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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都市言情 > 过度接触 > 过度接触_分卷阅读_83
  “学霸,学霸,我能和你一桌吗?”
  施安湳以前坐的是靠中庭窗户边的位置,这次换成了靠操场玻璃窗的位置,在周炳文座位的前一排。也不知道施安湳与他同桌的男生说了什么,那个男生很自觉的就搬了自己的东西来和周炳文换座位。
  能和施安湳同桌他当然是十分高兴的,这是他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可他还是想不通施安湳名次怎么会掉这么低。
  男生东西都比较少,收拾起来很快。差不多快收拾完的时候,周炳文听到后面两个女生在兴奋的对话。
  “真是太好了,终于考到一个班级了!”
  “嗯嗯嗯!!真的太好了,我们又到一起了,两个月的努力没白费。”
  “加油,争取下学期我们能考进七班或者六班!”
  “我还要和你在一起!”
  一个想法突然在周炳文脑子闪过。
  施安湳从他身侧走过朝着门口的方向:“走了,去吃饭。”
  周炳文赶紧跟上去,郑重的问他:“你考那么差的成绩,是不是想和我在同一个班级?”
  第46章 、illusion46
  关于施安湳是不是为了他才降分来到八班, 周炳文没得到答案。
  这时候, 施家发生了两件事。
  一个是施安湳突发奇想要在自己的房间里安地暖,二是他的十八岁生日马上就要到了。
  晚上下了自习后,周炳文再次来到施家, 二楼因为装地暖的原因, 所有家具都搬到了客房, 整个房间尤其是地板需要重造, 他俩只好把学习的地方挪到了另一件空置的卧室。
  在接下来将近十天的时间里,施安湳也会住在这个房间里。
  “你怎么想到安地暖了,不是有空调吗?”周炳文疑惑的问他,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 施安湳不是个怕冷的人, 就冲着这日渐寒冷的天气他还穿着T恤薄外套, 就足以证明他不需要地暖。
  “地暖要舒服一些。”施安湳懒懒的趴在桌子上,
  周炳文想起唐家别墅里是安了的, 施家居然没安吗,他问:“以前没安吗?”
  施安湳说:“这房子买的时候只是随便装修了一下,能住人就行了。”
  可周炳文觉得这别墅装修得还挺不错的,处处都非常精贵奢华, 很是漂亮了。
  施安湳似乎知道他想的是什么,讽刺的笑了笑:“这是我妈装修的,为了施家的面子,东西当然不会差,但实用性嘛……呵, 也就那回事吧,图个省事而已。”
  周炳文想起上次他和施安湳回家,管家难得站在门口候着说他妈妈回来了,然后施安湳让他先回家。
  他和他妈妈似乎关系不太好,那天晚上原本他都要睡了,结果施安湳大半夜情绪低落的跑来同他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周炳文从没认真去了解过施家的背景,现在却觉得很有知道的必要。
  他想要了解施安湳从小生活的环境,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他长久以来都是一个人居住,为什么他明明有继承人这样的身份,家里的人都和他不亲近。
  “你妈妈对你不好吗?她上次难得来看你一次,但我觉得你不太高兴。”
  “她来找我催债,我怎么能高兴得起来。”
  “催债,你难道还欠你妈妈钱吗?”周炳文从没听过这种说法,他自己的妈妈这么辛苦可全是为了帮他挣钱。
  “不然呢,欠得还不少。”
  “可是你为什么会欠你妈妈钱呢,大人不都是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送给孩子的吗?”
  施安湳用食指转动着三角尺,漫不经心的说:“人和人是不同的,她觉得她给予我生命,所以我一辈子都欠她的,她说,如果不是因为当初怀了我,她根本不用嫁进施家。”
  “可是你是她的亲生儿子啊,你们不应该是这世界上最亲的人吗?”
  施安湳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可能是你妈妈对你太好,让你有了全世界都是这样的错觉。”
  “也不是啊,我周围的同学和朋友……”
  “同学朋友?”施安湳打断他的话:“往近了说,唐乐游和唐誉泽也是散养长大的,他们的母亲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或许……要比我强一点,毕竟他们妈不找自己儿子要债。”
  周炳文哑口无言,竟想不到施安湳和他妈妈是这种状况,难道他们这个圈子都是这样的吗?
  “你们这里的妈妈都这样吗?”
  施安湳说:“那倒不是,喜欢孩子又愿意花时间教导的也有,只是少。这里的女人大多数有自己的工作和爱好,家里又不缺钱,把孩子交给保姆和老师是最方便的事情,偶尔心情好了,闲得发慌的时候才想起来展示一下母爱。”
  “肯定不是这么回事,工作本来就很忙,你说得好像孩子是她们的宠物一样……”
  “我并没有苛责的意思,她们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人总是要独立一点才好,不依附于丈夫和孩子,但一家人的心总还是在一起的。”
  “你是怪你妈妈和你,还有你爸爸不好吗?”
  “不管是孩子也好,宠物也罢,都比我好,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周炳文顿时就眼热酸胀,施安湳这么多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刚想开口说些安慰的话,施安湳就笑了起来:“你不用同情我也不用说安慰的话。”
  我只是心疼你。
  施安湳弹他的脑门:“你看看你那是什么表情,就好像我很可怜一样。”
  明明就很可怜。周炳文揉着脑门,这回没舍得责怪他。
  “我并不觉得我可怜。”施安湳弹他脑门的手指向下滑,戳他的面颊:“我比很多人都幸运多了,出生在这样一个有权有势的家庭就已经比绝大部分人幸运,很多不如意的事情就当是等价交换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人活着总要有点目标,那些东西就当是实现目标道路上的障碍就好了。”
  “那你有目标了吗?”周炳文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