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哪里疼？」琴酒搂着还惊惧不已的千树花澄起身，一边询问一边将她打横抱起，这种没有遮蔽物的地方不宜久待，刚刚那阵爆炸不是很寻常。
直到琴酒将她抱进一楼的空教室里让她在课桌上坐下方便自己查看，千树花澄都没能缓过神来，没看到她身上有伤口还是瘀青，检查了一下容易碰撞扭伤的部位也都正常，保险起见还是再次询问她道：「有没有哪里会疼？」
千树花澄摇了摇头，伸手抓住他的外套，整个人又靠进他的怀里，心有馀悸的说道：「刚才那是车子爆炸吗？」
「不完全是，应该还有别的东西。」琴酒回道，至于是不是炸弹一类的东西，他没近前观察不能断论。
「这里……」千树花澄打量这间教室，看不出任何线索，不过有一点能够确定的是，系统明确发布了任务，也就是说，琴酒这会儿是被她连累了，连她也没想到系统之前预示的画面居然是这种模式之下进行的任务！
从来没有过的模式，千树花澄很是不安，尤其任务内容是生存二十天！意思是他们得在这个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待二十天，并且还有生命危险是吗？
踌躇的向他说道：「这里应该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需要保鑣的危险，对不起……我也不晓得会是这样的方式……」不坦白也不行，他是被连累的，而且在各种危险中她完全派不上用场，还得靠他才能生存下去，就好比刚才，如果没有他，她应该也是被车轮辗压的其中一员，想到这就浑身鸡皮疙瘩的冷颤。
琴酒也在打量周围，包括声音……不同他们找空教室时还能听到校门口传来的各种声音，他只是就近找了一间，但此时却静悄悄的，显然不是很正常，再者就是，路上他抱着她有经过教职员的办公室，虽然电脑和灯光都开着，电扇也仍在转动，但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如果是被校门口的爆炸吸引过去帮忙救援，也不致于一个人都没有，至少，应该会和他们擦身而过才对，但就是一个人都没有。
第叁点奇怪的地方，就是待在教室里的学生们，他在找到空教室之前曾经过两间有人的教室，校门口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的学生却很安静的在看书写字，这不正常。
然后就是……天色，刚刚从校门进来的时候都还是晴天白日的早上，在教室待了一会儿，某一瞬间再看居然就变成傍晚了？不是阴天，他还不至于错认天色。
听到她的话时，他脸色严肃起来，立马想到的只有：「你为什么会遇到这种危险？会是常态吗？对方是谁？」
是什么人，还是什么势力居然能再转瞬之间让人无知无觉的换一个场景？
琴酒脑中闪过麻醉，然后将人集中到某个准备好的场景中，不过这不符合他发现自己在公车上时感知自己身体一切正常没有任何状况，也没有被麻醉过的感觉。
「我可以把系统任务告诉他吗？」千树花澄在心里询问系统，她以前也曾尝试过向姊姊解释，那次是姊姊有危险，而任务也需要她帮助，否则很难有把握完成，可是不论她用什么方式说明，大姊就是无法顺利接收『系统』和『任务』相关字眼和内容，说多了大姊居然就睁着眼睛休克了，那次教训让她明白了任务只能靠她自己。
『可以向绑定的保鑣透露』
得到系统答覆之后，千树花澄松了口气，对他说道：「我从叁岁开始脑海里就会有一个系统让我执行任务，任务失败的话，我的亲人或是我认识的人中就会有人遭遇危险。」终于，终于有人能跟她分享这个长达十五年之久的秘密了。
任务两个字激起琴酒的警戒神经，紧皱着眉头没有打断她，但脸色明显可见的黑沉下来。
千树花澄终于得以倾诉，继续说着：「这次之前都是不会危及我生命危险的任务，大多数也还算简单，譬如我成为偶像，就是为了为了完成任务，然后任务有八成跟演艺事业有关，观眾的满意度、创作歌曲、完成表演之类的，也有微不足道的任务，打扫环境、叁天不能喝咖啡、几点以前要睡，就连给人一根回纹针这种任务都有接过。」
「可是不完成的后果都很严重，我认识的人们，不是会残疾、死亡，就是哪里会爆炸！真的！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杀人案件？这么多爆炸案是可以的吗？」千树花澄抱头情绪激动，琴酒默默的保持了沉默，要知道他们组织就是专搞杀人、非法实验、禁制药物、恐怖攻击，当然也有把哪里炸上天这种常事……
「嗯……你说的对，治安真的太差了，警政署不行。」琴酒轻抚了抚她的背安抚，顺便黑一把对家。
「就是！」千树花澄义愤填庸，「警察永远是最慢到的那个，不过……」像是想到什么，语气一转：「殉职的警察们是可敬佩的。」叹了口气。
「称职的警察殉职，其他的不是来得慢，就是凡事都得靠侦探。」又不是在英国这种警探国家，那种看一看就要问侦探、抓兇手靠侦探，侦探说什么是什么的场面也真的是够奇葩的。
「嗯。」琴酒对这话也颇为认同，他觉得福尔摩斯厉害，但不是随便一个侦探都是福尔摩斯，沽名钓誉之辈、玩侦探游戏的人佔绝大多数。
「这次……系统先是让我找保鑣。」眼神看向他，有些羞涩又有点嗔怨：「谁、谁知道你根本居心不良，图谋不轨……」
琴酒咧嘴一笑，低头吻了她一下，说道：「后悔也来不及了。」那时她甫一出现在马路对面就逕直向他走来，那个时候就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结果。
「也……也没有后悔……」千树花澄偏过头不看他，双颊微带羞红，耳边听见他愉悦的低笑，不自觉的嘴角也上扬了些。
「所以这里是哪里？任务是什么？」琴酒问道。
「我也不晓得这里是哪，这还是第一次我接到会换场景的任务，任务是生存，生存二十天。」
话又回到正题上，琴酒趁着眼下还没有具体状况，先跟她把能确认的事情询问清楚：「那个系统是什么你知道吗？」
千树花澄对于这个问题也是无奈，摇头说道：「不晓得，问系统也得不到回答，只知道那些任务失败的后果都是原本就会发生的事情。」就是这样她才不敢置信，治安怎么会乱成这个样子，而且她认识的人到底是八字不对还是祖坟风水有问题？怎么时不时的就会倒大楣？
「那这个任务呢？」这么怪异的天色变换不可能是现实世界吧？如果是，具体是哪里说给他知道一下，他调个一队人来潜伏先！
他身上所有物品都随着衣物变换不见了，手机、通讯装置、枪这些全都不在他身上，没有武器的感觉让他没有安全感，打定主意等等移动的时候先搞个刀具或者棍子携带。
「等等。」
系统，这里是哪里？
『任务世界，不在原来世界，完成任务即可脱离』
把系统的回覆告诉他，还有任务惩罚：「生存二十天，任务失败就是死亡。」
系统又适时的补充说明──『宿主死亡同时保鑣也会死亡，保鑣死亡宿主依然可以存活』
「……」千树花澄不大想将后者跟他说，于是自己窜改成：「系统说我们两个其中一个死亡，另外一个也会跟着死，所以你一定不能太乱来，也要保护好自己。」
「放心。」拍拍她的头，琴酒扶着她的腰从桌上抱下来，说道：「我们该移动了，要先保障物资和安全屋，可以的话，要搞清楚我们会面临的危险是什么。」
千树花澄点点头，跟在他身边想抱住他的手臂又怕影响他行动，只好拉住他的外套衣襬，随即就被他揽住，说道：「这样万一遇上什么才不容易分散。」
千树花澄忙又点头，简直不能更有安全感了，她早就注意到外头突然暗下来的天色，现已完全变成夜晚，四周围都静悄悄的，被这氛围烘托，再加上稍早之前才经歷过的爆炸，千树花澄怕得发抖。
「系统有给我看过会面临的危机画面，画面里我们都坐在教室里，周围的同学都……有点诡异。」千树花澄差点忘了系统给予的相关讯息，搞不好就是关键。
「嗯，走吧。」琴酒点头表示知道了，揽着她离开教室之后……直接一路走出了校门。
「嗯？」千树花澄不解，走近校门时她远远看见几辆车子还在原地像废弃物一样堆叠着，烧得只剩骨架，满地都是爆炸后散落的零件和铁片、杂物等。
害怕看到尸体，可诡异的是一个人都没有，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
面对她的疑惑，琴酒解说道：「看起来就很诡异的地方不能待。」言简意賅。
他的行动准则就是「找到安全的地方当据点」、「保障生活物资」、「搞武器」，叁大要素缺一不可，所以他这会儿直接就带着她离开这个他完全没兴趣弄懂诡异原因的地方，走出校门之后找到一辆新型的国產休旅车，就此可以推断时间线应该和现实世界相差无几，琴酒心想。
驾驶座车门是打开的，但钥匙没在车上，对他而言这不是问题，检查过车子没有任何异状，揽着她直接坐进驾驶坐里，关上车门然后很淡定的用领带夹把啟动钮整个开关撬出来，拉出连接电线叁两下操作车子就啟动了。
这时候才把她抱到副驾驶座，帮她把安全戴系上，整个过程都没让她离开自己视线，可谓提防到顶点。
毕竟是眨眼就能变换场景、瞬间就会变成夜晚的世界，琴酒觉得自己这么做一点都不为过，千树花澄显然也不觉得，在这么没有安全感的地方受到保护真的是太好了，如果是她自己一个人，她可能会先找个储物柜躲起来在脑子里烦死系统。
琴酒没有朝着车头摆放的方向开，半点没有经过车祸现场的打算，调头往反方向离开了，他准备先去搞点武器再说。
在他们不知道的另一边，教室里坐着几个惶惶不安的叁男两女，混在一眾面无表情诡异的学生里，其中一个少女明显露出不安、疑惑的表情，正要站起来便被后桌的男人制止了，男人轻声说道：「先坐好，假装成普通学生，下课才能移动。」
少女害怕的询问道：「这里是哪里？我脑子里的声音是什么？」
男人没有马上回答她，「小声一点，转回去！我们用纸条对话。」
少女只好在座位上坐好，在抽屉里随便拿出一本课本翻开来假装在看，焦急的等待男人的纸条，半晌之后，终于得知这里是任务世界、脑子里说话的是发布任务的「主神」，少女不能理解，男人说每个玩家都是在现实世界濒临死亡才会来到这里，她记得自己在房间里睡得好好的，顶多就是赖个床，怎么就濒临死亡了？！
男人表示不知道，总之肯定有她不晓得的因素，可以通过关卡累积点数向主神换取瞭解原因的机会，眼下她应该要集中精神的事只有任务内容！
『成功逃离学校』
和『生存二十天』
任务失败就是死亡，之所以会叫她偽装学生，是因为在这种场景有个剧情杀是约定俗成──上课时间离开座位、吵闹，都会遭致程度严重的后果，轻则受伤或者被某种存在盯上，重则身亡，而且还可能连累其他人有生命危险。
『两名玩家已成功逃离学校，其他玩家请再接再厉』
系统在脑海里的播报音让教室里的五名玩家脸上均露出错愕，下课后，五人聚到一起，这里除了一个少女是新人以外，其他玩家都是至少经歷过一个副本的老玩家了。
玩家以外的学生在下课时间都开始活动了起来，可不管语气再活泼、打闹的动作再欢闹，所有人的眼神都是空洞的，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有些僵硬，看久了会令人心生恐惧。
没有学生理会五名玩家，五人聚到教室一角，跟少女科普任务的段谷和延压低了音量说道：「不晓得是哪两个大佬，也太牛了吧？这才进来多久？」
他们刚刚都介绍过自己了，年纪看起来稍微大些的男人──吉清幸治说道：「应该是找到了直接离开学校的方式，你们看看班上还空着两个位置。」
另一名男人──森田文雄点头说道：「应该就是那两个人的。」
新手少女冲永智子心绪难以稳定，看着教室里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学生』们，只想赶快脱离这里，询问道：「不能跟他们一样直接离开吗？」
遗憾的是，最后一名女子──海保友惠摇头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不行，直接离开会被学校的老师抓回来，还会被惩罚，就算没死后续要脱离学校也会更加困难。」无论如何都不能被老师盯上，这是学校类型副本的准则之一。
新手少女发愁，另外四名玩家讨论如何脱离学校计画，一边猜测那两名开局就完成一半任务的高人会是什么人？办法又是什么？
【简体版】
「有没有哪里疼？」琴酒搂着还惊惧不已的千树花澄起身，一边询问一边将她打横抱起，这种没有遮蔽物的地方不宜久待，刚刚那阵爆炸不是很寻常。
直到琴酒将她抱进一楼的空教室里让她在课桌上坐下方便自己查看，千树花澄都没能缓过神来，没看到她身上有伤口还是瘀青，检查了一下容易碰撞扭伤的部位也都正常，保险起见还是再次询问她道：「有没有哪里会疼？」
千树花澄摇了摇头，伸手抓住他的外套，整个人又靠进他的怀里，心有馀悸的说道：「刚才那是车子爆炸吗？」
「不完全是，应该还有别的东西。」琴酒回道，至于是不是炸弹一类的东西，他没近前观察不能断论。
「这里……」千树花澄打量这间教室，看不出任何线索，不过有一点能够确定的是，系统明确发布了任务，也就是说，琴酒这会儿是被她连累了，连她也没想到系统之前预示的画面居然是这种模式之下进行的任务！
从来没有过的模式，千树花澄很是不安，尤其任务内容是生存二十天！意思是他们得在这个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待二十天，并且还有生命危险是吗？
踌躇的向他说道：「这里应该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需要保镳的危险，对不起……我也不晓得会是这样的方式……」不坦白也不行，他是被连累的，而且在各种危险中她完全派不上用场，还得靠他才能生存下去，就好比刚才，如果没有他，她应该也是被车轮辗压的其中一员，想到这就浑身鸡皮疙瘩的冷颤。
琴酒也在打量周围，包括声音……不同他们找空教室时还能听到校门口传来的各种声音，他只是就近找了一间，但此时却静悄悄的，显然不是很正常，再者就是，路上他抱着她有经过教职员的办公室，虽然电脑和灯光都开着，电扇也仍在转动，但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如果是被校门口的爆炸吸引过去帮忙救援，也不致于一个人都没有，至少，应该会和他们擦身而过才对，但就是一个人都没有。
第叁点奇怪的地方，就是待在教室里的学生们，他在找到空教室之前曾经过两间有人的教室，校门口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的学生却很安静的在看书写字，这不正常。
然后就是……天色，刚刚从校门进来的时候都还是晴天白日的早上，在教室待了一会儿，某一瞬间再看居然就变成傍晚了？不是阴天，他还不至于错认天色。
听到她的话时，他脸色严肃起来，立马想到的只有：「你为什么会遇到这种危险？会是常态吗？对方是谁？」
是什么人，还是什么势力居然能再转瞬之间让人无知无觉的换一个场景？
琴酒脑中闪过麻醉，然后将人集中到某个准备好的场景中，不过这不符合他发现自己在公车上时感知自己身体一切正常没有任何状况，也没有被麻醉过的感觉。
「我可以把系统任务告诉他吗？」千树花澄在心里询问系统，她以前也曾尝试过向姊姊解释，那次是姊姊有危险，而任务也需要她帮助，否则很难有把握完成，可是不论她用什么方式说明，大姊就是无法顺利接收『系统』和『任务』相关字眼和内容，说多了大姊居然就睁着眼睛休克了，那次教训让她明白了任务只能靠她自己。
『可以向绑定的保镳透露』
得到系统答复之后，千树花澄松了口气，对他说道：「我从叁岁开始脑海里就会有一个系统让我执行任务，任务失败的话，我的亲人或是我认识的人中就会有人遭遇危险。」终于，终于有人能跟她分享这个长达十五年之久的秘密了。
任务两个字激起琴酒的警戒神经，紧皱着眉头没有打断她，但脸色明显可见的黑沉下来。
千树花澄终于得以倾诉，继续说着：「这次之前都是不会危及我生命危险的任务，大多数也还算简单，譬如我成为偶像，就是为了为了完成任务，然后任务有八成跟演艺事业有关，观众的满意度、创作歌曲、完成表演之类的，也有微不足道的任务，打扫环境、叁天不能喝咖啡、几点以前要睡，就连给人一根回纹针这种任务都有接过。」
「可是不完成的后果都很严重，我认识的人们，不是会残疾、死亡，就是哪里会爆炸！真的！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杀人案件？这么多爆炸案是可以的吗？」千树花澄抱头情绪激动，琴酒默默的保持了沉默，要知道他们组织就是专搞杀人、非法实验、禁制药物、恐怖攻击，当然也有把哪里炸上天这种常事……
「嗯……你说的对，治安真的太差了，警政署不行。」琴酒轻抚了抚她的背安抚，顺便黑一把对家。
「就是！」千树花澄义愤填庸，「警察永远是最慢到的那个，不过……」像是想到什么，语气一转：「殉职的警察们是可敬佩的。」叹了口气。
「称职的警察殉职，其他的不是来得慢，就是凡事都得靠侦探。」又不是在英国这种警探国家，那种看一看就要问侦探、抓凶手靠侦探，侦探说什么是什么的场面也真的是够奇葩的。
「嗯。」琴酒对这话也颇为认同，他觉得福尔摩斯厉害，但不是随便一个侦探都是福尔摩斯，沽名钓誉之辈、玩侦探游戏的人佔绝大多数。
「这次……系统先是让我找保镳。」眼神看向他，有些羞涩又有点嗔怨：「谁、谁知道你根本居心不良，图谋不轨……」
琴酒咧嘴一笑，低头吻了她一下，说道：「后悔也来不及了。」那时她甫一出现在马路对面就迳直向他走来，那个时候就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结果。
「也……也没有后悔……」千树花澄偏过头不看他，双颊微带羞红，耳边听见他愉悦的低笑，不自觉的嘴角也上扬了些。
「所以这里是哪里？任务是什么？」琴酒问道。
「我也不晓得这里是哪，这还是第一次我接到会换场景的任务，任务是生存，生存二十天。」
话又回到正题上，琴酒趁着眼下还没有具体状况，先跟她把能确认的事情询问清楚：「那个系统是什么你知道吗？」
千树花澄对于这个问题也是无奈，摇头说道：「不晓得，问系统也得不到回答，只知道那些任务失败的后果都是原本就会发生的事情。」就是这样她才不敢置信，治安怎么会乱成这个样子，而且她认识的人到底是八字不对还是祖坟风水有问题？怎么时不时的就会倒大楣？
「那这个任务呢？」这么怪异的天色变换不可能是现实世界吧？如果是，具体是哪里说给他知道一下，他调个一队人来潜伏先！
他身上所有物品都随着衣物变换不见了，手机、通讯装置、枪这些全都不在他身上，没有武器的感觉让他没有安全感，打定主意等等移动的时候先搞个刀具或者棍子携带。
「等等。」
系统，这里是哪里？
『任务世界，不在原来世界，完成任务即可脱离』
把系统的回复告诉他，还有任务惩罚：「生存二十天，任务失败就是死亡。」
系统又适时的补充说明──『宿主死亡同时保镳也会死亡，保镳死亡宿主依然可以存活』
「……」千树花澄不大想将后者跟他说，于是自己窜改成：「系统说我们两个其中一个死亡，另外一个也会跟着死，所以你一定不能太乱来，也要保护好自己。」
「放心。」拍拍她的头，琴酒扶着她的腰从桌上抱下来，说道：「我们该移动了，要先保障物资和安全屋，可以的话，要搞清楚我们会面临的危险是什么。」
千树花澄点点头，跟在他身边想抱住他的手臂又怕影响他行动，只好拉住他的外套衣襬，随即就被他揽住，说道：「这样万一遇上什么才不容易分散。」
千树花澄忙又点头，简直不能更有安全感了，她早就注意到外头突然暗下来的天色，现已完全变成夜晚，四周围都静悄悄的，被这氛围烘托，再加上稍早之前才经历过的爆炸，千树花澄怕得发抖。
「系统有给我看过会面临的危机画面，画面里我们都坐在教室里，周围的同学都……有点诡异。」千树花澄差点忘了系统给予的相关讯息，搞不好就是关键。
「嗯，走吧。」琴酒点头表示知道了，揽着她离开教室之后……直接一路走出了校门。
「嗯？」千树花澄不解，走近校门时她远远看见几辆车子还在原地像废弃物一样堆迭着，烧得只剩骨架，满地都是爆炸后散落的零件和铁片、杂物等。
害怕看到尸体，可诡异的是一个人都没有，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
面对她的疑惑，琴酒解说道：「看起来就很诡异的地方不能待。」言简意赅。
他的行动准则就是「找到安全的地方当据点」、「保障生活物资」、「搞武器」，叁大要素缺一不可，所以他这会儿直接就带着她离开这个他完全没兴趣弄懂诡异原因的地方，走出校门之后找到一辆新型的国产休旅车，就此可以推断时间线应该和现实世界相差无几，琴酒心想。
驾驶座车门是打开的，但钥匙没在车上，对他而言这不是问题，检查过车子没有任何异状，揽着她直接坐进驾驶坐里，关上车门然后很淡定的用领带夹把启动钮整个开关撬出来，拉出连接电线叁两下操作车子就启动了。
这时候才把她抱到副驾驶座，帮她把安全戴系上，整个过程都没让她离开自己视线，可谓提防到顶点。
毕竟是眨眼就能变换场景、瞬间就会变成夜晚的世界，琴酒觉得自己这么做一点都不为过，千树花澄显然也不觉得，在这么没有安全感的地方受到保护真的是太好了，如果是她自己一个人，她可能会先找个储物柜躲起来在脑子里烦死系统。
琴酒没有朝着车头摆放的方向开，半点没有经过车祸现场的打算，调头往反方向离开了，他准备先去搞点武器再说。
在他们不知道的另一边，教室里坐着几个惶惶不安的叁男两女，混在一众面无表情诡异的学生里，其中一个少女明显露出不安、疑惑的表情，正要站起来便被后桌的男人制止了，男人轻声说道：「先坐好，假装成普通学生，下课才能移动。」
少女害怕的询问道：「这里是哪里？我脑子里的声音是什么？」
男人没有马上回答她，「小声一点，转回去！我们用纸条对话。」
少女只好在座位上坐好，在抽屉里随便拿出一本课本翻开来假装在看，焦急的等待男人的纸条，半晌之后，终于得知这里是任务世界、脑子里说话的是发布任务的「主神」，少女不能理解，男人说每个玩家都是在现实世界濒临死亡才会来到这里，她记得自己在房间里睡得好好的，顶多就是赖个床，怎么就濒临死亡了？！
男人表示不知道，总之肯定有她不晓得的因素，可以通过关卡累积点数向主神换取瞭解原因的机会，眼下她应该要集中精神的事只有任务内容！
『成功逃离学校』
和『生存二十天』
任务失败就是死亡，之所以会叫她伪装学生，是因为在这种场景有个剧情杀是约定俗成──上课时间离开座位、吵闹，都会遭致程度严重的后果，轻则受伤或者被某种存在盯上，重则身亡，而且还可能连累其他人有生命危险。
『两名玩家已成功逃离学校，其他玩家请再接再厉』
系统在脑海里的播报音让教室里的五名玩家脸上均露出错愕，下课后，五人聚到一起，这里除了一个少女是新人以外，其他玩家都是至少经历过一个副本的老玩家了。
玩家以外的学生在下课时间都开始活动了起来，可不管语气再活泼、打闹的动作再欢闹，所有人的眼神都是空洞的，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有些僵硬，看久了会令人心生恐惧。
没有学生理会五名玩家，五人聚到教室一角，跟少女科普任务的段谷和延压低了音量说道：「不晓得是哪两个大佬，也太牛了吧？这才进来多久？」
他们刚刚都介绍过自己了，年纪看起来稍微大些的男人──吉清幸治说道：「应该是找到了直接离开学校的方式，你们看看班上还空着两个位置。」
另一名男人──森田文雄点头说道：「应该就是那两个人的。」
新手少女冲永智子心绪难以稳定，看着教室里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学生』们，只想赶快脱离这里，询问道：「不能跟他们一样直接离开吗？」
遗憾的是，最后一名女子──海保友惠摇头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不行，直接离开会被学校的老师抓回来，还会被惩罚，就算没死后续要脱离学校也会更加困难。」无论如何都不能被老师盯上，这是学校类型副本的准则之一。
新手少女发愁，另外四名玩家讨论如何脱离学校计画，一边猜测那两名开局就完成一半任务的高人会是什么人？办法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