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那就跑吧!”
保镖们撵了百来米,见两人身影消失在树丛间怎么也找不着了,只得作罢。
回到别墅客房,卫霖给自己和白源分别倒了杯纯净水。他一口气灌完整杯,吐了口气:“媛媛,你怎么看?”
白源:“如你所料,颜雨久装成不认识我们,包括你的劝告,她也假装听不懂。”
卫霖:“不是‘我们’,是我。你看你现在这么婀娜多姿,她八成是真没认出来。”
被调侃的人白了他一眼。
“束争阳虽身为武林盟主,却徒有皮囊、人品低劣,四处沾花惹草,实非良配。”卫霖沉下脸色,端起了魔教反派的阴鸷口吻:“既然颜坛主执迷不悟、一意孤行,拒绝回圣教总坛,就休怪老夫不择手段了,哼哼哼!”
白源险些笑出声,翘起嘴角看他:“我倒想看看护法长老的手段。”
“等着瞧。”卫霖放下空玻璃杯,转身要上楼。
“慢着。”白源叫住他,凑近一步,伸出拇指轻轻抹去他唇角残余的水渍,“长老,你还没擦嘴。”
指腹擦过唇瓣,带着亲昵而暧昧的热意。卫霖僵直了那么两秒,觉得这一点热意化作热流直上,把大脑冲成了一碗黏糊糊的蛋花汤。他不由得抿了一下嘴角,又伸出舌尖舔了舔,似乎想尝尝这股热度的味道。
白源凝视他的目光越发深幽,低声道:“霖霖,你怎么想?”
“——哈?”卫霖晕乎乎地问,“想什么?”
“……没什么。”白源顺势往下,掸了掸他衣领上不存在的灰尘,而后放下手,“不急,慢慢想。”
唇角热度散去,一缕空荡荡的不满足爬上卫霖心头,他将原因归结为“女神之抚触·虚拟·全他妈是镜花水月”,不禁深深叹了口气,耷拉着耳朵走上楼梯。
白源望着他的背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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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争阳喝完一碗银耳燕窝粥,让不停滚蛋的助理退开,揽镜自照:肿差不多消了,淤青也开始淡去。
他小心地触摸投保了一个亿的俊脸,很有些心疼。
颜雨久就在这时敲门进来,黄莺投林似的奔向他身边:“听说有个替身下手没分寸,把你脸伤到啦?没事吧,快给我瞧瞧!”
她把脸和高耸的胸口一并贴过去,仔细端详:“还好,有点红肿,明天应该就会消了。”
束争阳忽然觉得她身上的香水味有点腻人,借由扶她肩膀的动作,不露声色地向后挪了挪。
——他原本挺喜欢颜雨久的,觉得她有种独特的风情,与他之前相处的女人们比起来更娇嫩可口,又对他爱得死去活来。颜雨久不喜欢其他女人向他献媚,于是他就减少了与她们的“深入接触”,打算和对方好好谈场恋爱。
没想到又来了个白媛媛。比颜雨久更有魅力,一个冷傲的眼神就能让他血脉贲张,从肉体到心神都被征服欲填满。
相比起来,睡了半年的颜雨久好似汤盅底部炖柴了的排骨,固然可以下咽,可与新出锅的红烧肉比,就有些索然无味了。
“你看我们好不容易又在一个剧组了,单独相处的时间还是那么少。”颜雨久前倾身子,伏在了他的腿上,情意绵绵地说,“我一个刚冒头的女孩子都不怕闹绯闻,你怕什么,再说你的粉丝们都那么死忠,才不会因为你承认了恋情就脱粉。”
束争阳有点敷衍地摸了摸她的后背:“高调秀恩爱对你我都没有好处,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等这部戏拍完,我带你出国去玩几天,怎么样?”
“可是这样像偷情,我特别没安全感……你不是说一起往结婚的方向努力吗?”
“你的意思是,我让你觉得不安全?”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什么都好,无可挑剔。”
颜雨久擅长以柔克刚,可遇到束争阳这种本身就柔而又捉摸不定的,撒娇有时就不太管用了,尤其是对方语气中透出不耐烦与不快时,她就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仿佛随时会失去这个外表完美的男友。她对束争阳一见钟情,费尽心机才得到对方的宠爱,不想破坏自己在他心目中的温柔可意的形象,于是只好作罢。
束争阳见她不再纠缠公开关系的问题,褒奖似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我脸疼,不想说话,你先回去吧,让我多休息会儿。”
“好吧,明天我再来看你。”颜雨久虽然舍不得,但也不好打扰对方养伤,只能起身,在束争阳额头上眷恋地啄了一下,离开房间。
她一走,束争阳就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点开网络浏览器。光标在搜索栏中迟疑地闪动着,随后输入两个字母:SM。
看着那些科普文章、同好心得,还有五花八门的虐恋用具的照片,束争阳的脸色有些发绿……
看起来很重口味啊,真的要入圈?
他再三犹豫,最后决定为了投白媛媛所好,先在网上学习学习,调节一下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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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卫霖接到副导演的电话,通知去片场。
“束先生的脸无恙,可以继续拍戏了?”卫霖幸灾乐祸地问。
副导演说:“束先生还想再休息一天,今天主要是让你来试个镜。白媛媛也来,查导交代了,她演戏经验不足,可以在片场多观摩学习。”
这下卫霖觉得意外了:“叫我试个什么镜,我就一经纪人。”
副导演笑道:“白小姐没跟你说?查导昨晚亲自给她打电话,说这部戏有个男配的角色——其实是男二的伪装身份之一,需要换演员。查导觉得你镜头感好,想让你来试试。白小姐已经答应了。”
卫霖应付了他几句,就挂断手机,跳下床去敲白源的门:“白源,你私底下搞什么鬼,干嘛答应叫我去演戏!”
白源开了门,挽着一把湿漉漉的长发,穿着单薄的睡裙。
卫霖一下子就哑了火,眼神飘来荡去没地方落脚。
“你不是喜欢表演吗,我看你经常自娱自嗨,不如拍个电影玩玩儿。”白源的声音略微暗哑,带着股尽兴后的慵懒。
卫霖问:“你嗓子怎么哑啦,上火?”
白源凉凉道:“不,刚撸过,泻火。”
卫霖正要进房间,闻言脚下一个趔趄:“撸……你拿什么撸!喂,我说你该不会自己玩自己……还玩得很开心吧?”
白源嗤声:“说得你用五姑娘时不是自己玩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