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么也别想,就看着我好了。”要让姜源一直盯着刘大夫的手,他会紧张到抖起来。
刘大夫对夫夫两个的亲密行为视若无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手上的动作非常流畅。
半个时辰忙活下来,刘大夫累得两手僵硬,姜源更是脸色苍白,汗水淋漓,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君律给刘大夫道谢,又亲自送他出去,姜源摸着肚子叹气道:“小混蛋,你可别再转回来了,否则打你十顿都不够。”
君律回来就听到姜源这么说,不由乐道:“阿源,你这么凶会吓到小朋友的。”
姜源抬眼看他,不满道:“他要真的怕我,就不会转来转去不听话了。”
君律无意就这个问题和姜源产生争执,便道:“我们先去净房洗洗,你这一身汗,当心着凉了。”
姜源没意见,被君律扶着去了净房,房里早就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热水。
可能是被刘大夫折腾累了,先前活泼乱动的小朋友现在很安静,只是偶尔伸出小手拍一拍。君律感应到了,就在外面和他对拍,动作又轻又柔,心底也是暖暖的。
姜源见状笑道:“你就现在觉得好玩,等小朋友生下来,你肯定就烦了。”
“为什么?”君律不解问道,他玩了卫央六年,从来没有觉得烦过。
“我爹小时候就特烦我,说我老是霸着我娘不放。”姜源的语气莫名有些骄傲。
君律哈哈大笑,直说不可能。片刻,他又道:“明日矫正我就不陪你了,二殿下要离京,我去送送他。”如果有机会的话,也跟卫央对个暗号,谁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矫正改到下午吧,我也去。”姜源说着坐直了身体。
“别别别,你别去。”君律按住了姜源的肩膀,“我和二殿下同僚一场,我送他名正言顺,你就别去了。”
姜源想了想,很快明白了君律的意思,改口道:“那你小心些。”
翌日,君律天不亮就出了门,因为卫盛在天亮之前就要出城。
徐贵妃还在宫里,徐家和孙家也都在京里,皇帝似乎并不担心卫盛会闹出什么事来,押送他的人不算多,也就二十余人。
琼州是大衍皇朝十三个州里最南方的一个,卫盛全家要去的朱崖郡则是位于琼州的最南方,素有天涯海角之称,可见其荒凉的程度。
很明显,神佑皇帝只是要卫盛暂时活着,活得怎么样,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了。
大半个月不见,君律感觉卫盛变了不少,他的眼里,仿佛什么颜色都没了。
也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么对待,就是神经再粗的人,也不是轻易可以接受的。
“你怎么来了?快回去,被人看见不好。”话虽如此,卫盛还是接过了君律递过去的小包袱。
朱崖郡相隔渝京两千里,生活习俗截然不同,卫盛一家三口就只有一辆小马车,可见行李少得可怜,君律庆幸自己早有准备,直接包了一百两金叶子。
“我无官无禄的,怕什么。”君律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
两人刚说了没两句,竟然看到姬宁来了,君律忙道:“我能和小……央儿说两句话吗?小云儿托我给他带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