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傲寒呆滞了一会，又歪了歪头，完全没理解她的意思，“啊？你说什么。”
“分手。”周河深深呼吸着，“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他脸上的血色一瞬间退了个干净，变得十分难看。
“你再说一遍。”李傲寒的酒意似乎醒了，那双眼睛死死地看着偏过头不看他的女孩，山雨欲来。
“我说……”周河转过头就要耐心地跟他再说一遍。
话被暴起的声音当中截断。
“闭嘴，我当你今天在开玩笑。”李傲寒脸上没有表情看着很是吓人，一字一句的警告显得压迫感十足。
周河被他突然拔高的声音吓得瑟缩了一下，但是想想她比李傲寒还大一岁呢。
没什么好怕的！
周河咽了咽喉咙，“你……你别这样……”她声音有点没出息的抖，想想又加上了句，“我们好聚好散。”
李傲寒头晕眩和头痛交织着袭来，他猛然站起身子，原地狠狠踩了几步，又是没压住火气带着怒意问她，“好聚好散？你凭什么跟我这么说啊？”
“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怎么招惹我的，生日跟我说分手？玩我呢，啊？”
“……”周河想要挤出一个笑维持自己的气势，可是鼻子已经发酸了，她张嘴想说的话变成一声委屈的呜咽。
李傲寒嘴唇微张了张，偏头正过脸飞快地看她。
脸上的泪珠断了线一样往下掉，周河抬手飞快地擦掉，可是挡不住落势汹汹。
“你给我个理由。”他的声音还是硬邦邦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周河压抑着自己的哭音站起身，“……没有。我先走了。”
李傲寒下颌紧了紧，“你确定？”
“嗯。”周河低着头说。
他“哼哼”冷笑了两声，“行，你今天出了这个门，我李傲寒当不认识你。”
“好。”周河低声说，“我走了。”
手搭在房门扶手上，她声音低得像呢喃，“生日快乐，李傲寒。”
门开了，她几步走了出去。
走过拐角周河才松了口气，浑身卸力软了下来。
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周河还没来得及回头，被身后人一阵大力拦腰抱了起来。
“啊——”突然的失重感让周河尖叫了一声，腿在空中胡乱踩了几下。
面无表情的李傲寒不发一言，抱着她往自己房间走。
糟透了，一切都糟透了。
她凭什么这么对自己？就因为自己给她送了情趣内衣？因为自己前段时间对她凶过？因为今天吼了她？
……
他不知道。
李傲寒不知道怎么做一个正确的男朋友，但是即使交朋友，他这种人也是众星拱月的人群焦点，他就是学不来弯腰学不来认错认输，毕竟李小少爷哪有错的道理？
可是明明以前周河不这样的，她也是很包容他的。她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总是含着格外深刻的爱意，对他的嘴角总是挂着蜜糖一样的笑，即使两个人什么都没做——也正是这份被特殊对待的感觉打动了他。
在一起的时间虽然说不上多长久，可是该感受的滋味都尝了个遍。
他也在学呀。
分手怎么能这么随便说出来，还偏偏是在今天，在他的生日这一天。
怎么能这么对他，坏女人。
李傲寒感觉自己的眼眶也开始发热了。
周河又被抛回了李傲寒柔软的大床。
“我不要你走。”他眼眶微红望着周河，使劲吞了吞喉咙压抑自己嘴里发酸的感觉。
“不是……”周河无奈地想要再说句话。
李傲寒直接剥夺她说话的权力，一把将周河推了个倒，她一下躺倒在他的床上。
他跪在床沿半压着周河狠狠咬住那张不说他爱听的话的薄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