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身体好多了,都有力气吃醋了呢。”
钟离君嗔怒的瞪他一眼,推推他:“到底想干什么?”
“想让你和他们打打看,那可是你弟弟钟离泰也莫可奈何的人物,你要是能打败甚至是杀死他们,报仇不是更有一分把握了吗?”迦楼罗边说边把暧昧的亲吻落到钟离君耳廓。
钟离君被他挑逗的腰都软了,眼神有一瞬恍惚。
“我该怎么做?”
“接近他们,杀了他们,随你选,反正只要跟着何晋阳,你弟弟钟离泰肯定会现身的……”迦楼罗亲够耳廓,自然的寻到他的嘴唇吻上。
钟离君呼吸不稳的承受来自唇齿间的侵犯,从接吻半途模糊吐出几个字。
“他……唔,不是……我弟弟……”
迦楼罗低笑着含咬着他的舌头,“没关系,你是我的人,这就够了。”
钟离君红了脸。
远处一朵和周围融为一体的红花无声枯萎。
第96章 身不由己
跟在惜花使者之后进入天梯的钟离泰若有所感的望向天际,天梯上层的天空和外界大地一模一样,仿佛底层的天地倒转只是天榜用来惊吓外来者的一个陷阱。
“钟离泰?”惜花使者看向身旁完全突然停下来的青年,作风奢侈的他就连跑到这种地方也有手下抬着软轿供他享受。
钟离泰没有他的爱好,对于这个自己特意联系上的魔道使者也是不冷不热,徒步走到至今,回头就能看见的华美轿子四面飘纱,歪躺在里面的男人坦胸露乳,要不是红菱被派出去办事,这个时候应该是两人腻腻歪歪,给旁人狂撒狗粮。
他没有当狗的爱好,遂眼不见为净。
“我说钟离泰啊!”
连连呼唤前方那道高挑精瘦的身影,惜花使者没好气道:“难道不是你主动来求本使的吗?一进来天梯就要过河拆桥,理都不理本使?”
这话让抬脚向前的钟离泰生生改变方向,从原本的向前变成向右,前倾的上身微微一晃便站直。
钟离泰:“没有。”
“这副沉默寡言的德行,”惜花使者仗着不会有人看清自己的表情眯起双眼,似笑非笑道:“哦?那你告诉我,跑来天榜这地方是想当本使者的顶头上司?”
钟离泰周身气息一沉,转过身来,那张短短时间里便布满沧桑刻痕的面容仍显俊美,就是再难让人联想起最初时候那名阳光少年。
“惜花使者。”
这人终于开口了,不管说什么惜花使者都做出了倾听的姿态。
钟离泰道:“这难道不是你们希望的吗?”
惜花使者“噗”的笑出声,慢悠悠拍手。
“想法不错,但我们可不是只有你。”
钟离泰抿紧嘴唇,沉声道:“果然吗?始终把旗灵留在我手里,就是在等我亲自找上你们?”
惜花使者低沉笑道:“你以为呢?”
“我不知道,”钟离泰面露迷茫,他想起红菱把他送入枯魔宗时候说的话,也想起正是眼前这个男人揭穿钟离家覆灭根本就是几名大人物的博弈。
整个南域人族统统都是他们手中棋子,他钟离泰也不例外的做了那个提线木偶,满腔不甘怨愤化作刀子,帮助他们清理出围绕九黎战旗旗灵的害虫,将真正的目标逗引出来。
无相天,魔佛一系。
那个打从他加入枯魔宗就刻意接近自己的王世可能已经被控制起来了吧?或者干脆就死了?
自己的用处早在他堕落为魔时就知道了。
拿着旗灵,当着那个将潜伏起来的魔佛诱导出来的棋子,然后就没有他的事了,因为魔佛不可能放弃九黎战旗的旗灵,也不可能放弃他,但是当他完成任务提出参加天榜之争惜花使者脸上一闪而过的了然,仿佛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难道就连他来到这里,都牵扯着某一项计划,成了谁手里的工具了吗?
……
到底何时才是个头啊?
这身不由己的日子。
钟离泰表情麻木,和他说话就好像是和一具尸体打人情,惜花使者逗弄一会儿便不耐烦了,他道:“我明白告诉你,魔道从没有留你的意思,不出所料,很快就会有人专门来找你,为你手中的旗灵。”
钟离泰漠然道:“所以你们才不把旗灵留在我手里,为的是将潜伏在魔道之中的魔佛引出来,那么我的任务不是应该完成了吗?”
那王世不就是入网的猎物?
惜花使者肯定道:“对,放轻松,其实你可以这么理解,你之天命不在魔,不在仙。”
钟离泰迷惘道:“在佛?”
惜花使者笑了。
世人总以为魔背离天道,合盖受人驱逐,可实际上,魔修,仙修,佛修,都是个修行,对道的理解,他们压根不差仙修多少。
“我可没说,”他故作玩味道:“告诉你个好消息,如果你被魔佛一系接引到弱水山,你可能会看到某个熟人。”
钟离泰一下子想起被自己放走的钟离君,他的亲身兄长,但是此时他已经没有灭族当日的扭曲阴鸷,整个人空空荡荡,仿佛一尊无心的木偶,听到惜花使者这么说他也显得了无生趣。
“你怎么肯定魔佛会来找我?况且把旗灵交给魔佛好吗?它不是你们费尽心机从南域人修手里弄出来的宝物吗?就这么让我拿着,把它送给你们的敌人?”
“想当然这里面还有点儿猫腻,”惜花使者道:“但是我告诉你,你会当个明白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