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儿来——霍戎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去了开普敦?
他喝了口热水,轻轻抬头,看着霍戎,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事情忙完了就回来了。”他轻描淡写地解释。
“这么快就忙完了?”赵远阳显然是不信的。
“不是什么大事。”他说。
霍戎坐在床边的沙发上,这个沙发椅背很高,座椅上有个和地毯配套的象牙色长毛坐垫,坐在上面时,就像坐在雪上似的,很柔软。
赵远阳经常就坐在这张沙发上,盘着腿看书。
这张赵远阳可以整个人盘着的沙发,霍戎坐上去刚刚合适,不大不小。
他顺手拿过一本旁边小书架上摊开的书,暗红色的精装本,他翻到封面,念出声来:“《基督山伯爵》,阳阳喜欢看这个?”
赵远阳手里拿着勺子,嘴里含糊不清说:“我就随便看看。”
语文老师上课推书单的时候,就说了这本,说这是什么什么写复仇的,赵远阳就乐颠颠地跑去买了一本。
结果吧,他果然不是什么读书的料,死活看不进去,买了就闲置了。
霍戎笑了下,坐在那里,捧着书安静地看了起来。
屋子里开着暖气,很热,过了会儿,他把外套脱了,搭在椅背上。
他坐着看书,等赵远阳吃完了早餐,他就帮他把东西收拾了,接着再次回来,就坐在他的房间里。
赵远阳无聊得要死,就摸了本王后雄来看。
这种教辅还挺好,对他来说比较方便,有理论,有知识点整理,有题有解析有答案,一边做一边回顾,他自己也能学习了。
中午,霍戎来检查了下他的脚,看了会儿说:“比早上好些了。”
吃完饭,他继续给赵远阳用冰袋冷敷,赵远阳很抗拒,哇哇乱叫,霍戎却态度强硬、语气温柔地叫他忍着。
赵远阳喊疼,喊冷,眼睛很可怜地望着他,希望他可以不要那么铁血。
霍戎就说:“再敷一会儿,阳阳再忍会儿,不然这个月你都别想走路了。”
但他也不嫌赵远阳烦,态度始终如一。
赵远阳午睡,霍戎就出去了。
下午,魏海给他来了电话,“远阳,脚怎么样了?还肿着吗?”
赵远阳看了眼自己的脚,是没有早起时看着那么夸张了,他道:“消肿了,但我还不能走路。”
“你千万别下床啊,这周你都别来学校上课了,我帮你给老余请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