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半晌后用手“叭”的一声,敲得桌子直响,说的话更是异常响亮,“好,这笔生意我接下了,你们别的什么都别与他人说,等我准备好了,就等着数钱吧!”
白水笑着送走了王招娣和张氏,看着她们的背影,嘴里嘟囔着,“我是没诓骗过好人,呵呵,我诓骗的都是死人。”
白水邪魅着笑得更加放肆,直到感受到自家鱼那不解的眼神后,适才收起笑容,犹如平常那样,半搂着卢鱼进了堂屋。
卢鱼仍旧忘不掉就在刚才白水脸上的陌生笑容,虽然依旧好看,但却让他觉得危机重重,不禁忧从中来,问着白水,“王招娣会乖乖上当吗?毕竟我们已经识破她的肉干是蛇肉做的。”
白水停下洗涮抹布的动作,抬起头来对卢鱼说道,“你是担心她信不过咱们?”
卢鱼点点头,又说道,“毕竟我都知道她的计量了。”
“她当然会担心,而且会很纠结,你想想一块肥肉在那摆着,谁都想要,但这肥肉后面却有一只野狼在那守着,你猜她会怎么做?”
卢鱼听着白水的比喻,撇撇嘴巴,暗想着,这肉有什么好的,他才不会为了吃一口肥肉而去冒着被狼咬的风险,况且他还有白水啊,就算没有肉,白水也会为自己做出更多的好吃的。
思及此,卢鱼回答得更加果断,“要是我就不会去冒险。”
白水听了卢鱼的答案,闷声一笑,又冲着卢鱼说,“你还是不了解她们这种人,对于王招娣来说,这世间没有能比银子更亲的了。”白水开始擦拭着王招娣她们方才坐过的椅子,嘴里唠叨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白水不是有洁癖的人,但他仍是不愿接受王招娣这样的人曾坐过他家的椅子,在面对卢鱼的不解时,白水仅解释这是为了过新年而打扫房间,于是乎卢鱼也加入了这场大扫除。
在卢鱼的帮助下,白水很快将堂屋里里外外擦拭干净,想着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白水就带着卢鱼把屋里屋外全部打扫干净。
屋子打扫干净了,却把某鱼累坏了,白水为了犒赏某鱼的辛勤劳动,决定为某鱼做一顿可口的饭菜。
白水带着卢鱼一起进了自家地窖,说起地窖,是在白水翻新房子时,重新装点的。
以前的地窖里面湿冷不说,储藏食物也经常因湿冷空气的侵蚀而变了味道,白水便带着帮忙装修屋子的马驹,一同给自家地窖贴上了一层红砖,方绝了湿气,从此以后食物储藏得更好了。
“今天想吃什么?自己挑我给你煮。”白水看着卢鱼那纠结的小模样,忍住了笑继续说道,“可以多选几个。”
“那你不会累吗?”卢鱼那大眼睛里不明分说地写着我全部都要吃。
白水见状,摇摇头,“不会累,不是还有你帮忙呢?”
“每次我都是帮倒忙。”卢鱼不太自信地说着,“我记得有一次还把你的砂锅摔坏了一个角。”
白水听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忽然间把卢鱼抱进怀里,“原来是你哦,我还在想是谁家的野猫把我的宝贝砂锅弄坏了呢,你怎么不跟我说?不行我要惩罚你。”
白水说完就开始摸着卢鱼身上的痒痒肉,长时间的耳鬓厮磨,白水对于卢鱼身上的所有特性都了如指掌,比如卢鱼最怕痒。
如今的卢鱼在白水的怀抱里被痒得“咯咯”地笑个不停,软糯可人的笑声就这样在地窖里盘旋着,白水被卢鱼的笑声震得心智混乱,卢鱼笑起来出现在脸上的酒窝,也在白水眼里逐渐放大,最后化为甜蜜的漩涡。
白水这手也是挠着挠着就变了味道,双眼痴迷地盯着卢鱼那双因笑生辉的眸子,不受控制地吻了上去。
先是不停抖动的睫毛,然后是挺翘的鼻尖儿,再者是柔嫩的脸颊,然后是自己一直肖想的柔软嘴唇。两个人的嘴唇一旦碰触后,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难舍难分,最后吻得不过瘾,白水直接将卢鱼禁锢在自己怀里,强势掠夺着卢鱼早已红肿的嘴唇。
“哎,看来要晚一点吃饭了。”白水抱着卢鱼就往上走。
眼看就出了地窖,门外的吆喝声瞬间让白水脸色爆黑,怎么不挑个好时间来?
“不管他,我们继续。”白水作势要将卢鱼带进里屋。
卢鱼这边不愿意了,推搡着白水,“你还是去开门吧,毕竟是你的朋友啊。”
白水冷着脸将卢鱼放开,气鼓鼓地走去开门,不禁腹诽着,谁的朋友能这样没有眼力见儿?
第45章
白水这一看门, 率先进入眼帘的就是抱着肩膀哆哆嗦嗦不停在原地跳动的萧澜,莞尔一笑,这公子哥恐怕还没受过这冻。
“哎哟, 你个冤家, 还有时间笑我,我都快冻死了!”萧澜推开白水就往白家的里屋跑去。
白水看着萧澜冻得直打颤的背影, 纵使怎么喊都没能阻挡萧澜冲进里屋的决心。
荆川说到底还是个偏僻的小山村,平日里就算人人在外也还不及镇上早市的一隅热闹, 如今到了寒冬腊月更是冷得透心凉, 尤其是到了夜晚冷气飙升, 也难怪萧澜会那么不淡定。
“你若嫌冷就等我明天去镇上再与我说,怎么自己跑来了?”白水接过卢鱼端过来的姜水,递给了如今正坐在火炕上不停打哆嗦的萧澜。
如今的萧澜恨不得把自己扎根在这火炕上, 对着白水说得话颇带着几丝怨愤,轻哼了一声,“我这不是怕耽误你办事?怎么好像是我做错了事一样。”萧澜再看看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卢鱼,笑了起来, “你看看你家小鱼夫郎多好,还知道给我煮姜水,与你家那些亲戚完全不一样。”
听到萧澜后面的话, 白水适才正经起来,问道,“可是我让你留意的事情有了进展?”
只听萧澜轻哼一声,吸溜了几口姜水, 复才开始慢悠悠说起,“今天下午我正想着偷跑去戏坊看看戏,可谁想你家那亲戚来找了我。”
“是我同你说的先前那两个女人么?”
萧澜摇摇头,“有一个女人跟你说的一个样子,矮胖身材,眼睛不大转得倒是挺快,不过她身边不是女人,而是一个与咱们差不多大的小伙子。”萧澜回想着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经过,忽然灵光乍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那女人管那小伙儿叫大虎。”
听着萧澜这么一说,白水心里猜出了一二,许是这王招娣信不着自己,私下偷偷带着卢大虎去了镇上,探着萧澜的口风。
这王招娣是想赚钱想疯了吧,这上午刚与自己达成协议,这下午就特意去了趟镇上。
仔细想想如此一来,只要萧澜不出错,这王招娣一定是掉进圈儿里了。
白水瞧着自家卢鱼又去摆弄木头疙瘩了,适才全身心投入进对话当中,紧张地问着萧澜,“你可按照我先前告诉你的那样说着?”
与这萧澜相处久了,白水便再难把这逗比与之前高傲精明的公子哥归为同一个人,不由得有些担心。
萧澜自然听得出白水话里的不放心,不满地撇着嘴,说道,“那女人问我,可是要收一百斤鱼肉干?我就按照你说的办了,绝对没给你出错。”
看着萧澜不满的表情,白水也知道是自己有些过火了,连忙赔笑着,“既然来了,我请你吃饭。”
萧澜这一听白水亲自下厨做饭,脸色也好了起来,带着笑容说道,“我今晚就不走了,咱们哥俩儿好好喝一杯!”
白水正欲起身去厨房的动作,忽然因萧澜这句话而变得僵持在半空中,好不滑稽,机械性的转头问着萧澜,“你刚说什么?”
萧澜以为白水当真只是没听清楚,复又好心情地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不走了,今晚在这过夜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