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我是你媳妇儿啊,可你从来都没对我温柔啊?”商人也讲究礼尚往来,单斯远的手也不是闲着没用的。
“大老爷们不讲这些虚的哈。”田小守老实了,赶紧抓住单斯远的把它放回该去的地方。
“那咱们今晚就来点实在的?”单斯远对这个倒是感兴趣,手是放回了远处,可是头也低了下来。
田小守看着单斯远近在咫尺的脸忽然就无奈地笑了,单斯远也有这种类似于小孩的无奈啊。那……大人田小守就给乖小孩单斯远来点实在的好了!
下定决心,田小守也不管在黑夜中看不看得见,笑得傻里傻气又带着一身青春荷尔蒙就朝着单斯远扑了上去。
第41章
田小守当然不是第一个朝自己“扑”上来的人,可能过往是没人比田小守动作迅猛力道之大,所以田小守靠近单斯远的那一刻单斯远甚至条件反射想闭上眼睛,连带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都带有很大的期待。
带着不小的力道,单斯远感觉自己额头上有湿润的柔软触觉,等睁大眼睛的时候这种感觉却又转瞬即逝。
“晚安!”元气满满的声音,说个晚安干嘛要说的干劲十足啊!田小守务必嫌弃地转身拿背对着单斯远,脸半埋进柔软的被子里。嗯,有阳光特有的味道很好闻。
还不等细细嗅嗅这味道,就有人把被子给他掖好,脸全部都露了出来,“别把脸蒙在被子里,对身体不好。”
也不知道是自己心虚还是什么,田小守感觉身后躯体的温度又上升了,又温热变得更加温热,有些让人发汗的冲动。
“晚安。”单斯远探过身在田小守嘴角落了个吻,轻柔得和这声晚安一样充斥着无尽温情。
“嗯。”
这夜两人不是相拥而眠,而是前胸贴后背像对虾一般,总之都是无缝连接也没什么不同,仍旧一夜好眠。
单家祭祖不允许女眷参加,单狩能亲自发话带上田小守也是给足了许清音面子。吃过早饭,单家车队朝着本宅后面的山地出发,十余辆黑色轿车沉默地行驶在盘山公路上,从窗外看去一片白雪皑皑,看久了难免眼睛酸涩。
“再睡一会吧,昨晚睡太晚了。”田小守来自南方又是在帝都过第一个冬季,比起田小守第一次见到雪的开心,单斯远更担心田小守会不会感冒,前几天在剧组已经发过一次低烧,也不是因为田小守身体不好,多半是因为疲劳过度。
可田小守不说,单斯远觉得自己总是提也是矫情。不过生个病,单斯远明白有时候是自己太小心翼翼,明明无论田小守还是单斯墨都不是什么易碎物品,偏偏单斯远对这些对于自己很重要的人就是放不下心。
“还有多久?”本来单狩都指明要田小守和他坐一辆车,可是今早出发时田小守并没有看见单狩,所以估计又是单斯远的细心。田小守问着这话脱了鞋腿一伸就躺在单斯远腿上闭了眼。
“你还能睡一个多少时。”
“提前十分钟喊我吧。”
“好。”
闭着眼也能感觉到视野暗了下来,田小守微微睁了睁眼看见单斯远落下了车窗窗帘,然后宽厚的手掌轻轻盖住他的眼睛,“睡吧。”
田小守没回答,只是把单斯远的手从眼睛上拉了下来然后握在手里,睡得更加安然。
真是比他妈都爱瞎操心。田小守在心里嘟囔,虽然也很想把这话告诉单斯远,这样的性格用他们那的话说就是一辈子劳碌命。
车开的很稳,膝枕柔软度也不错,总之这一路田小守睡的不错,睁眼还有人帮他整理衣领,忽然觉得他小日子过得越来越舒坦了。
新年第一天,田小守心情挺不错,走在墓地也没什么别的感觉,只是看到很多合葬的墓有些奇怪。
“你知道的单家很多规矩都是依照祖训,单家每一任家主的墓都是夫妻二人合葬,当然对‘主母’的要求很严格。所以当年单狩得不到我爷爷的支持只能选择和许清音私奔。”单斯远小声给田小守解释,看向一座座墓碑的眼神带着嘲讽,好像在说这件事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
田小守仍旧握着单斯远的手,“所以单狩手握大权后就希望我和你结婚?”要不要这么狗血……
“一部分是因为这个,其他都牵扯利益。”
“哦。”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因为队伍停了下来,前面有人小跑过来说要单斯远和田小守过去上香。走过去的时候,单斯远解释是要给他爷爷上香。
祭祖的队伍倒是按着辈分来,单斯远牵着田小守一路走过去被动接受了不少吃人似的眼神,估计经过一夜的研究多数觉得自己的横空出世对他们是个隐患。
墓碑上刻着两个人的名字,单诺和宁凝,单狩站在一边看着这墓碑看不出什么情绪。单斯远取了三炷香先递给田小守,自己又拿了三跟,两人一起点燃然后并排跪在墓前上香,磕头。
在头接触到地面时,田小守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他们老家祭祖一般拜祠堂,可惜早年家里穷没钱捐所谓孝敬礼祭拜祖先是差不多都是在祠堂外鞠躬走形式。这样和人并排跪着磕头的场景田小守只在电视里见过。当然人家可不是在祭祖。
偷偷看了眼单斯远,田小守看到单斯远眼里有很重的思念连抬起头看墓碑上的字的时候,单斯远的表情都是凝重异常,再不见那看似亲和的微笑。
田小守还在乱七八糟地想着,单斯远就握着他的手开了口。
“爷爷,你说没能见我娶妻生子很遗憾,今天我把我爱人带来看您,也算是减少了一半遗憾。”
……
回去的路上田小守却睡不着了,山上水汽挺重,两人外衣都被浅浅晕湿,在车上开着暖气所幸脱了。
“单斯远,你刚才在你爷爷坟前说那话就不怕把老爷子气得蹦起来。”看样子单斯远应该很重视他爷爷,要不也不会直呼颜白单狩的名字却偏偏只叫单诺爷爷。那句话可有可无吧,难道是说给单狩听的?
“我说给单狩听的,免得他总想在你身上找许清音的影子,气得他清醒点不好吗?”单斯远反问,脸上又挂上了温和的笑。看着挺暖,但接触酒了越看越觉得疏离。
最后连这笑都感觉像镜花水月,千万碰不得。
田小守撇了眼单斯远,脱口就怼了上去,“你不想说就别说呗,干嘛还费心骗我,把我当傻子的同时还扯上单狩?”
说完田小守就后悔了,跨年后单斯远对他越来越好,让他都有点看不清单斯远的底线在哪了。也别说是单斯远,就是有人这么说许清音他也会火大。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觉得你这么说挺不好的,本来我们就是临时搭个伙干嘛要去烦你爷爷……”词不达意,田小守解释一通所幸闭嘴,因为单斯远脸上连笑容都没有了。
可是田小守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过几年两人就散了,干嘛要在墓前说那些话万一单诺他老人家当了真……咦,怪渗人的,又……让他挺有压力的,虽然也不知道这压力是什么鬼压力,胡诌的人明明不是他。对,他只是大过年的想积点德所以善心大发觉得这么欺骗老人不好,还是已经作古的长辈。
田小守低着头往单斯远相反的方向挪了挪,等着单斯远的回答。
但单斯远却没有马上回答,看了眼田小守就靠着后座闭眼假寐,脸上平静的跟刚蒸好的白面馒头一样,一点褶子都没有。
嗯,会想到白面馒头一是因为许清音每年初一都会蒸馒头,二是因为田小守早上根本没吃什么老早就饿得不行了。
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下车,田小守不会“哄”人,如果是安磊田小守一顿饭就哄好了,可是……他不怎么会做海鲜啊,顶多就会做个鱼汤。下车的时候有个墨镜老兄带着单狩的“口谕”来把单斯远叫走了,田小守手忙脚乱把单斯远给他围上的围巾拔下来给单斯远,可无奈人家根本不领情,又把围巾围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