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院里。
奶娘自打怀疑二夫人的病和梅姐儿有关之后,便开始盯着二房的动静。
她一天到晚求神拜佛,希望二夫人能撑过去,也希望老爷子别查到梅姐儿头上。
可事与愿违,没过几日,白管事便领着人来了梧桐院。
奶娘战战兢兢迎了出去,白管事对奶娘还算客气,只说老太爷要找梅姨娘问话。
奶娘一听,脸色顿时有些变了,她勉强笑问:“不知道老太爷怎么就想到梅姨娘了?梅姨娘年纪轻轻的,怕说话没个轻重,老太爷想知道个啥,不如问我罢?”
“老太爷想知道的,只怕奶娘回答不出来。”白管事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奶娘闻言,心下立时发寒,脸色变得更白了,嘴唇也开始哆嗦。
白管事见她神色有异,顿了顿改口道:“奶娘这模样,似乎并不是不知事,也好,和梅姨娘一块儿走罢。”
语毕,便让人进屋去将梅姨娘带出来,一伙人便将梅姨娘和奶娘一块儿带走了。
不只梅姨娘和奶娘被带走,梧桐院里的其他下人也一并被带走了。
很快的,整个梧桐院便空了。
梅姨娘被带走的一路上都沉默无言,就是到了老爷子面前,她也没有喊冤。
看起来像认命了。
可老爷子知道,这样的人才难缠,骨头越硬的越难撬开嘴。
果然如老爷子所想,不管老爷子怎么问,梅姨娘都不说话,老爷子让白管事上棍子,梅姨娘硬挺着还是没开口。
倒是奶娘被这一吓,竹筒倒豆子似的,竟连梅姨娘前些年对白衡暗下黑手的事儿都给说了。
老爷子一听,越发肯定二房的事儿和三房的梅姨娘有关系。
起初查二夫人中毒一事确实费了一番劲儿。
可白家什么没有,药最多,不说实话的灌一碗药下去,往往挺不过一个晚上便招了。
白家也不是草菅人命的人家,老爷子让人灌的药都是不会死人的,不过那些人肚子疼了一晚上,再加上看守的人吓唬,便以为自己命不久矣。
这世道,不怕死的人不多,大部分的人都还是惜命的。
就这样,一个两个的开始陆续开口。
老爷子也没想到,二房这一桩案子,会扯到三房。
要知道,三房主子三爷白仲轩历来都不在府里,三房也没个主母,只有一个低调的梅姨娘,老爷子怎么想,都猜不到主使人会来自三房。
他连外头的庶子庶女都想了一遍,愣是没想过会是三房。
老爷子怎么都想不通,三房的梅姨娘为何会对二房下毒手?
直到听三爷的奶娘爆出梅姨娘往日作过的事儿,老爷子才顿时惊觉,或许梅姨娘不是想对二房下毒手,而是想对整个白家下毒手。
再有,三房一个小小的姨娘,如何会有“无解”?
就是三爷白仲轩也没接触过“无解”。
看来所有的关键都在梅姨娘身上,老爷子正想派人将梅姨娘好好的看管起来,白管事却来回报说,梅姨娘服毒自尽了。
“什么?!不是让你们好好的搜过了,她身上怎么还能藏毒?”老爷子不悦的问道。
“回老太爷,梅姨娘将毒藏在后牙槽里,我们的人没查到。”白管事也头疼得紧,谁能想到后院一个姨娘,也会像死士将毒1药塞在牙缝里呢。
老爷子闻言也是一惊,“你说她将毒藏在后牙槽里?”
“是的。”
“这……”老爷子想得比白管事还深,这梅姨娘果然有问题,不知道是哪一家豢养的死士,也不知道为何对方会盯上白家。
“去将奶娘带上来。”
白管事领命而去,没多久便带来一个瑟瑟发抖,脸色发青的老妇人。
老爷子对她还有印象,毕竟是自个三儿的奶娘,当初也是在老夫人身边服侍的丫鬟。
“梅姑,你女儿已经畏罪自尽了,你还不从实招来么?”白管事得了老爷子的示意,开口沉声喝道。
“老太爷容禀,她不是奴婢的女儿啊——”奶娘跪伏在地上,放声痛哭。
“她怎么就不是你女儿了呢?人人都可以作证,她便是梅姐儿,你难道为了推卸罪责,竟可以不认自己的女儿么?”白管事又是一喝。
“她真的不是奴婢的女儿啊,奴婢的女儿左胸分明有一块胎记,奴婢记得真真的,可那梅姨娘的胸前却是干干净净,她哪里是奴婢的女儿呢”奶娘哭哭啼啼的说道。
“真有此事?”白管事又问。
“管事若不信,可去找当年替奴婢接生的贺产婆对质,那贺产婆就住在奴婢后街,大伙都是请她接生的。”
坐在上首的老爷子这时发话了,“白管事带人走一趟罢。”
“是。”白管事便领人到了奶娘家的后街,一问果真有个贺产婆。
好不容易一路问着找到了贺产婆家里,可到了贺产婆家前,却见家门紧闭,街坊邻居皆说,已有好一阵子不曾见过贺产婆一家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预祝各位亲们国庆佳节愉快!中秋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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