛮横,一旦知晓美人鱼崽复出,铁定会阻止。
薛狗看似狗,手段还是有的,触及逆鳞没好果子吃。
虞纸纸倒不怕薛枕对付她,主要担心薛枕对美人鱼崽的约束,太紧了对害死美人鱼崽的。
师白瓷嗯了声:“我和婆婆说薛枕在出任务,她没有起疑,等我电影拍完上了院线,到时候随他们闹去。”
抿了下唇,师白瓷眼睫垂着:“嫌我丢脸也好,那就离婚,我早就不想在那个家呆了。”
虞纸纸身子一震,认真看着美人。
“你真想离婚?”
等不及师白瓷回答,虞纸纸追着说:“你如果坚定要离婚,那我一定帮你解决所有的阻碍,只要你想离。”
美人鱼崽的不幸就是婚姻,脱离了婚姻,她肯定能活的更自在些。
师白瓷楞住了,她是被女孩刚才那番话整得有些不知所措。
莫名觉得心口暖暖的。
在这个世界,就是宠她的大哥都没有这么关心过她,更别说她的父母了。
师家的人看中的是薛枕的身份,至于她在薛家过的开心与否根本不重要。
车队开进了沙漠。
师白瓷别过脸去看窗外漫天的黄沙,吸吸鼻子。
虞纸纸:“小瓷,你在哭吗?”
师白瓷擦掉滚落的泪珠,揉着眼道:“没,刚才眼睛进沙子了…”
虞纸纸:“……”
这借口太烂啦。
在一条分叉道上,两个剧组分开。
考虑到这是美人鱼崽复出后的第一部 电影,虞纸纸决定全程跟。
所以——
“熊导,孟老师就交给你了。”
熊导点头:“你注意点安全,需要什么就和乌导说。”
“嗯。”
虞纸纸看向孟之洲。
洲崽想去弟弟的剧组看看,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弟弟暗中揪了下。
在心中叹了口气,洲崽改口道:“我可以跟你一起进山吗?”
“当然。”
她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
分开后,这边趁着天还没黑赶紧进山。
到了最后一截路,车子开不进去,工作人员只能拎着机器步行。
跟过来的演员中咖位最大的是师白瓷,其次是杨明月,其余的演员多半不温不热的。
师白瓷和小演员们都咬牙坚持着,唯独杨明月在后面抱怨连连。
一会说高跟鞋进了沙子需要换鞋,一会说衣衫全是汗,要求歇一歇…各种小毛病不断,以至于天黑都没能赶到村里。
沙漠地带昼夜温差大,一到夜里冷的出奇。
大家火速换上长袖长衫继续前进,眼瞅着离目的地村庄就差几百米了,杨明月又出幺蛾子了。
“我快不行了,我脚疼。”
乌招娣忍杨明月很久了,耐心告罄,冷着脸过来。
“穿拖鞋、高跟鞋进沙漠,不疼你的脚疼谁的?”
“能不能走?不能走我让人立刻送你去机场回横店。”
一听要送走自己,杨明月一下住了嘴,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痛痛快快进了村。
虞纸纸和师白瓷住一间屋,随行的几个助理在左侧隔壁,杨明月在右边。
晚上歇息后,贴着墙角睡的虞纸纸听到杨明月碎碎念骂人的声音。
“装给谁看呢?我就不信她不疼?不是大小姐出身吗?嘁。”
“这又不是录制真人秀,假模假样的真呕。”
“明月姐,你小心声,隔壁能听到的…”小助理嘘嘘嘘了半天。
杨明月还在那哔哔赖赖,指桑骂槐地说师白瓷装腔作势,到了后边甚至抱怨整个剧组都不待见她。
虞纸纸见美人鱼崽被吵醒,气不过对着土胚墙猛地一巴掌,突兀的一声骤响吓得杨明月瞬间噤声。
“给我闭嘴,再哔哔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虞纸纸恶魔般威胁。
隔壁的杨明月慌忙捂住嘴,连躺下的动作都变轻了不少。
虞纸纸躺回去,对师白瓷道:“这种恶心的人你就不能惯着她,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真当你好欺负的软团子。”
她想说杨明月觊觎薛枕好多年了,想了想,没必要。
等美人鱼崽和薛枕离了婚,让杨明月这种小心眼还作的女人去烦着薛枕挺好。
翌日,上午剧组没开机,带着所有演员熟悉了环境,下午两点准时开机。
现场一安静下来,师白瓷恐惧镜头的感觉又回来了。
耐着不适拍了半小时后,乌招娣有些不太满意,但也能理解师白瓷此刻的捉急。
于是对虞纸纸道:“让师老师休息调整下吧,十五分钟后我们再继续。”
“导演,真不住。”师白瓷愧疚的鞠躬,“我待会…一定能把状态调整好。”
虞纸纸扶着被烈日晒得脸蛋泛红的师白瓷往阴凉的地方走,助理小桃担忧地递上水。
小桃:“瓷姐,你没事吧?你流了好多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