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一听宁也说自己不办卡,知道是避他爸的嫌,就给他竖大拇指:“可以的,心细。”
“哥,我最晚十月份,还需要个跟咱们家没有任何亲戚关系,但是又特别靠得住的人的身份信息。”宁也顺便求助隋唐,“你帮我办一下可以吧?”
隋唐瞟他一眼:“找你爸去。”
宁也一副“说话请过过脑子”的表情。
隋唐没好气:“知道了知道了,搞假身份还要我来弄,你不能自己找人吗?”
“我这不马上要开学了吗。”宁也理由十分充足,“你办比我方便啊,我太小了,不合适搞这种。我不要咱们省的哈,你做稳妥些。”
隋唐嘿哟了一声:“我以为你胆儿挺大呢,原来也知道不合适啊?你要假身份干嘛?”
“你说干嘛。”宁也白他一眼,“规避我爸任地呗,万一以后说不清楚,没完没了的,烦不烦。”
隋唐斜睨:“搞假身份被查出来,就规避了?”
“不然怎么弄,上哪儿找个能真信的。”宁也说,“我打算拿这个注册公司的,亲戚们的也都用不成,用谁的啊?”
隋唐拍拍他的肩:“行吧行吧,知道了。弄好跟你打招呼。”
“你尽快啊,我着急着呢。”宁也叮嘱他,“越快越好。”
宁也从隋唐家出来,顺便拐去全款给隋唐买了辆车。隋唐创业也都是自己的钱,之前几乎全做了投资,日子过的也挺紧凑,日常出行经常开他妈的买菜车应付。宁也不上不下挑了辆黑色奥迪A4,既不张扬也蛮好开,刹车灵敏安全度高,付了外带美容的全款直接让给送到隋唐家去。
以后来往的机会还多着呢,这主要是个心意。
这个时候买车的人虽然不多,在榆城也不算少,但是像宁也这样一看就未成年的男生看都不看,也不试车,进门就问型号和有没有现货,直接付全款提车的人还真是不多。
导购小姐几乎用不上介绍和推销就直接领着宁也去签单,边走边觉得自己心情复杂。
这年头长得好,就连刷卡的姿势都比旁人帅气很多好吗!
隋唐收到车的时候,宁也已经回了府城。隋宋正好在他那玩,卧槽卧槽了好几声:“哥,你终于舍得买车啦?”
“宁也给的。”隋唐努了努下巴,“帮他赚了点钱,送的回礼。”
隋宋想到寒假那会儿听到他俩聊投资,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我也该投点儿啊!宁也挣了多少?”
隋唐一个巴掌来回翻了翻。
“卧槽!”隋宋惊呆,“投了二十万赚了一百万?这么快!”
隋唐毫不留情:“是翻了一百倍,傻蛋儿。”说完回屋了。
隋宋站在原地,反复乘了好几次,鬼哭狼嚎地快要原地爆炸:“哥!带我一个!哥!!”
“感谢你帮忙,我自己做的话肯定不能这么赚的。”隋唐进门给宁也打了个电话,宁也说,“车也不贵,你别老开我舅妈那买菜车了,丢人。”
说话间听见隋宋的声音,觉得好笑:“你跟隋宋说,之前带他他不玩,现在他想玩也没得玩了。挂了啊,我要上课了。”
高二跟高一没什么区别,也没有分文理科,同学还是原来的同学。徐清晨开学第一天立了大志,说要好好学习考好大学,开学坚持早起背单词坚持了四天,第五天困成狗,整整睡了一上午。
学习计划破灭。
梁丰单手托腮,认真的反思:“你们说齐煊楼一个人在实验楼看书,会不会困啊?他不瞌睡吗?”
徐清晨睡起来迷迷糊糊的,一脸悲伤:“学霸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困的眼都睁不开了。”
“齐煊楼不困啊。”宁也翻着隋唐给自己的书,底子很差,好半天才能翻一页,看得特别吃力,“他自制力特别好,每天早上订日计划的,做不完睡不着。”
梁丰从后排站起来,整个身体往前探,凑到宁也脸旁,视线看着宁也的书,一边说闲话:“我们要不要去跟他请教点学习方法,提高提高嘛,也许他有什么特殊的学习技巧呢?”
宁也稍微往斜后方撤了撤给梁丰腾地方,眼神停留在梁丰身上:“你的话,不是我瞎说,天生就跟齐煊楼有了差距——智商是硬伤。”
梁丰哼了一声坐了回去。
宁也回头问梁丰:“真的想好好学习?”
上课铃正好响了,梁丰像被点了穴道似的,上下眼皮卡着铃声准时开始打架。
宁也看这精神头儿,觉得自己说话也都是废话,转回头接着囫囵吞枣地看书。
徐清晨戳戳宁也:“有啥办法?”
宁也摇头:“没,但是我有齐煊楼的作息时间表,你要不要跟着试试?”
徐清晨眼睛发亮:“好啊!”
宁也抽了个空给徐清晨写了下齐煊楼一天的日程安排表。早上五点起床,五点十分到五点四十晨跑顺便听英文,回来家之后洗澡换衣服差不多是六点十分,吃完饭六点二十。六点二十到七点半之间,做当天详细计划,预估复习进度,按照记忆曲线复习该复习的内容,七点半从家里出门到学校。
齐煊楼的番茄钟是三合一的,就是连续集中注意力三个番茄钟然后放松一次。整个白天起码保证十六个番茄钟的集中注意力时间,也就是说,在校时间一共九个半小时,他要集中注意力八个小时左右。
下午五点半放学,六点半之前吃饭放松,六点半到十一点半和白天一样,留给奥数。
十二点之前上床睡觉。
日复一日,非常辛苦,异常枯燥。
徐清晨和梁丰传着看了齐煊楼的作息表,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这还是人吗?吃个午饭不得一个半小时啊?”
纪少衡的问题就比较不靠谱了,贱贱的:“哎唷,你怎么知道齐煊楼作息表的?知道的不少嘛。”
宁也从书中抬头,给纪少衡翻了个白眼。
纪少衡吐吐舌头做鬼脸。
梁丰感慨:“我看齐煊楼老还能跟我们玩一下,以为他在实验楼挺轻松的呢。敢情他把所有空闲时间都留给我们了啊,真是好兄弟,讲义气。”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戳到了纪少衡的笑点,他用书挡住脑袋哼哧哼哧地笑。
中午齐煊楼来找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梁丰又崇拜又感动地对齐煊楼说:“我以前以为你在实验楼没老师管,想睡觉就睡觉,想溜达就溜达,肯定过得超滋润。宁也今天给我看了看你的作息表,原来比我们都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