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觉得心满意足,便对邓采说:“邓采,你可去过醉意楼?”
邓采摇了摇头,“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消遣作乐。”
“那正好。”微生谰说:“今日,你便陪我去醉意楼和喝喝茶,如何?”
邓采躬身:“属下怎敢冒犯?”
微生谰抱胸:“邓采,王爷让你负责我的安全,我想去醉意楼喝茶,难道你不想跟着?也罢,你便自己逛逛去罢。”
“不成。”
微生谰挑眉。
“夫人要去,属下随行便是了。”
微生谰笑道:“邓采,你不要这么不情愿嘛,我又没有逼着你去。”
邓采拱手:“属下跟着夫人,本就是应该的,何来的逼?”
微生谰觉得这邓采实在是太好玩了些,便问:“邓采,你可娶妻了?”
“以娶,家中有一个妻,一个小儿。”
“哦?”微生谰踏入醉意楼,“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跟着王爷?回家做做小生意不是更安全?做侍卫可不安全,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家妻儿可如何是好?”
“王爷待我恩重如山,我若因为有了妻儿就要抛弃王爷,我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恩?王爷与你有何恩?”
“这……”
“慢。”微生谰打断了邓采,店里的小伙计见到微生谰,连忙迎上来:“哟!王妃,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啦?”
“你不欢迎我?”
“怎会?听竹轩?”
“甚好。”微生谰点了点头,说着便迈开了腿,伙计又问:“可要伶人来奏乐?”
微生谰想了想,“待会再说,先上壶好茶,两碟糕点,两叠小菜。”
“好嘞!稍等!”
微生谰冲他点了点头,便带着邓采上楼去了。
待来到听竹轩,微生谰才问:“继续刚的话,王爷与你有何恩?”
邓采说:“别看王爷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实际,他可是皇上身边的得力助手。很多皇上不好亲自出面去管的小地方,都是王爷去管的。当初属下所在的地方,称作江舟县,县官是个坏官,县里犯了人命案,县官被人塞了银子,硬是说我爹杀了人,眼看着就要斩首,就是王爷来阻止了。”
“他不过是王爷,哪里来的这么大权利?”
“他是没有这么大的权利,可五王爷横行霸道是出了名的,我一开始以为又是来了一个大坏蛋,却没想到他虽然不讲道理地拖延了我爹的日期,却在时候找到了别的证据,还了我爹一个清白不止,还挖到了那个县官许多贪污,判冤案的证据,于是没过多久,那县官便伏法了。”
邓采说完,又问微生谰,“虽然王爷做事在外名声是不太好,可他却是救了我们整个县,还救了我爹的命,你说王爷算不算是我的恩人?”
“算。可这与你去他家当侍卫有何干系?”
邓采得意地说:“这就要说到另外一个案子了。”
“还有案子?”
“是。”邓采应完之后,正好伙计送东西进来,微生谰便说:“坐下说吧,你说这么多,想必也口渴了。”
邓采躬身:“属下不敢逾越!”
微生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你若是怕,那坐我对面便好。你是在跟我讲王爷的故事,又不是在向我禀报事情,对吧?”
邓采依旧倔强地不肯坐。
微生谰自顾自地帮他拿了一个茶杯,倒了一杯茶,“这里没有外人在,你坐下罢,我又不会告诉王爷。你若是不肯坐,难道要我陪你一起站着?”
“属下不敢。”
“那便是了,坐下吧。”
“多……多谢夫人。”
“继续说吧,那案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是。那县令冤枉我爹,是受了别人的指使,那人是谁,我不知道。可县令被抓之后,我爹想不起来那东西藏在了哪儿,王爷怕我们一家人受害,便将我们一家都接进了京城,还教会了我功夫,让我以后能保护我爹娘。”
“再后来呢?王爷找到那东西了吗?”
“找到了,那大官员也落了马,最后好像一家人都被杀了。”
微生谰喝茶压惊,皇上二十岁当政,如今已经四年有余,这四年里,唯一全家被灭的,就是他们家。这件事情只发生在几个月前啊。
微生谰眯起眼睛,“你是几个月前才到王爷府的?短短几个月,你就能当侍卫了?”
邓采摇头,“自然不是,我自幼习武,可怎么学,始终比不上官道人家,王爷把我接到府里,就是让我更上一层楼。”
微生谰点头,“原来如此。那你可知道,你爹得到的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又是如何得来的?”
邓采摇头:“这我不清楚。我爹年事大了,很多东西都记不清,可那东西,我爹也没给我看过,夫人若想知道,那还得去问我爹,可我爹还记得请记不清,我就不知道了。”
微生谰连忙问:“你爹现在何处?”
“京城附近的大扇县,夫人要去?”
“去,自然要去。”微生谰说:“那叫事情牵扯的人太多,我爹也就这么无辜地死了,所以,我必须查清楚真相,还我爹一个清白。”
邓采莫名其妙:“可这件事经的是王爷的手,您若想知道,直接去问王爷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