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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综合其他 > 傲娇美人在年代文里开挂了 > 傲娇美人在年代文里开挂了 第66节
  但整个课室所有的眼睛都已经盯向了他,到这个地步,就算他想大事化小,或者个别事情私下协调解决都不可能了。
  他将手上的一沓试卷往桌上一砸,道:“名单,是各位导师自己拟定,然后经过院系老师协商一致同意的。颜欢同学,是姚教授自己要的,你们要是不服气,就自己看看这沓试卷,看看自己专业测试的答案跟人家的答案,到底差了多大的距离!看看姚教授出的题目,列举传统服饰细节设计,初始源头,寓意,典籍,和在现代服装设计中的应用这道题,你们写了什么,人家又写了什么!”
  众人震惊又目瞪口呆中,郑班主任又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骂道,“一个研究室的研究助理名额而已,才刚刚公布,你们连问都不问我一声,就一个个急红了眼,恨不得用最恶毒的语言去围攻攻击自己的同班同学,什么仗着后台权势,什么抢男人,什么抢别人东西抢习惯了……这就是你们想要知道的答案!因为你们不如她,是姚教授指定要的她,颜欢同学一开始甚至还没有考虑,是姚教授又亲自见了她两次,才拍板定下的!还有!”
  他看向乔真,道:“什么她爱人的妈妈跟你妈妈亲口说的!经了多少人的嘴,这消息来源就那么靠谱吗?你就敢满校园的传,人家沈岫岫都一声不吭,就你能!我告诉你,颜欢爱人的爷爷,赵老将军特地从京市打了电话给学校领导,对我们学校传的这些离谱的流言都表示非常震怒,那个沈岫岫,跟赵工程师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是赵家看她可怜,曾经养过一段时间,但赵工程师一直在部队,跟她见都没见过几次面,从来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更没有订过任何婚约!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乔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敢置信地瞪着班主任。
  嘴巴一张一合,想说什么,却又一句都说不出来。
  旁边颜欢还站在那里,她没有看向颜欢,也只觉得颜欢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刺在自己身上。
  脑子“嗡嗡”的,以前她就不喜欢颜欢,一直不喜欢,可她是要面子的人,不是什么泼妇,所以不会像卢妙妙那样随便就跟她对峙,说些什么有的没的。
  她早就查过颜欢的背景,赵家是有些权势,但赵老爷子在京市,在西州城的赵家,能量还远不及她家,跟别说实权了,她那别人传的玄乎的爱人,不过就是工程集团的一个工程师而已。
  刚刚她站出来,就是因为她已经知道那些,同时今天颜欢的所作所为,用手段进研究室,当众威胁殴打同学,凭这些,以他们乔家的能量,就算是不能逼着她退学,也能让她以后头都抬不起来,别说进什么研究室了!
  可最后,站在这里公审,被班主任斥骂的竟然变成了她!
  第63章 话是这样没错
  全班的同学都懵住了。
  再没想到事情是这样。
  颜欢进姚教授研究室是姚教授看上了她。
  还有满校园暗地里在传的,说什么颜欢那个把颜欢当成金丝雀养的,颜欢通过手段从外文系沈岫岫手里抢过来的男人……原来人家从来没看上过沈岫岫,难怪别人问沈岫岫,沈岫岫从来都避而不谈。
  乔真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只觉得身上的血液都一阵一阵地收缩。
  这时陆和琴突然站了起来。
  她走到了讲台上,从老师手里的那沓试卷翻了翻,抽出了两张试卷,然后在下面柜筒里撕出两张胶纸,转身“啪啪”就将试卷贴在了前面的黑板上,再转身面向下面的学生,也不看乔真,只是冲着大家道:“看看吧,看看吧,这是颜欢的考卷,还有我的考卷……我知道,不仅是颜欢,还有我,你们肯定也质疑我为什么也进了姚教授的研究室是不是?
  “说实话,刚刚郑老师公布名单的时候,不说是你们,就是我自己,也诚惶诚恐,怀疑是不是搞错了,可是看看你们刚刚的嘴脸,我突然就豁出去了,我问心无愧,所以就贴出这试卷,让大家都来看看,看看你们的答案是不是比我们的强!”
  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之时,陆和琴又“呵”了一声,道:“在你们阴暗的心里面,原先是不是还觉着颜欢是通过什么背景权势拿到姚教授的研究室研究助理名额?那我暑假还跟着颜欢去了她下乡的农场,跟她走得近,是不是靠她才拿到的这个名额?”
  “对,你们想的也不算错,我的确可以说是靠她才拿到的这个名额,但不是你们那阴暗的心里面,龌龊的以为什么靠什么背景权势……而是这两个月,我跟着颜欢去了农场,在那里,我看到了她的藏书,她看过的我们染织美术系的藏书,可能比你们知道的书名还要多,从古代服装染料技术,原麻棉花织布纺纱蚕丝织造,到现代化学织染工艺,人体结构和服装设计,国内外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装设计历史……在你们还在地里种地或者工厂不知道做着什么的时候,她已经自己开了裁缝铺子,她设计的衣服手袋已经在我们大西北不知道多少公社县城流行。”
  “你们看到她穿着一件一件好看的衣服,日常书包挎包手袋钱包一个比一个精致漂亮,心里只会想,哎呀,她可真会花钱,她哪里来的钱啊?好不容易考上来的大学,不知道像我们这样头悬梁锥刺股的整天在自习室图书馆里好好学习,一到放假就跑回家找她那个给她钱花有权有势的爱人,可真没出息……那我现在告诉你们,她身上穿的每一件漂亮衣服,每一个漂亮书包挎包手袋,都是她或者她自己铺子里亲手缝制裁制出来的!她花的钱可能是比你们多,那是因为她在你们还只知道被数学物理公式的时候,或者心里看不起她的时候,过去几年不知道已经靠着我们专业知识接了不知道多少衣服订单,已经是她们农场方圆千里有名的小颜裁缝,她一个月赚的钱可能比你们一年还赚得多!也不要用你龌龊的心思想什么资本主义剥削什么的,她靠的是她的手艺收的手工钱,她的铺子养活了许多的裁缝,每年给农场能带来上千的收益!”
  “你们觉着她没有跟你们生活方式一样,你们觉着她没有像你们一样头悬梁锥刺股的学习,可她凭什么要跟你们一样?她白天学习,晚上设计,回家或是看她的专业书或是在车衣,她的铺子还在运作,还在给农场做着贡献,给每一个去她铺子里请求订单的农场工人或农民们带来劳作之后的幸福和快乐,你们凭什么就要求她跟你们一样?不一样就要在背后构陷污蔑她?”
  “这样的学生,又为什么没有资格留在我们西州大学校园,不配为我们西州大学的大学生?就你们这些只知道死读书的人配?”
  陆和琴一句一句的,像是一记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了众人的脸上。
  就算大部分同学是良善的,踏实用功的学生,并不像那几个跳出来的学生那样以恶意揣测颜欢,但他们心里未必没有轻视过她,小瞧过她,也觉得她好不容易考上来的大学生,竟然靠着男人过那样像是资本家小姐一样的生活,实在让人不敢苟同。
  可他们哪里知道事实竟然是这样?
  他们去看颜欢的那张试卷,每一道他们之前知道甚至不知道的问题,却没有答案的问题,她都清晰工整的回答了。
  尤其是姚教授出的那道传统服饰细节设计的,在他们根本写不出完整的一例时,她画出了十几例,出处,典故,寓意,在现代服装的应用设计,用了整整两张额外的答题纸。
  可笑的是,他们看完了,甚至不知道是真是假。
  “啪啪啪”,这时门外突然想起了一阵鼓掌声。
  众人下意识转头往门口看过去,才看到教室大门不知道何时已经敞开。
  门口站了几个人,领头的正是姚教授,还有系主任和另外两位系里的教授。
  鼓掌的正是姚教授。
  众人看向他们。
  一时之间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又羞又愧又臊得慌,真是从来没有过的复杂难言。
  几个人走进了课室。
  系主任板着脸。
  他们原本是被班主任特别邀请,在研究助理名单公布之后,过来给同学们简单说一下话,鼓励一下大家,同时也讲解一下选择学生进研究室的标准,对研究助理的要求和期望……哪里知道才一公布名单,课室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班主任郑老师都觉得臊得慌。
  系主任和另几位教授板着脸,姚教授面色却带着少有的欣慰。
  陆和琴突然看到走进来的姚教授,系主任和另两位教授也十分吃惊,也有些惊慌,忙红着脸给几位鞠了一躬,低声道:“我造次了。”
  “没有,你说得很好。”
  姚教授笑道,“还有,你也不用妄自菲薄,虽然你的基础底蕴的确比颜欢同学浅些,但你对布料的认知,专业上的一些基础知识,还有实践上比外行人已经强上许多,这对一个还从来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学生来说,已经算是不错,所以我选择你,跟颜欢同学无关,是因为你自己交上了一份不错的答卷而已。还有,”
  “就凭你今天的这一席话,也证明我选择的人没错。”
  陆和琴脸更红了。
  她给姚教授再鞠了一躬,才走下了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而下面,乔真早已经坐下,牙关紧咬,脸上欲滴血,双手紧捏着,指甲差点狠狠地插进手心里。
  姚教授扫了一眼下面。
  看下面同学都羞愧地低下了头,才缓声开口道:“颜欢和陆和琴两位同学,的确是我亲自挑选定下来的,甚至当初这份专业知识的评核,也是我跟院系领导建议的,原因是,我对院系领导推荐到我名下的学生研究助理不满。”
  她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特别看哪位同学,但下面的乔真却是一下子狠狠地抖了抖。
  姚教授的话还在继续。
  她道:“院系领导说,虽然这届学生是经过高考万里挑一选拔上来的,但他们才刚刚入学一个学期,就算底子再好,基础课知识再扎实,始终一堂专业课也没上过,让你们参加专业知识考核不是为难你们吗?”
  “可是我们又为什么要在你们这批新生中挑选研究助理呢?你们是新生,但你们并不是普通的新生,你们很多人经历过上山下乡,也有很多人在工厂历练过,既然选择了我们染织美术系,想必或是曾有接触,或者至少对这个专业抱有感情,平日里也多有关注,毕竟你们从生下来就要穿衣服,接触过形形色色的布料颜色衣服款式,那些所谓的专业知识考核,我们未必需要你们的标准答案,只要你们写下你们对布料对染织对服装设计的理解和认知,有自己的感悟和基础的认知,就可以了,我们从中选择的是这样的学生,至于出类拔萃的,那是意外惊喜,其实本来也不在我们期待的范围之内。”
  “现在颜欢同学和陆和琴的试卷就贴在那里,你们回头自己好好看一看,自己感受一下,不仅是认识自己的错误,同时对你们对我们染织美术专业,也会是一个很大的提升,对你们继续在这个行业里发展,有极大的益处!”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环顾看了一圈,这回目光终于在乔真的身上顿了顿,目光无波。
  隔了一会儿她才道:“至于有些同学,院系领导跟我推荐了她,她的家长也跟我推荐了她……这个我并不介意,举贤不避亲,再者,事无不可对人言,所以我拿出来在这里跟大家说。这位同学出身纺织世家,我原本对她也带着期待,想着她身边都是纺织专家,从小耳濡目染,接触着最丰富的资源,那她想必在本专业比其他同学更有造诣,进研究室也理所当然……但事实上,专业考核结果出来,我非常失望,她的专业水准和对我们染织美术的领悟能力甚至不如从未接触过本行业的学生,我不说她将来的发展,但至少现在,她是不适合进我的研究室的,去了也只会给别人添乱而已。”
  顿了顿,又道,“这是从专业角度来说,在我看到今天这一出闹剧之前。”
  “在我看到今天这一出闹剧之后,我只想说,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一个人,如果连品行不够,她的专业能力再突出,迟早也会被品行所亏,更何况,那还是才能突出之人。普通人,汲汲以求于名利,更甚者尚未有能,已经全心都放在了嫉妒,仇恨,算计别人身上,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心力用在专业之上?将来又能有什么建树?更何况,我们染织美术系,是要有灵性的,你设计的每一个作品可以说是你思想和心灵的折射,你心灵扭曲丑陋,又怎么能设计出美的作品?”
  “言尽于此,至于这件事的后续处理,那就是班主任和领导们的责任了。”
  说完转头看了一眼班主任和系主任,板着脸离开了。
  这中间,竟是看都没看过颜欢一眼,不知道她这番说话的,还当她是对颜欢有意见呢。
  姚教授给在场众人下了一场重雷就走了。
  余下系主任看着下面一群或冷汗涔涔或面色青白或青红交加的学生,哦,地上还躺着一个,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冷着脸,自是又一顿训话,表示对他们这相隔十年通过高考考上来的同学之前有多重视,现在就有多失望,多痛心疾首。
  好一顿训之后才转头跟班主任道:“老郑,校园内造谣和构陷颜欢同学的这事,影响十分恶劣,这件事情我们一定要彻查,不然也十分影响我们学校和染织美术系的形象。还请你帮忙协助系里彻查一下,这些流言的源头是不是都在你们班级,等调查清楚,提交一份报告上来,需要的话,学校有关部门也会介入,等调查结果结束,一定会严肃处理。”
  他说着看了一眼乔真,还有躺在地上满脸鼻青脸肿没眼看的许俊……也是心烦。
  然后看向颜欢……赵老将军打电话给学校领导发了脾气,还有京市别的学校教授横插一脚说是如果他们学校容不下这样才华横溢的学生,他们非常愿意她转学到他们学校……
  他紧急查了查到底是什么情况,原先还当这丫头是个单纯娇弱被保护得很好一心都在专业上的乖巧好学生。
  结果?
  单纯娇弱被保护得很好?
  有这本事,前面一个学期别人说些闲话的时候她怎么就一点动静都没有?
  现在搞这么大一出?
  系主任对颜欢也有些没好气。
  他再看一眼许俊,重重“哼”了一声,然后对颜欢道:“颜欢同学,这件事个别同学言行的确恶劣,对你的声誉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不过不管什么事情,我们都要冷静处理,别的同学有不对的地方,你可以跟学校投诉,学校一定会严肃跟进处理,但当着班主任和大家的面,直接动手暴力殴打同学,有理也会变成无理,对你反而不利。”
  颜欢耸了耸肩。
  她抬眼看系主任,认真道:“李主任,你刚刚可能不在,没有看到,刚刚这位许俊同学突然冲向我,很明显是要当着班主任和所有同学的面暴力攻击我,这种情况下,难道我不应当自卫,还要等他暴力攻击我之后,我再跟学校投诉吗?我不过是在他冲过来的时候,完全本能地抬脚自卫,踢了他一脚而已,都完全没有用力……这种情况下,能叫我暴力殴打他?”
  说完她转头看向班主任和其他同学,道:“郑老师,还有其他同学,你们都可以替我作证吧?我不过是在他冲过来想要暴力攻击我的时候,站在原地防卫似的踢了一脚而已。”
  班主任众人:……
  话是这样没错,但是……
  系主任对着颜欢认真得不能再认识,甚至认真到无辜的,漂亮得像仙女一样的小脸,看了一下她的脚,再转头看躺在地上还起不来,只能哼哼两声的许俊,嘴角狠狠抽了抽。
  第64章 就你这出息
  系主任嘴角抽完拿颜欢也没有办法,就只能再瞪了瞪躺在地上的许俊,跟班主任说让人把他送去学校医务室别出了事,就板着脸离开了。
  另外两位教授也没什么好说的,也沉着脸跟班主任点了点头就走了。
  班主任郑老师简直头疼。
  但面上沉着,心里叹了口气,也只能一件一件的处理。
  他让两个男同学把许俊扶去了学校医务室。
  留下乔真,刘秋艳,就让其他同学都散了。
  颜欢并不想留下看班主任怎么对乔真和刘秋艳问话,她只需要看最后调查和处理结果就成了,所以听班主任让其他同学都散了,就也跟班主任说先离开了,班主任冲她挥了挥手,就让她走了。
  陆和琴,夏桐还有王萍萍就也跟着她一起离开了。
  最后教室里只剩下班主任,乔真和刘秋艳。
  刘秋艳面色发白,惶恐又慌张。
  她只觉得肠子都悔青了,她就是心里不忿嘀咕了一句,哪里料到竟然会掀起这样的掀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