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人!
这里是二楼,若从窗口跳出去的话,根本连工具都不用借用!
对面的窗大开着,有风吹来,漂亮的淡紫色窗帘轻抚着,梦幻般唯美。
但是没有人,没有池儿……
德库拉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出何种反应,他在门口愣了两秒,心中勃发的怒气和杀意,却如同怪兽一般,猛地冲破了牢笼!
你们……都要死!
耳中却听到两声好像二重音一样的阴笑,接着,是阿左的一声闷哼!
德库拉转过身去,正好看到阿左被两个杀手打得飞了起来,阿左的胸口处应该是受了刀伤,氤氲开了一片鲜血,口中却也喷洒出一蓬血雾!
只几秒钟的时间,阿左重伤!
两个杀手并不恋战,他们应该也受了不轻的伤,但目标已经达到,在传说中的影子帝王手中将人抢到手,真是怎么想怎么有成就感……
两张戴着面具的帘一片漠然,僵硬得如同死尸,但声音却是出奇的欢愉,这样的组合,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接下来还有更加有趣的节目啊……恕不奉陪啦!”
如同谢幕的小丑,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发出,竟然全部吻合,就好像是一个人在说话一样,那长长的拖腔,戴着东方口音的意大利语,在这样迷离的夜里,就像邪恶的巫师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德库拉不为所动,他抬起右臂,手上是一把小巧的手枪,冲着两个打算跳窗逃走的杀手,砰砰两声!
夜幕中,两蓬烟花一样的血雾绽放。
却没有阻隔住两个顶级杀手的撤离!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他们关键时刻躲开了自己的左胸,应该……没有打中要害……
两声好像夜枭一样的笑,两个杀手翻身下楼,消失在夜幕里。
德库拉跑到窗口处,却被远处射过来的子弹压了回去。
几秒钟的时候,枪声停止。
阿左重伤,一干暗卫要么重伤要么死亡,杀手……却在也追不上了……
那两个是鬼冢……
德库拉头一次痛恨自己的洞察力,他甚至自欺欺人的希望自己的判断错误……不会是鬼冢的,怎么回事鬼冢呢……这样的XX级杀手,根本不该与池儿有什么交集!
但是……终究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现在是凌晨一点二十分,德库拉给查尔斯打过电话,全身一如同魔王一样,散发着森寒的寒气,他接着从家族调集大批精锐,然后准备亲自驱车将还活着的手下送到最近的医院。
“接下来还有更加有趣的节目啊……”
一边一边想着那两个杀手的话,德库拉就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灼痛。
该死的鬼冢……失踪的池儿……有趣的节目……
德库拉头一次觉得怕了!却只能埋在心里,连宣诸于口都不敢……
现在不是在意大利,现在他们位于一个法国的偏远小镇……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
在等待的时间里,池儿会遭遇什么……
阿左并未昏迷,他用一条床单紧紧绑住自己的伤口,喘息的站起身来,面上是淡淡的愧色:“没有保护好主子,是我的失职……请允许我将功赎罪!”
勉强将这话说完,阿左死死咬着牙,却还是从嘴角处留下一道血痕。
刀伤并不是最主要的,内伤才是关键。
德库拉默然的看他一眼,阿左心中一惊,尽管是很少有感情的主子,也极少会有这么死寂的表情,一时间竟连呼吸都不由一滞!
“将他们带去医院……”德库拉将受伤的车钥匙丢过去,吩咐道:“将他们带去医院,然后你就留在医院好了,做得到吧?”
尽管是问句,阿左却明白,主子现在绝不想听到反对的话,于是点点头,接过钥匙,走了两步之后又回过头迟疑的说道:“那你……”
“我留在这里!”德库拉已经转身回房了,那口气中的决绝却让人动容。
阿左叹一口气,挣扎的挪动着,最后只发现只有两个活着的,于是费力的将那两个人挪到车上,三个大小伤好一路驶出镇子,向医院行去。
半小时后,查尔斯的直升飞机落到镇子上,将德库拉接走。
镇子又一次恢复了平静,至于那一地的尸体,也被随后赶来的黑手党成员弄走了。
第二天,战战兢兢出门的小镇居民,若不是看到那旅馆满目疮痍的模样,说不定还以为昨晚是一场噩梦……
第一零三章书香☆手打 洛池醒来
洛池恢复知觉的时候,觉得头有点痛,身体的姿势并不舒服,很不舒服,而且,自己……应该并不是在床上。
身边有低沉的说话声,听起来应该是泰语,洛池没有学过这种语言,加上脑子有点昏沉,听起来朦朦胧胧的,一时间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真实。
好奇怪……自己不是应该和德库拉在一起吗?在那个临近海边的小镇上?
眼睛只是微微睁开一条缝,感觉到不对的时候,他又不着痕迹的闭上了,虽然并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但毕竟是世家子弟,关于如何应对绑架之类的课程倒是上过不少,在情况未明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让绑匪知道自己是清醒的。
所以,自己是被绑架了?
一时间洛池有些秀逗的感觉,他可是跟德库拉在一起,而德库拉是谁?深不可测的黑手党教父啊……虽然因为,额,约会的原因,身边并没有带太多的人,但能够从他身边把自己帮了过来,所谓的绑匪,应该是非常强悍的专业人士了。
应该是在车上,车山大概有五六个人的样子,除了偶尔一两声交谈,身边的人还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是在包扎的样子。
早知道就多学一门泰语……现在虽然提前醒过来了,但竟然听不懂他们的话,真是好郁闷啊……
洛池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轻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发现自己并没有被绑住……应该有时自己的外表得来的优待了,已经陷入昏迷的纤弱少年,自是不用多加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