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谰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说:“我几时说过要嫁给他?”
洛习京抬眸,盯着景相衡。
微生谰从他没有一丝尊敬的眼神中算是看出来了,他真的是叛贼。只是如果说他不是主谋,那谁才是主谋?难道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地位与景相衡一样高的逆贼?
洛习京别过脸,再次抿了一口酒:“也罢。微微姑娘,你不是过来为我们弹琴唱曲的吗?”
微生谰恼怒地看了景相衡一眼,这件事,景相衡是真的没跟他说。
景相衡尴尬地挠头,这次可真是他理亏了。还好多普多在一旁打圆场,道:“你们可不知道,这姑娘可难请出来了,这让人传话,一来二去的,就把唱曲的事情给忘记了。微微姑娘,不知你可否为我们唱曲?”
微生谰点头,“贵客来到,自然是愿意的。请各位稍等,我去取琴。”
“慢。”洛习京站起身,“我会弹琴,微微姑娘只管唱就好。”
微生谰歪头,“可这听竹轩,可不备有琴啊。”
“无妨。”洛习京从腰间一抽,便抽/出一条如软剑般的东西,只是上面多了琴弦,而且拉出来后,不知按了什么机关,软剑就硬起来了。
微生谰看得惊讶,“世间竟然有如此惊世武器!”
“过奖。”洛习京态度一直很冷淡。
微生谰点了点头,径直走到屏风后,坐下。
萨鲁表示不解:“你为何要走到屏风后唱曲?”
微生谰说:“我本来就是卖艺的,唱曲,自然就是要客人听曲,若我露脸,不就变成出卖色相了吗?”
萨鲁想了想,似乎是觉得挺有道理,于是笑了笑:“说得不错。过来,我要打赏你。”
“不必。能够得到客人的喜爱,就是对微微最好的打赏了。”接着,微生谰对洛习京道:“可以弹琴了。”
“好。”洛习京点了点头,随后,琴声想起,微生谰也开始唱曲。
一曲下来,萨鲁拍手叫好。
微生谰从屏风后走出来,萨鲁拿出一个杯子:“来!喝酒!”
微生谰婉拒:“多谢客人美意,微微不胜酒力,还是不喝的好。”
萨鲁倒满酒杯:“哪里的话?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我可是非常喜欢你呢!”
微生谰一脸冷漠:“即便客人这么说,我也是不会喝的。”
萨鲁叉腰:“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倔呢?”
微生谰沉默,萨鲁把酒喝掉:“你这人真是无趣,可我偏生就喜欢你这样的女子,奇怪!真是奇怪!”
微生谰拱手:“这曲也唱了,微微告辞。”
萨鲁站起来:“你这就要走了?”
微生谰点头。
萨鲁有些不甘心:“那你以后会和我们喝酒吗?”
微生谰认真得想了想:“看缘分吧。”
萨鲁看向耶帕,耶帕拦住去路:“你这是不给我们……小姐面子!”
微生谰推开耶帕:“我从不给任何人面子。”说完,扬长而去。
萨鲁看向景相衡,景相衡耸了耸肩:“你别看我,我也没办法。她的性格就是这么直接,不过……嘿嘿,我就是喜欢她这样。”
洛习京抿了一小口酒,“得不到的终归是好的,是吧?”
景相衡看了洛习京一眼,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萨鲁,你看,我看上的这媳妇,确实不错吧?”
“嗯,我都想把她请回家去了。”萨鲁说的是请,而不是带,也不是掳,萨鲁对微生谰的尊敬可见一斑。
洛习京心里略不爽,只能喝闷酒。
萨鲁想了想,又说:“要不这样,五王爷,你也到咱们那儿去当个王爷如何?”
“哦?”
“这样,微微姑娘不就能跟着我们一起到草原去了?”
景相衡眯起眼睛,“你要我放着好好的皇帝不放,到你的草原去低声下气地当王爷?你逗我?”
萨鲁自知失言,便只能住嘴。
多普多附和:“是啊,公主,我们只是为了把那个皇上杀了而已。”
景相衡皱眉,“其实我一直不懂,你们为什么不是为了中原的皇位,只为了杀我皇兄呢?”
多普多正想说,却被萨鲁拦住了,“这是我们的恩怨情仇,与你无关,你只管在事成之后好好当你的皇帝便是。”
景相衡收敛笑容,盯着洛习京。
洛习京别过脸。
微生谰离开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说实话,这天晚上,微生谰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无论是萨鲁是公主,还是洛习京的参与,景相衡都是知道的,所以他知道了这些,跟什么都不知道没什么区别,他们的计划,他还是一点都不知道。
他想了想,在醉意楼关门之后,特意到了武宿的房间。
武宿对他的到来有些意外,连忙要去沏茶,微生谰却按住了他:“武大哥,我来是为了一件急事。”
“哦?什么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