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
大概是累极了,柯白一直睡得很沉,喻念则有些痴迷地盯着柯白殷红肿胀的双唇,特别的心满意足。
柯白的唇不同于他平时在人前清冷凌厉的模样,柔软得不可思议。喻念当时一碰到就兴奋得不行,忍不住对柯白的唇又吸又啃又咬,火热的舌头也在柯白的口腔中横冲直撞。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渴望柯白,几乎每晚都会梦见柯白。
这就仿若是一种执念,令喻年觉得自己哪怕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柯白,什么君子准则,都撼动不了他得到柯白的决心……
望着熟睡中的柯白,喻念由身至心感到满足和畅快。
“宫主……宫主……”喻念眸光深情缱绻,不住低声呢喃道。
其实,他很想再来一遍,不,是好几遍,只可惜现在他身上的青筋已经不再暴起,这表明催情药已解,他便没了再碰柯白的理由。
所以为免自己露馅儿,喻念只好忍了下来……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后,柯白终于醒了过来,就听见客栈楼下热闹非凡,满是客人吆喝店小二上菜的声音。
柯白明白自己一觉睡到了大中午,打破了他十几年来雷打不动,早起练武的好习惯。
可见夜里喻念折腾他折腾得有多凶,尤其他还是身怀绝世武功的高手。
唉!这个小崽子!!
这时柯白并不知道,小崽子喻念根本一夜未睡,就一直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眸底交织着迷恋、欲望、坚定种种复杂的情绪。
不过在瞧见他睫毛微颤时,小崽子就立刻敛去眸底的那些心思,俊脸立刻换上了一副愧疚、慌乱和感激的神色。
“宫主……”他忧心忡忡地唤了一句,脸上写满了歉疚之情。“对不起……”
柯白疲惫地睁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略有些有气无力。
“谢谢宫主昨夜救了我……”喻念边说边将自己与柯白拉开了一段距离,举手投足间尽显对柯白的敬畏之情,愣是让人看不出他对柯白藏有某种特别的心思。
“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柯白还是挺疑惑喻念是怎么中了采花贼的计,喻念的武功可是他教出来的,他对喻念的自保能力本来相当有信心,可发生了这件事,他开始不确定了。
难不成,是小崽子江湖经验太少?
“昨夜我起来喝茶,片刻之后就感觉身体异样,紧接着窗外就闪进来了一个人,我猜到就是那采花贼,便立刻一剑杀了他,赶紧来找你了……”
喻念显然早就猜到柯白会问起,便面不改色地解释起来,或者说,胡编瞎造。
“那采花贼的武功修为并不低,我当时刚醒来约莫还有些浑浑噩噩,所以没发现周围藏匿着一个人,也不知他是不是早就留意到我,知道我有起夜喝水的习惯,估计那催情药,他就是事先在我房间的茶水里下的。”
柯白了然。
虽说习武之人在入睡之后也不会全然放下防备,但警惕心总归不如清醒时分。
“现在那采花贼还在你的房间?”
“是的。”
柯白想了想,终是从行囊里拿了一套衣服出来,穿了上去。
“去你房间看看。”他说着就下了床,接着眼角就抑制不住地抽了抽。
呃……小菊花有些受伤了。
对于柯白这个想法喻念同样早就料到,否则他昨夜也不会特意将采花贼带回来。
昨夜被喻念一剑毙命的采花贼,此时正一动不动地倒在血泊中,露在黑色面巾外的两只眼睛瞪得偌大,似乎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会死。
“幸好我听你吩咐睡觉时将剑挂在床头,因此在察觉到身后有人时,我立刻趁其不备取剑刺向了他。”喻念说道。
柯白点了点头,下意识地说道:“难怪我当时没有听到打斗声。”
不过也幸好喻念武功造诣高,才能在一招就制住这采花贼。
柯白走到采花贼身边,蹲下去解开了采花贼脸上的黑色面巾,发现人果然不可貌相,这采花贼其实长得五官周正,搁在人群里,谁都不会想到他会做出那种龌龊事。
约莫是觉得碰到采花贼会脏了自己的手,柯白便举着剑划破采花贼的衣服。登时,锋利的剑锋就在采花贼的身上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流了出来。
其实以柯白的剑术,自是能做到划破采花贼的衣服,却不会伤到采花贼分毫,可一想到这家伙之前企图染指他老攻,柯白就恨不能对他鞭尸。
“这是……”喻念瞧见柯白划破采花贼的衣服,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第二次和一具尸体吃醋。
“我之前听护法何修骏说过,江湖上有一个小门派,其中的教徒沉迷于床第之事,到处毁人清白,他们的教徒在胸口处有月牙形标志。你不是说这人武功修为不低,我在怀疑他可能就是那个门派的。”柯白解释道。
“我来看。”喻念立刻微不可察地挡住柯白的视线,一把解开采花贼的衣服,说道:“没有看见月牙形的标志,不过,他的肚脐上有一块梅花形的伤疤。”
喻念说着,又将采花贼的衣服合上,然后才转过了身。
柯白见状,倒是挺惊讶喻念会这么尊重死者。
“咳咳——宿主……”就在这时,柯白脑海中突然响起了系统1769的声音。
1769欲言又止,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目标骗你的,是他自己故意咽下那个药的,采花贼昨晚不是要对目标下手,而是住在另一家客栈的小小青年……”
原来,柯白在得知这座城都有采花贼作祟,并且导致好几名被玷污的姑娘自寻短见后,就让1769搜索采花贼的踪迹,想着解决了他。
于是和喻念一样,1769这两日夜里也在城都四处搜寻采花贼,而且也就比喻念晚一步找到采花贼,结果就亲眼看见了之后发生的一幕幕。
柯白:“……”
1769将昨夜喻念打断采花贼奸淫小青年之后发生的事,描述得格外详细,柯白自是也听得很认真,而柯白听1769讲述事情经过时的模样,看在喻念的眼里就像是陷入了沉思,似乎还有些心事重重。
喻念顿时有些慌了,心想柯白不会是因为与他交欢,而心思郁结吧?
“宫主……”喻念的心猛地沉了下来,望着柯白眉眼间几乎有些诚惶诚恐,生怕柯白会从此再也不理会自己。
柯白将喻念的恐惧看在眼底,暗暗感叹小崽子对自己可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