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承书怕是一时接受不了自己多了一个儿子,跟他还生分得很,只点头道:“是。”
洛介宁笑嘻嘻转移话题道:“掌门,当年那个村长,是不是故意给你放水的啊?”
南承书听他提起当年的事,倒是感慨颇多,笑道:“现在想想,或许真的是在帮我吧。那个时候,整个村子就我一个侠客驻村,年纪还那么小。”
洛介宁道:“那盗贼,自然是没找到咯。”
南承书道:“那盗贼,现在想想,或许真的是技术高超。”
洛介宁附和道:“民间有很多艺人是非常厉害的。”
钟止离问道:“掌门,您有没有再回去看过?”
洛介宁一听他这话,倒是奇怪了,这钟笑何时会说出这般话来?若不是他认识他时间太久,或许他真的以为钟笑是转了性子了。
只南承书摇了摇头道:“没有。太忙了。”
南望怯怯地听着三人谈话,倒是畏首畏尾的。洛介宁很识相地拉着钟止离出去,要留给他们一点空间。
钟止离在一边道:“只希望南望能过得好一些。”
洛介宁抱着剑走得慢悠悠,边道:“若是如此,不枉你一番苦心。”
钟止离还要说话,前边却忽然见到那杨天明南倾文常风宿三人结伴走过来。那杨天明见了洛介宁,倏地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大声喊道:“师弟!师弟!”
洛介宁一挑眉,见钟止离回头问他:“你何时这么受欢迎了?”
洛介宁朝他一笑,道:“没办法呀,人美嘛。”
钟止离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杨天明朝他扑了过来。南倾文在后边咂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常风宿在一边插嘴道:“师弟有的,除了师兄和拂光之外,还有什么可盗的。”
南倾文很快接话:“那就是奸。啧啧啧。”
钟止离在一边听着有些不对劲,半晌才问道:“他有什么师兄?”
常风宿立马住嘴不语了。只南倾文挂着诡谲的笑拍了拍钟止离的肩膀,道:“师兄道什么师兄。”
那边杨天明一黏上洛介宁,可把洛介宁给恶心得半死,忙一把推开了他,苦着脸道:“你干嘛!”
杨天明嘿嘿一笑,忽的从怀里掏出了个信封来,故作神秘道:“你猜是谁写来的。”
洛介宁想也不想道:“没兴趣。”
“诶~”杨天明拿着信封围着他转了两圈,笑道,“你就不想知道,是哪个姑娘给止离师兄写的吗?”
洛介宁一听,立马看向了钟止离,却见他也是一脸疑惑,便知这人是在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一把推开他,冷漠道:“不想。”
南倾文在后边咯咯笑,钟止离也觉无趣,只要走。杨天明立马变了脸色,不耐烦地把信往洛介宁怀里一塞,闷闷道:“没意思。是姑娘写给你的行了吧!”
洛介宁倒是好奇哪个姑娘给他写信,这才看了一眼,便明了。
南倾文在一边问道:“这个白玉居士是何方人物啊?”
钟止离在一边看着,见这南倾文原来是再问他,只摇了摇头,道:“不知。”
“你怎的不知。”洛介宁一边拆开信封,一边道,“白玉居士就是段婉。那小丫头尽喜欢取这些乱七八糟的名字,显得仙风道骨。”
杨天明咂嘴道:“师弟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小姑娘呢。”
南倾文附和道:“就是啊,这名字应该是来源于白玉原吧?”
常风宿点头道:“怕是了。其实挺好听的。”
洛介宁匆匆扫了一眼那信,随即便撕成了碎片。
钟止离看着他动作,倒是一言不发。杨天明呼叫道:“师弟你干嘛呢!”
洛介宁边撕边道:“只能我们俩看的东西,自然是看完了要毁灭了。”
南倾文愣了愣,问道:“什么叫只能你俩能看的东西?”
洛介宁随手扬了那碎片,朝三人挑眉道:“你们不要随意挑拨我跟师兄的关系。”
“啧啧啧。”
“啧啧啧。”
“啧啧啧。”
倒是钟止离,跟他走了一段路后,才问道:“段婉说什么?”
洛介宁低着头看路,道:“无尘轩是找茬。要我们先避一会儿。”
“去哪避?”
洛介宁这才抬头,神情比方才严肃,道:“看掌门的意思了。”
几日过去,无尘轩终于等来了山城镇最后几个存活的人了。当即便把这人关押在一处,日夜派人看着。且十几人轮番上阵盘问到底谁是内奸。暗里将这几人祖宗十八代全部调查得清清楚楚。
无尘轩这一动作,五派看在眼里,倒是没一人发话。南承书这段时间还忙着跟南望联络感情,南望已经搬过去跟他一块儿吃住了。
洛介宁按捺不住,这夜又跑去找钟止离了。每日白日他没事干便被抓去练剑法,倒不是不想练,只是那无尘轩的剑法实在是过于阴柔,就连拔剑都要舞动那么一两下,他这么阳刚的一个男人实在是受不得。只看着那么一群人在练剑法时都能憋笑憋出内伤。
好不容易等到夜里,那钟止离又是个早睡的人,几乎每次去人都已经见周公了,睡得很沉,就连洛介宁扒拉他一两下都没有一点反应。所以这次洛介宁特意早了一点去。果真,那钟止离坐在桌前正在研墨。见了他来,作势要把纸笔都收起来。
洛介宁连忙拦住他,问道:“怎的我一来你就不写了?”
钟止离道:“本也不打算写。”
洛介宁顺势坐在他对面,撑着头笑问他:“你可知我每日都来,只不过今日正好遇见你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