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粗糙的布料带起一阵阵刺激,陆时年死死咬着牙关不敢出声,想要后退又怕发生刚刚的意外,这会身上更是软的连撑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将军,没事吧。”六王爷似乎是吓到了,赶忙站起来询问。
“无事,我只是想站起来奈何病体缠绵,不小心撞到桌子上了,六王爷快请坐吧。”沈木话音深沉,但是却低了不少,确实有点虚弱的表现。
只是那么人高马大看着壮实的将军如何会这么简单地就生病,李承哲瞄着眼睛想要看里面,可是又觉得里面是洪水猛兽,立刻端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觉得现在这种交谈方式挺好的,起码他看不见那张阎王似的脸能把像在自己家一般将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部说出来。
这会坐下之后也不再管沈木,只是自顾自将那个来找自己的男人留下书信上的重要点一一背诵给沈木。
男人最后说了,只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想必沈木是很容易答应的。
殊不知他这边尽心尽力地背,那边却完全是另一种风情。
陆时年眼波含水地死死咬着沈木的胳膊,双手还要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明明每日每夜都跟自己在一起待着,可是就是不知为何这沈木的手段一日比一日高超,即使只用膝盖都差点让自己去了。
他粗糙宽大的膝盖不完全只是针对于前面,甚至还若有若无地蹭着后面,弄得陆时年虚虚跨坐在沈木膝盖上两人接触的衣物都黏腻腻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水。
脑子里哪里还剩的下什么六王爷。
沈木额头上青筋也忍得凸起,今日他原本也只是想试验一下,毕竟他发现自己和常人有所不一样。
别人在逗弄他们怀里人的时候,虽说有时候也会考虑对方的感受,但是也难免会有照顾不周到的时候。
但是他却不一样,除却第一次,即使自己不进去,但是只要逗弄着他的小皇帝,他都能立即泄出来,这可真的就有点奇怪了。
之前只以为是心理作怪,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这会他的下面自然是高高翘起,本来是没有进入任何地方的,可隐隐却有吐露精华的趋势。
好像只要小皇帝爽到了,他看着就能爽到。
这会许是小皇帝知道外头有人,情绪更加高昂,自己甚至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滚烫之意,沈木哪里还能再忍下去,只好又是沉了声音胡乱答应了李承哲也不知说的什么条件,匆匆要他先走了。
一把抱起小皇帝去了后面的小塌,动作急躁甚至带倒了凳子还不自知。
这还是因为小皇帝是他的命定之人,看来他们的姻缘早就是上天定好的。
陆时年咬着被子,眼泪哗哗哗的掉,妈个蛋,老子要罢工了。
一整个冬天陆时年都有些蔫巴巴的,等到终于开始回暖的时候,他的心情和斗志才慢慢上升。
只是即使再回升也没有之前高昂了,毕竟陆时年现在每日吃得好,睡的好,现在还多了一个帮自己批改奏章的人,简直都不想完成任务去下一个世界了,在这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好的。
系统察觉到后冷冷一笑,说道:“我们是有权利可以直接送宿主去下一个世界的权利的。”
陆时年打了个冷战,扁了扁嘴:“呵呵,开个玩笑何必当真,都完成这么多了,多可惜的,最近齐安然怎么样?”
系统懒得搭理他,直接给他看了几张齐安然在那里受欺负的影像,陆时年早知道宫里送过去的罪妇在那里一般都不会有好日子的,特别是齐安然这种甚至不能说出自己来历的肯定不会好过,但是也没想到这么地惨。
陆时年诧异叫道:“天哪,这还是齐安然吗?”
影像里的齐安然跪趴在地上,似乎在吃力地擦地,身形消瘦到不行,只有肚子圆鼓鼓的突出,脸上本来就没有多少肉,这下子更是整个凹陷下去,整个头部就跟连带着头发的骷髅一般。
陆时年后怕地抚了抚胸口,说:“这孩子还能生下来吗?孩子是无辜的,要是出生了还是放到宫中教养吧。”
系统顿了顿道:“孩子可能活不了。”
“……为什么?”陆时年甚是惊讶,如果是因为营养不良而导致孩子有问题的话,那岂不是自己的过错,当初思虑地到底是不周全。
系统见他面色不郁,道了声:“不是因为你,齐安然在怀孕之前李承哲似乎一直在给她吃不能怀孕的药,只是药量极低,虽然怀上了但是孩子不会活下来的。”
陆时年讶异更深,张大嘴巴久久不能合拢,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就算李承哲不知道自己没有碰过齐安然,但是那么久齐安然都没有侍寝过,当然不能让她怀上孩子了。
顿了顿,系统又补充说道:“更何况齐安然说到底还是你的妃子,你若是要当初执意要动用强的她不定是不能反抗的,太后怎么可能让你有子嗣。”
这个陆时年倒是明白一些,就好比之前的大臣们一直让他娶亲太后就着急了,可是现在不见他有反应,太后的动作也就慢了下来,应该还是在秘密谋划。
陆时年又看了看影像里那个瘦瘦小小几乎皱成一团的女人,又想了想记忆中那个眉眼如画的女子,脸上青青白白。
系统冷冷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一想李承铉。”
陆时年抿了抿嘴唇:“撤了吧,看着心烦。”
系统快速撤去影像道:“还差一些才能到百分百。”
陆时年靠在椅背上,想了想道:“过两日去一趟吧,李承哲似乎知道齐安然出了宫之后也没有去看她?”
系统:“所以有段时间齐安然的悲惨值上涨的特别厉害。”
陆时年咂了咂舌,所以说要扎一个人的心窝子还是要从他爱的人身上下手啊,这个道理他五岁的时候就明白了。
选了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陆时年心情很好地换上了便服带着几个贴身的侍卫与清河就打算出宫巡查一番。
还没有走出宫门,就看见沈木着一身青色长袍远远站在门下,遥遥望着陆时年,陆时年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驻步不前,身边的人也都停了下来。
出师未捷身先死。
不,身先残。
陆时年换了张沉默的脸迎着沈木走了过去,沈木微微一笑,向陆时年行了半礼道:“皇上这是要去何处?”
陆时年不愿与他在外面多做纠结,只是低低道:“今日朕心神不宁,去祈福。”
沈木勾起一抹笑,拱了拱手道:“皇上龙体有恙,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也是不放心的,还请皇上准许臣跟随皇上,一起为皇上祈福。”
陆时年淡淡瞥他一眼,这话说的真是冠冕堂皇啊,我身子有没有恙你会不知道,再者说了就算有恙那也不是因为你吗?
嘴上却道:“将军事务繁忙,还是不劳烦将军了。”
沈木流连地看了一眼陆时年的脖颈,低头道:“臣已经将兵符交了上去,暂时还是闲人一个。”
陆时年看他的眼神突然觉得有些脊背发凉,不自觉伸出手拢了拢袖口,他竟然还敢威胁,难不成还想着我能把大印还给你不成。
你要是想拿回去的话尽管拿走,我还不想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