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侍的地位虽然低微,但好歹也算是皇上名正言顺的女人,为啥她从来不知道宫里有这么个人?难道,她是新近才得宠受封的?
但是不对啊,皇上夜夜都宿在水晶宫里,没听说他宠幸别的女人了啊!那么这个选侍又是打哪冒出来的呢?
心里画魂儿的功夫,选侍的轿撵已经离开了,王嬷嬷站起身,赶紧去了御膳房打听消息……
……
水晶宫里,晓媚带着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慕容流尊,你这个混蛋,你有完没完了?”
“吁,小点儿声儿,孩子睡觉呢!”
男人气喘吁吁,肆无忌惮的在晓媚的身上起伏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少拿孩子做借口,我问你,你到底要做到什么时候。”
她的腰快断了好不好,还有她的腿,被他扛在肩上那么久,都已经酸得不像是自己的腿了。
“嗯,快了,再有一个时辰就差不多了!”他回到。
“古风,你大爷的!”
晓媚崩溃了,扑腾着脱离的了他的身体,“臭不要脸的,你是不是吃啥壮阳药了,咋这么久还不完事儿呢?”
非但持久,还大有越战越勇之势,晓媚在就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了,哪受得了他这般拼杀冲击。
“玫玫,你不讲信用,说好的一天一次呢?人家的一次还没完事儿呢你就罢工了,还赖人家吃药,不行,我得重来!”
尚未吃饱的慕容流尊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弄了出来了,委屈的追讨着自己的合法权益。
晓媚吓得赶紧夹住了双腿,义正言辞的说:“大哥,我是说一天一次了,但不是一次一天,你看看都啥时辰了?照你这样下去,我早晚得让你弄残废了。”
这句话很管用,慕容流尊再想,可为了晓媚的身体,还是生生的忍住了,毕竟事实摆在那里,她都已经肿了,在做下去没准儿都得出血,他可舍不得!
“哼,真是麻烦!”他嘀咕了一声,用手挡着尚未消退的热情,有点儿狼狈的起了身,准备去找冷水泡一下,释放掉余下的激情。
晓媚眼尖,一下子看到了他的凸起,又见他准备下地,问:“你去哪?”
“泡澡!”
他言简意赅的回答。
“冷水澡?”
“你以为呢?难不成是花瓣浴?”因为欲求不满,他的语气也不是太好,气急败坏中带着几丝狼狈。
晓媚噗嗤一声笑了,拉住他说:“洗冷水澡伤身,别洗了。”
“憋着伤肾,还不如伤身呢。”他已经坐到了床沿儿上,正郁闷的穿鞋。
晓媚抬起身子,软软的靠了过去,贴在了他的身上,“别去,我帮你。”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她最主动地一次,也是最温柔的一次,慕容流尊简直受宠若惊了,他转过身,看着面色绯红,发丝凌乱的她,惊喜的问:“宝贝,你要帮我?咋个帮法?”
晓媚妩媚一笑,笑得他神魂荡飏的,她伸着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说:“我是真的不行了,只好请五姑娘帮忙了!”
慕容流尊大喜,急忙转身上了床,搂着她道:“不许耍赖,也不许耍我,不然…。”
“不然咋样?”
晓媚抬起下巴,一点儿都不怕他。
“呵呵,不咋样,不然的话就爆了你的菊花!”
“古风,你这个王八蛋!”
晓媚恼羞成怒的叫了一声,扭着他就打,慕容流尊顺势占尽了便宜,两个人很快又纠缠到一起滚床单了……
寝殿外
一脸纠结的王嬷嬷糊涂了,为啥御膳房的人说新册封的苏选侍夜夜受宠,陛下一连一个月都独宠她呢?陛下这个月明明是宿在水晶宫的,一天不差,她看得真真儿的,是陛下没错,可御膳房的人言之凿凿,不像是假,那是咋回事儿呢?难不成陛下会分身术?
纠结归纠结,她还是管住了自己的嘴,没把这事儿说出去。
宫里不比别的地方,需谨言慎行,有时候一句不经意的话,就可能就招来杀身之祸,就算她不为自己找想,也得为兰儿和德妃考虑啊,所以,尽管满腹疑惑,她还是把这事儿闷在了肚子里,跟谁都没说。
第139章 心惊
“禀主子,沁梅园的梅花像是知道主子今儿要来看它们似的,昨儿一夜之间竟都开了,主子还真是有大福气的呢,连花儿都听您的。”
训斥完王嬷嬷后,苏选侍的贴身宫女秋红又一脸谄媚的转向身边的暖轿,向暖轿里的主子奉承着。
一身华服的苏选侍窝心的听着宫女秋红溜须拍马的奉承话,心里舒服极了,被人侍奉着,追捧着,都看她的脸色行事,说话,这种感觉真好!
她心里得意,嘴上却说:“别胡说,让人听见了不好。”
秋红笑道:“怕什么?主子您如今您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谁敢派您的不是?除非不想活了!”
苏雪儿被奉承的舒服极了,笑道:“别贫了,快去沁梅园吧,,陛下待会儿就过来了,我还得赶着回去侍奉陛下呢!”
“是,是奴婢啰嗦了。”秋红笑着挥了挥手,两个抬着暖轿的太监赶紧跟着她往沁梅园的方向去了。
尚未进园,远远便闻得一阵清香,萦萦绕绕,若有似无,只是淡淡的引着人靠近,越近越是沁人心脾。及至走近,便可见满园的红梅怒放,花瓣上尚有点点白雪,晶莹剔透,映着黄玉般的花蕊,殷红宝石样的花朵,相得益彰。
“主子,您看这花多美啊!不如折几枝回去插瓶,陛下来了一定喜欢!”秋红建议道。
“嗯,甚好,停下吧!”苏雪儿也正有此意,及至轿子停下来,她扶着秋红的手下了轿,缓缓的向梅花丛中走去。
“噫,这枝好,主子瞧开得多盛啊!”
秋红折下一枝梅花递到了苏雪儿的面前,刻意讨好。
老实说,苏雪儿很享受这种被人奉承,被人讨好的感受,但这种讨好多了,特别是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讨好,就让人感到有点儿厌恶了。
比如现在,如此诗情画意的梅园中,她很想静静的走一走,观赏园中美景,然而秋红却不知趣,像个多嘴的八哥似的,围着她不停的聒噪着,让她烦不胜烦。
“你们去那边儿等着吧,我想自己走走。”
苏雪儿温和的说道。
她很会做人,眼下她的根基尚浅,在宫中尚未站稳脚跟,想平步青云,一是不能随便得罪人,再者培植亲信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即便是心里烦秋红,嘴上也没说出来。
秋红听了主子的话,赶紧带着人往后了几步,不敢再上前聒噪了。
苏雪儿独自在梅园中漫步,观赏着俊雅的梅花,畅想着未来的美好,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梅园深处的一座暖阁前。
暖阁是给来赏梅的主子们预备的,从前宫里的妃嫔多时,每年的这个时候这里都很热闹,不过现在宫里的主子少了,皇后打理后宫,杜贵妃又病着,李德妃照看公主,就罕有人来了,梅园里的宫女们自然也就松懈下来,就像今天,外面冷嗖嗖的,一个人都没有,几个当值的宫女便躲懒猫进暖阁里,一边儿烤火喝茶,一边说笑聊天。
苏雪儿走近了,正想进去取取暖,忽然听到屋里传出一阵说笑声。
“花姐姐的梅花妆真好看,很称姐姐的容姿,再加上姐姐这一身梅花的香气,若是皇上见到了,说不定也能封姐姐个选侍呢!”
“呸,你个小蹄子快别咒我了,我宁愿在这沁梅园做一辈子宫女,也不愿去当那个劳什子的选侍,宫女虽苦点儿,但熬到二十五就能放回家了,若做了那劳什子的选侍,再回不了家不说,没准儿连命都保不了呢!”
苏雪儿正要推门,一听这话,心中一动,赶紧收住了手,耳朵贴着门缝偷听。
“花姐姐这话怎么说?做选侍有什么不好,只要皇上喜欢,没准将来还能封妃哩!”
“眼皮子浅的小蹄子,就看见眼前这点儿东西了,你道那后妃是那么好当的,咱娘家没势力,人又没有那七窍玲珑心,想在宫里占一席之地,哪那么容易?”
“有啥不容易的,你瞧新得宠的苏选侍,不过就是杜贵妃身边的一个宫女,说起来还不如姐姐的身份高哩,可现在不也一样成主子了吗?听说人家现在得宠的很,出入都坐皇上钦赐的暖轿,吃的用的都是按才人的份例拨的哩,将来若是有了身孕,位份一定还能再提一提。”
“她?”
被称为花姐姐的宫女冷嗤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和不屑,随即,她压低了声音道:“我若是她,这会子哭都来不及呢,还做梦怀孕封妃呢,真真可笑。”
“姐姐这话怎么说?苏选侍盛宠,有什么不对劲儿么?”
“呵呵,盛宠倒是真的,她在这宫里无权无势无地位也是真的,只怕将来怀了身孕,一旦孩子生下来,主位那位要杀母夺子更是真的!”
“啥?真的假的?”
“花姐姐,这话可不敢乱说啊,要杀头的!”
边儿上的几个宫女听到这番言论,都大吃一惊,还有人赶紧站起身推开窗子往外瞧了瞧,以防被人偷听了去。
苏雪儿赶紧一闪身子,躲在了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等那宫女关了窗子,才又凑过去继续偷听。”
“我可没乱说,你们有所不知,杜贵妃当年就是为了跟皇后娘娘争风吃醋才被皇上打入冷宫的,她恁般善嫉,又怎可能主动把皇上让给别人?我听说呀,是她在冷宫伤了身子不能生育了,为了往后有个依靠,才故意把那个苏选侍献给皇上,就等着她有孕后生下皇子来好杀母留子呢!”
“哎呀,这也太可怕了,花姐姐,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都是真的,我表妹就在锦绣宫当差,有一次她亲耳听到杜贵妃跟她奶娘商量这事儿哩,还能有假?”
“阿弥陀佛,真是吓死人了,照姐姐这么一说,还是咱们这些当宫女的更稳妥呢,苏选侍虽然眼前风光,可一旦生下孩子,就连命都保不住了,孩子还得认杀母仇人为母,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哼!那是苏选侍蠢,换做是我,定趁着皇上隆宠之际设法弄死杜贵妃,不然还等着她来抢孩子杀自己吗?”
“花姐姐快别说了,这些话可不是咱们能随便议论的,要是传出去咱们都得死。”
“怕什么,这不是没外人嘛......”
“主子,主子......”
秋红找来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暖阁外身子发僵的苏选侍。
听到秋红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叫,苏雪儿一个冷战回过神来,屋里也顿时鸦雀无声了。
“主子,您怎么跑这儿来了,让奴婢好找啊!”
秋红手上提了个精致的小炉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看样子是怕主子冻着了,要给她的手炉加块炭。
然而此时,苏雪儿不仅手是凉的,连心都凉的透透的了,就算加十块炭百块炭也暖不过来。
“我,就是随便走走,哦,咱们走吧......”
苏雪儿扯了扯嘴角,僵硬的从门前的台阶上走下来,这时,暖阁的门忽然开了,四个沁梅园的宫女惊慌失措的跪下来:“奴婢等该死,不知选侍驾临,未曾远迎,请选侍恕罪......”
苏雪儿故作镇定的笑了笑,道:“我也是刚刚路过这里,不是要进去歇息的,你们忙你们的吧。”
“是,奴婢等恭送选侍!”
几个宫女战战兢兢的低着头,并不敢抬头看她。
这会儿,苏雪儿顾不上她们了,她扶着秋红的手,机械的迈着步子,向暖轿的方向走去。
直到她和几个奴才的人影不见了,一个沁梅园的小宫女才“哇”的一声哭出来:“糟了糟了,我看苏选侍是听到咱们的话了,你看她脸都白了,万一这事儿捅到皇上那儿或者杜贵妃那里,咱们还能活吗?”
另一个也哭起来,带着几分埋怨的口气说:“花姐姐,你可害死咱们了,好端端的说上头的事儿干啥?上头的事儿是咱们这些奴婢能说的吗?真是的.....”
花姓宫女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满不在乎地说:“话是我说的,不关你们的事,放心好了,天塌了有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