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遥微微一笑,他最熟悉萧瑾瑜的计谋了,以他的本事怕是若是他肯,二殿下萧瑾岩早就被他架空了,一个愚蠢的挡箭牌他早就不放在眼里了。
“可是你也要让我觉得你值不值得我护你!”
“也罢……我便送三殿下一份厚礼,静请殿下期待。”
“你知道我期待的不止这个!”说话间他一把将翼遥拦在怀里,二人双目相对,暗潮涌动。
他想要的顾凡双怎么会不知道,张翼遥冷声道,“天下和我你只能选一样,若是你选了我,从此就要和大梁再无瓜葛,你做的到吗?”
萧瑾瑜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懂……我做帝王你做我的帝后这是多美好事儿?这样我可以护着你爱着你一世一生,这天下都是你的!没有任何可以欺负你,难道这样不好吗?”
顾凡双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或许他打心眼里就已经觉得萧瑾瑜不可能答应,天下和自己无论何时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天下。可是他心里还是期盼着,眼前的萧瑾瑜会不同,起码有那一瞬间他想要选择张翼遥。
“以三殿下的谋略选择天下而放弃翼遥是最正确的选择。”他嘴角浅浅一笑,冷冽的目光刺透了萧瑾瑜的心,他像是被人羞辱了一样,他看出来了,张翼遥早就猜到自己会选什么,早就看透了自己的野心,他无意的试探却彻底让萧瑾瑜看清了自己,一个野心家根本不配谈什么爱情,根本配不上张翼遥。
他轻轻的把翼遥放开,只是一瞬间就变的失魂落魄,他不知道张翼遥到底有一双什么样的样的眼睛,竟让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如此无地自容。
面对此时的萧瑾瑜顾凡双怕是很客观,回想起当年他的所作所为,如今他也并非是真的很怨恨,归根结底萧瑾瑜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想成为天下之主的男人,他怎么可能拥有常人的感情呢?
顾凡双最恨的应该是自己,一条道路怎样去走都是自己的选择,他杀人、谋财、诛杀忠良,这一切的一切都并非萧瑾瑜逼的,相反他自认在替萧瑾瑜扫清道路的同时,其实归根结底是在排除异己。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请了萧锦瑜出去,回到被窝里……
大梁年记八月十五宫里举行宴会,为的是大梁皇权之中的单身男子寻一个好妻子。张翼遥带着张辰驿进宫赴会,朝中的局势远不如看见的那般歌舞升平,居然大梁边界时常被东秦的人骚扰,他们发明了一种奇诡的兵器,可以瞬间射杀飞兽厉害无比,梁王虽一直忧心此事却也不得其法。
张翼遥见了各位大人,就先去给太后行礼,陪着太后说了大半日的话,又和顾晏逗了几句嘴,太后说宫里的秋海棠应该开了,让他们俩去逛逛,顺便摘上几朵放在屋子里。
张翼遥和顾晏应下了,可是过了花园先是闻间的桂花的香气,却压根瞧不见什么海棠花,他们二人正糊涂呢,却看见一群人围着桂树一顿乱砍。
那桂树开的可好,花枝高耸,郁郁葱葱,桂花探出头来,清风徐徐一阵桂花的香气扑面而来。那桂花树的旁边静静的坐着一个男子,石桌上摆着两只酒杯、两双筷子,一只精致的白玉小酒壶,任旁边如何纷扰都像是与他无关一样。
张翼遥深吸了一口气,”这桂花酒香气当真特别!“
顾晏连连点头,“真香!”
那男子听见有人说话,便回过头来,“这酒香是因为公子的心情好,是因为闻的人开心。”
张翼遥上下打量这个男子,在他的眼里张辰祈可以说是大梁第一美男,可是眼前的这个人男人竟比张辰祈还要美上几分,他美的竟像天上的仙人一般,美的如此清新脱俗,让人无法移目。
第100章 最宠爱的人
他看着顾晏呆呆的看着那人,忙道,“顾晏,小心你的眼睛都快拔不出来了?”
“大哥,我是从来没见过有这么美的男人。”顾晏由衷的赞叹道。
“你爹要是知道你喜欢男人,肯定打断你的腿!”张翼遥故意开玩笑着说道。
顾晏偷偷瞄了张翼遥一眼低声道,“他早就知道我喜欢男人,所以也就由着我了!”
张翼遥一脸的诧异,当年的顾凡双是左瞒右骗从未和父亲说过实话,仔细想来怕是父亲早就知道了,只因护子心切从未出言职责过。
“喜欢男人又如何,同喜欢女人也没什么分别,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他是谁,身份如何,都不重要。”张翼遥笑道。
“大哥说的是,只要喜欢。”说罢顾晏便上前拱手施礼道“敢问公子是不是陛下请来教棋的段先生?”顾晏开口问道。
“在下正是段兴言。”说着他起身拱手施礼。
“王后有命赶紧把这棵树砍了,若是在敢留下一点发芽的机会,就你们的脑袋也砍了!”说话的嬷嬷态度十分蛮横,根本就没有顾忌任何人,看来王后在后宫中的势力确实比想象中的要大。
“你们这些人好生无力,这树好好的为什么要砍倒?为什么那么多棵不砍,非要砍这一棵!”顾晏不明,觉得可惜。
”顾公子有所不知,这树长歪了,伸到梁皇陛下的床上去了,你说得不得砍!“
张翼遥连忙拦着顾晏不许他再问,便道,“既然有缘公子何不同我下上几局,说实话我来这宴会就是应付差事儿,实在不愿周旋于那些女子之中。”
“我的棋艺怕是不敢在张公子的面前卖弄,宫里的人都躲着我,我看公子还是不要沾上我的好!”说到这段兴言微微一笑,欠身打算离开。
“笑话别人躲着你,我张翼遥就偏要和你说话下棋。除非段先生瞧不起翼遥。”说罢他便一只手拉着顾晏,一只手拖着段兴言杨长而去。
”张公子,你如今朝中正盛何苦为我得罪王后呢?“
张翼遥轻声道了一句,”顾晏去把棋摆上,然后去找人拿些点心来。“
顾晏点点头,赶忙打点去了。
张翼遥微微一笑,一把抓住段兴言的胳膊出声道,”梁皇身边的人,我自然要巴结了。“
”我不过是一个禁脔,何需你来巴结。”说到这他满脸的无可奈何。
张翼遥看他虽然满面愁容,可是一身锦衣华服,过的日子却比他这未来郡王还要滋润,想必梁皇对他是恩宠有加,可是梁皇十分厌恶男色之风,何苦自打嘴巴,实在令人不解。
“公子是不是觉得我身在福中不知福,这皇宫不过是一个大一点棋盘,而我不过是棋盘中的一个棋子。”
张翼遥冷声道,“不管你是谁的棋子,走好自己的路,否则你只会是一个弃子,弃子命运……你是棋士应该比谁都懂!”
“张翼遥!”这一声大喊,吓的翼遥差点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幸亏一只手及时将他扶住牢牢的把他稳在椅子上。
“苍樾,你吓到翼遥了!”萧瑾奕怜声道。
“他会被吓到?他胆子明明大的很,你明明与我有婚约在身,为何要来赴这月圆之会。”苍越低声质问道。
张翼遥无奈道,”你以为我想来?太后说安若曦没了一定要在为我寻一个。“
”小小年纪,学业未成可以为家,我保你进贤德馆,你却只来一次,岂不是枉费了我的心意。
萧瑾奕微微一笑,”以翼遥的能力何苦去那种地方消磨时光,到不如同我去军队,熟悉兵法才是正理。“
”文治天下才能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