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转移到了远处的沙丘后。
“有什么事,说吧。”封河敛起面上笑容,换了正经表情道,话音未落,他目光一凜,手枪温柔已到了手中,毫不犹豫向着面前杜忠扣下扳机。
——是杀意。
子弹击穿了人影的残像,深深贯入松软的沙地,封河左手的莫惜花已然向身后划出,却依旧落了空。
他错愕的瞪了大眼。
杜忠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与自己留下的残影重合,他冷漠的递出手中铁枪,穿透了封河的心脏。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神甲侠客行,世间速无双。
………………
血水一滴一滴落到地上,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封河被反扣在椅子上,两只手臂叫天外陨铁所制的粗重镣铐牢牢锁住,这玩意能阻绝源能,而没了源能,单靠蛮力不可能挣脱。他低垂着脑袋,浑身上下只着一条单裤,胸口钉着一只源晶所制的楔子,穿透心脏的同时,也维持着他体内的源能不灭。
鲜血不断从他心脏的破口涌出,在椅下积成一汪黑红的水潭。
被活生生放血的滋味并不好受,而自从封河意识清醒,在这里已经过了至少两天。没有任何人来见过他,包括将他带回来的杜忠。
任是他心志如铁,也不禁想问,这他哔的是想干什么?他与杜忠的恩怨说白了就是干过那一架,到最后他还绕了对方一命,虽然是顾忌着不想与辉光撕破脸,给自家招惹麻烦,但怎么说也不能这样恩将仇报吧?
第二天夜里,他终于等来了人。
两名从头到脚都被青衣遮蔽的小童端着毛巾水盆,将他全身仔仔细细的清洗擦拭了数遍,连他那条唯一蔽体的裤子也被剪开扒下,一名小童拿着毛巾,将他那条沉睡在草丛的大枪反反复复擦了无数回,最后涂上了某种带着清香的油脂。
封河一声不吭看着他们折腾,心里却翻江倒海种种念头纷飞,他这辈子折花无数,欠下的风流债连自己也记不清有多少。倘若是某个女人要找他这负心人算账,那可真得算他自作自受,活该遭这一劫。
两名小童清理完毕,给他戴上一条严严实实的眼罩,然后退了出去。未多时,门又被推开,有人走进来。
幸亏封河心脏上扎着个楔子,否则那地方肯定得不争气的狂跳。
他感觉人走到面前,便略微抬起头,扯出个惯常对付女人的慵懒微笑。只听来人低笑一声,伸出手攥住了他下面那根。
封河的笑容僵在脸上。
那怕刚才那笑声是他听岔了,但握在小兄弟上的手指却不会有错,以他这个阅尽花丛的老饕的经验判断,那压根不可能,是女人的手。
……见鬼了。
“这位……兄台。”封河操着因干渴而变得沙哑的嗓子,慢吞吞道,“在下那个,不好龙阳之道。”
对方五指把玩着他,又低笑了声。
封河在脑子里飞快揣测着对方身份,听笑声应该是个年轻人,能让杜忠出马将他掳回来,这样一排除剩下的人选就不多了……他脑中突然浮现了一道身影。
“……李慕白?”封河喃喃出声。
一阵沉默后,对方突然不再掩饰,大笑出声。这笑声也让封河确认了自己的推断,他有些疲惫的抬起头,将后脑搁在椅背上,轻轻吐了口气。
“原来是你。”
李慕白笑道:“难为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封河面无表情开口道,“红香楼上,还是我给你开的苞,你那张小嘴又紧又会吸,叫哥哥我记忆犹新呐。”
李慕白笑着,扇了他一记耳光。
封河脸上浮现五道清清楚楚的红印,他毫不在意的转回脸,冲李慕白冷冷道:“怎么着?过了这么多年,你终于有勇气报复我了?”
李慕白依旧在笑,笑着摇了摇头,然而封河眼被蒙着,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一具身体贴上来,跨坐到他腿上,随即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只是顺便玩玩你,仅此而已。”
………………
灯红影摇,丝竹曼响,喝得酩酊大醉的三人各自拥着女人散场,酒量最差的李慎已经有些摇晃,被跟在他身边的女孩小心搀扶着,从桌旁站起。
靠在椅子上的封河拍拍身边双姬,用筷子指了指李慎,戏谑道:“没看人都站不稳了,还不去帮忙?”
双姬听出他言外之意,有些诧异的看过来,封河懒洋洋笑着,冲她们道:“一顿饭吃的魂不守舍,眼睛尽往人身上瞅,真当爷瞎的啊?去吧去吧,谁叫那是自家兄弟,这个哑巴亏爷认了,把人服侍好了,爷还重重有赏。”
双姬娇笑着拿粉拳砸他,叫着好坏,却是毫不犹豫的站起来,从那少女手中抢走了李慎,一左一右挨着人上楼去了。
被撂下的女孩儿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突然叫封河拦腰扛起,她尖叫一声,却挣不开箍在腰上那钢铁似得手臂,被封河一路扛进卧房,甩上了床。
浑身酒气的封河迎面压下来,一口啃在她颈侧,手下胡乱撕扯着她的衣服。她眼中显出狠厉之色,从发上取下一只藏着的细针,冲着封河后颈狠狠刺下。
手腕在距离对方脖颈不足三寸处被牢牢攥住,伏在她身上的封河抬起头,眼中一片清明,哪还有半点醉意?
“下次杀人,要记得把针藏在嘴里,这样才能叫人来不及防备。”
封河一派淡然的教育着她,手上却毫不怜香惜玉的折断了她的手腕,那枚涂有剧毒的细针无力的掉落在她胸口,被封河捻起,甩手钉入远处门框。她疼得想要打滚,却被封河压在身上,动弹不得,眼见封河欲要伸手拧断她的脖颈,她惊慌失措叫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杀我?”
声音一出,封河愣了,随后将他衣襟扯开,看着那底下平坦的胸膛,兀自有些不可置信,又一把扯下了他的裙裤。
“啧啧。”封河咋了两下嘴,惊诧道,“连我都能骗过,你这脸不做女人也太可惜了……”
少年颤抖着看着封河,视线中那张脸上有戏谑有嘲弄,更多的却是如寒冰般的冷漠杀意。他被这赤裸裸的杀意冻住了心神,哆嗦着嘴唇道:“我是辉光少主李慕白,你要是敢杀我,我爹一定会查到你,叫你给我偿命……”
封河的表情变了。
他在那一瞬间想了很多。
然后他将少年双手捆在床头,将对方当成女人,在对方的哭嚎乞求中,用尽手段将其足足折磨了一整夜。
最后,他对已经哭不出眼泪的少年道——
“如果不想叫全长安都知道你被我睡了,就乖乖滚远点,别再来惹我,和我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