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瑜耸耸肩,昨晚去看了书房,今天再看看花房,这是不是侧面反应,夏子墨已经接纳他到自己的私人领地了?
还是顺着书房的方向走,走廊尽头就是花房所在。推开门,满室的芳香扑鼻而来,清清淡淡的草木味道萦绕在鼻尖。
巨大的玻璃花房出现在眼前,宋谨瑜觉得眼睛都不够看了,估计楼上一半的面积都盖成了花房,在楼下时只是看见了一个角,上来之后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夏子墨带着宋谨瑜安静的在花丛间走过,不时的扫过宋谨瑜弯起的眸子,唇间也聚着笑意,虽然浅淡,但是眼眸却很温柔。
不经意扭头看见夏子墨的眼神时,宋谨瑜微微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昨晚的念头又重新聚在心头,挥散不去。
“你今天在想什么?”夏子墨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宋谨瑜迅速回神,看了他一眼。
宋谨瑜没有立刻回答,他还在想怎么问呢。绕着走了两圈,才回道:“没有想什么。”
“我只是在想,如果你不是在开玩笑,那你……真的喜欢的是我吗?”宋谨瑜轻声问道,似是逃避,垂下眸子看着脚底下的石子路。
夏子墨停下脚步,宋谨瑜也跟着停了下来,带着询问的眼光看向他。
夏子墨眼瞳微缩,眼前的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安静站在那里,所有的景色全都黯然失色,花朵再娇美也没有他更能触动他的心弦了。
夏子墨拉起宋谨瑜的手,宋谨瑜不明所以,干啥,这是要求婚?
夏子墨拉着他的手放置在自己的脖颈间,好吧,宋谨瑜有那么点想歪了,看着男人性感的喉结,目光不由得看向他微微鼓起的静脉,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现在呢?”夏子墨问道,某个神游天外的人嗯了一声,明显不懂他的意思。
夏子墨轻叹一声,眉间带着无奈的神色,直接把人一拉,结结实实的抱在了怀里,愚蠢的小鱼才发现两人说话着呢,怎么又抱起来了?
“我发现,你总是很喜欢发呆,以前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也是。”夏子墨微微感叹的在宋谨瑜的发顶说道,顺便也万分怜惜的轻吻了下他的发顶。
宋谨瑜慢半拍的反应到他说的话,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见夏子墨含着浓烈感情的双眼,竟有些胆怯。
“你……”这叫他怎么问?会不会是他会错了意思?
夏子墨干脆多了,直接含吻住宋谨瑜的唇瓣,把人亲的头晕脑胀的才说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认不出来你吗?欢迎回来,我的小鱼……”
这话直接把宋谨瑜给震惊到了,双眼瞪得圆圆的,直接把眼前这只八爪鱼推开一些,“等等,你、你知道我是宋谨瑜?”
这话还有点绕口,他当然是宋谨瑜,可又不是宋谨瑜。
夏子墨干脆俐落的点了下头,彻底让宋谨瑜风中凌乱了。
“我、我、你、你……”这都是什么事,宋谨瑜一肚子的问题,也不管是不是他想办法安排的的这么奇葩的工作,他更想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宋谨瑜清醒融合的时候是在晚上,白天夏子墨过来时他甚至都不记得他,他到底是怎么确认的?
夏子墨唇角勾笑,知道宋谨瑜满肚子的问题,把人引到花房的石椅处,自己坐好,抱着宋谨瑜坐在自己腿上,直到确认怀里的人稳妥的呆着,才有闲心解释。
“慢慢问,我尽量回答你。”说话间还凑近宋谨瑜的耳际,喷洒着灼热的气息。
宋谨瑜可没心思和他搞什么情趣,直接把大脑袋用食指戳开一些距离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你怎么认出我的?你不是才回来几天么?”
夏子墨低沉一笑,眼神一直流连在宋谨瑜的脸上,“你以为我真的只有那天才回来看你了吗?”
宋谨瑜不明所以,难道这人一直派什么人盯着他,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小鱼……十年了,如果你再不醒来,我真的……”夏子墨收紧怀抱,声音微颤道。
如果不是还在等着那个宋谨瑜口里说的意外去世的时间,他根本无法忍耐这么久。一年又一年,他只能暗自等待着,可是他又深刻的了解,那不是他的小鱼。
他太了解他,了解的越多就越知道,那个人不是小鱼。虽然有时候他也会困惑,两人的习惯是那么相似,自暴自弃时也曾想过就这么算了吧,他们也长得一模一样,又有什么不好呢?
可是青天为证,他根本没办法抹消那些回忆。如果连他都忘却了,小鱼是不是就不会再回来了?
宋谨瑜心疼的抱住眼前的大男人,像是以前一样抱住他,喃喃道:“对不起,我,我也不想的。以后我会好好陪着你,一辈子!”
夏子墨轻笑道:“即便是你后悔了,也晚了。你的未来注定和我在一起。”
宋谨瑜笑中带泪,追问道他怎么认回去了,“我还是喜欢叫你浩然。”
夏子墨唇角的笑微冷,抱紧怀里的人轻道:“夏家的一切我不要也不会便宜别人,有些人费尽心神想要得到,那我就干脆夺走。”
宋谨瑜蹙起眉头看了眼夏子墨,眨眼间夏子墨又是那副温和又霸道的男人了。
夏子墨道:“你不知道,那次车祸到底是谁做的吧?”宋谨瑜好奇的看着他,难道不是冬天雪地打滑的意外吗?
“夏子清,我的那个好哥哥,他真的是太愚蠢了。竟然想开车撞死我,不过没有成功罢了。”夏子墨冷笑道。
宋谨瑜努力扒拉着回忆才想到那个夏子清是谁,就是当初的那个登徒子,被夏子墨揍了一顿的倒霉孩子。
这不由得让他想到那个自称夏子墨舅舅的男人,是叫——季元青?
“是不是那次季元青泄露的啊,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有人认过来了,而且啊,你哥哥为什么要撞你啊?”宋谨瑜的问题接二连三。
夏子墨沉吟了下,把这事前前后后的和宋谨瑜好好解释清楚。
当初在医院,夏子清无意间碰见刚好认亲的蒋浩然和宋谨瑜他们,心里起了疑问就找人跟了他们几天,每想到夏子墨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夏子墨的老爸夏弘文和季元青的姐姐结了婚,对当时急于融入B市圈子的夏家来说,绝对算高攀了。但是怎么说呢,当初夏弘文年纪轻长得好,嘴巴又会哄人,事业也做的红红火火,算是闯出了一点名堂。
虽然季家二老都觉得不该太轻率的结婚,好歹观察一年半载的,但是夏子墨的妈那是铁了心要嫁,认识不过两月就结了婚,很快就有了孩子。
婚后的日子具体如何夏子墨不太清楚,但是生孩子的时候前女友带着个孩子来认亲彻底把夏子墨的妈刺激到了,直接产后大出血,香消玉殒。
夏家说孩子也死了,也有主治医生的作证,季家顿时又失了女儿也去了外孙,一时间悲伤过度,也是病倒在床,没有及时查探。
事后虽然悲伤也没有太过怀疑这里面的蹊跷,直到夏弘文和他的那个白月光结婚,身旁跟着一个神似他的孩子,季家才觉得女儿的死估计也是有什么蹊跷。
但是这时候医生也辞职了,医院资料也没了,当初的人走的走,退的退,一时间还真没法查清楚。
再说季家二老也是一个想法,虎毒尚且不食子,一个孩子又能碍着夏弘文什么事?直到季元青偶遇夏子墨,这才揭开了这段陈年过往。
“那夏子清为什么要撞你?你爸也没死,也没什么要争的遗产吧?”宋谨瑜对这个造成夏子墨从小没了亲人的亲生父亲实在不屑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