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谰只好闭嘴。
到了房间,景相衡敲了敲房门:“夜前辈,您可在?我是景相衡。”
房里迟迟没有动静。
微生谰又等了一会儿,问景相衡:“是不是不在?”
景相衡摇头,“这房间的灯不是还亮着么?”
“那该是不经意睡着了吧?”
景相衡无奈道:“我也不知。”
微生谰想了想,轻轻地敲了敲门:“夜前辈,我们是替梦花来找您的。”
“嘭!”不知什么砸在了门上:“那个逆徒,滚!我不想听见她的消息!”
微生谰被吓得退后一步,正巧撞在景相衡身上,景相衡伸手扶住他的腰,然后对里说:“你若是不想听她的消息,我们不说便是,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找您。”
景相衡想过了,若夜鬼仔肯乖乖配合,他便客客气气地对待他,若他不肯配合,那就让人把他给抓出来。
可房内又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景相衡已经要一脚踹开门了,微生谰却及时拉住了他:“让我来试试看。”
景相衡皱眉,“这老家伙的脾气倔得很,你行吗?”
微生谰说:“我也不知道,只能试试。”
“那好吧。”
景相衡本以为微生谰是要好声劝他,却没有想到微生谰居然张嘴就是一段小曲。
“夜高云密林里兮,书生小姐相会兮。夜半小姐且离兮,长亭赠柳两依依。莫问姑娘何处来,孤寂书生上京去。一夜风流归云兮,书生醒来恍梦兮。”
景相衡静静等他唱完这民间小曲,又静静等着房内的动静。
“吱呀~”
在景相衡就要觉得真要踹门的时候,房门打开了。一个有些灰色头发的老头子死死看着微生谰,“你是什么人?”
微生谰瞪大眼睛,手足无措地看向景相衡。
景相衡连忙说:“这是我的一位友人,曾经学过唱曲,听闻您从前也唱曲,便再此唱一小段,让您听一听,评一评。”
夜鬼仔转身,“进来!”
微生谰欣喜若狂地鞠躬,“多谢夜前辈!”
三人进门,最后进来的景相衡把门给带上了。
三人围着桌子坐下,夜鬼仔率先开口:“你是什么人?”
景相衡正想说,夜鬼仔却阻止了他:“我问的是他,不是你,你让他自己说。”
微生谰看了景相衡一眼,才说:“夜前辈,五王爷说的没有错,我确实是他的友人,刚好喜欢唱曲。”
夜鬼仔看看景相衡,又看看微生谰,丑着一张脸道:“哼!什么友人?我看就是情人!”
“额……”微生谰想要解释,夜鬼仔却不给他丝毫解释的机会,“你不必说了,我一辈子唱曲,说书无数,断袖分桃的事听得根本不少,我不会觉得奇怪的!倒是你,你既然会在我门前唱曲,那应当就是冲着我另外一个名称来的吧?”
“是。”微生谰不加反驳。
“哼!那还叫我什么夜前辈?你该叫我五月子才对!”
微生谰点头,“是,晚生愚昧。”
“说吧,找我什么事?”
微生谰单刀直入:“梦花死了。”
夜鬼仔听了,半天没能反应过来。虽然他说不想听梦花的消息,表面一副跟梦花断绝了所有关系的模样,可他心里还是挺关心梦花的。
微生谰看他半天没有反应,再次重复了一遍:“梦花死了。”
“嘭!”夜鬼仔拍案而起,背过身,“谁让你跟我说梦花的消息的?你滚!你给我滚出去!”
微生谰看夜鬼仔肩膀抖动得厉害,只能安慰说:“节哀。”
“滚!”
“她是因为逆贼才死的。”
“闭嘴!”
“她临死前,留下了一些讯息。”说着,把东西放到了桌子上,“我想,只有你才能帮我们了。”
“出去!”
微生谰没有说话,静静等着夜鬼仔的下一个反应。
“……”夜鬼仔却突然安静下来,随后转身就是一个花瓶砸过来,微生谰吓了一跳,躲又来不及,只能楞楞现在原地。
景相衡右手往桌子上一撑,举起双腿就是一踹,花瓶被踢得稀巴烂。
微生谰惊魂未定地现在原地,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盯着被踢碎了的花瓶。
景相衡冷哼一声,扶着微生谰就出去:“不听就不听,至于这样吗?咱们走!”
夜鬼仔等他们离开后,重重地关上门,还闩上了门闩。
景相衡扶着微生谰走到走廊,才发现微生谰的脸被一块碎瓷给划伤了,他立刻就说:“谰,你的脸受伤了!都是我鲁莽!竟然让花瓶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