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小珍也不知道聂朗是去要干嘛,李胜就回来了。
“头儿呢?”
“不知道,突然就跑下楼。”
李胜朝楼梯口看一眼:“那好吧。”
金宸已经上了保姆车,车子在聂朗跑出门口的时候已经离开,所以聂朗看到的是已经渐渐远去的车屁股。
聂朗站在路边撸了把头发,双手叉腰地四处看,也没见到人,难道他看错了?
想也没想地,聂朗给金宸发了个信息:【我好像在烧烤店看到你了。】
金宸的手机拿在手里,信息一到金宸就看见了,看了一眼窗外,心里那地方比刚才还难受,一双漆黑的眼珠子有些失焦。
“宸哥,大晚上的谁来信息啊?”助理问道。
金宸回过神来,也没说话,手指在动了动,回了聂朗的信息:【没有,我已经到家了。】
聂朗和那漂亮女生边吃边聊的和谐画面又在脑海中浮现,金宸烦躁地把手机丢到助理那,闭上眼睛。
助理还纳闷儿呢,金宸说要去吃东西,可一转眼人就出来了,估计也没吃上吧,又怕金宸饿着,问金宸要不要回去给他煮碗面吧,看到金宸似乎心情不好,也没问出口。
回到金宸那,助理说:“宸哥,要不我给你下碗面?”
金宸点了点头:“煮吧。”
果然,金宸是没吃的。
吃完面之后金宸就洗澡回房间里,一句话也没说,助理叹了口气,主子这是咋地了?
聂朗上到二楼坐下。
李胜见他似乎有心事一样,就说:“头儿?”
“怎么。”聂朗过了会儿才问。
李胜看了一眼张小珍,张小珍也看着他,李胜就没继续说了,因为他知道就算他说什么聂朗估计也听不进去。
聂朗用纸巾擦了嘴巴后站起身来:“我回局里,你俩吃完早点回家睡觉。”
“头儿,还真加班啊?”李胜扭过头对他喊了句,聂朗已经往楼梯那走了,没应话。
回到办公室,聂朗是想了又想,大夏天带着口罩的人不多,况且那个头,那身形和侧脸,实在是像极了金宸。可是金宸又说他已经回到家,而且如果金宸真的来了,又为什么不叫他呢?
想不明白。
聂朗把烟点上,办公室里只开了台灯,聂朗叼着烟把百叶帘收起来,正好看到夜空中的点点繁星,想起雨过天晴后的那天夜里在古镇和金宸也这么看着夜空。
眯着眼,聂朗瞧着外头吞云吐雾……
再次在噩梦中惊醒!聂朗摇了摇头,脑仁儿很疼,这次他梦到的是自己被杀的那一刻,那种痛感到他醒来还依旧清晰,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没血,没窟窿,聂朗抹了把脸,全是冷汗。
睡不着,失眠。聂朗去洗了把脸,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有些陌生了,脸色苍白,胡渣邋遢,一头卷毛耷拉在脑袋上,黑眼圈显得整个人极其阴郁。
当初他只是去查案,还没有涉及灵异的部分,只是普通的杀人案,但他却被偷袭,且对方的手段摆明就是让他死,案子到现在也成了无头案,这件案子的档案还存放在刑侦科还没调过来,其实只要他开口绝对可以调,毕竟知道他与这件案子有关的人除了杨保国和老局长之外也没有其他人了,本以为这件案子过不久就会水落石出,并且知道是谁杀了他,让他没想到的是刑侦科那边也一直没有头绪。
双手撑在洗手台上,胸前那块地方有些痛感,聂朗解开衬衫的扣子低头一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再抬头看镜子中的自己,聂朗的手摸了摸脸,胡子扎手,就像金宸说的哪儿有一点警察的样子?可是,他确实是警察,一个死过一次又重生了的警察,一个不知道自己被谁杀死的警察,一个整天都会想起金宸的警察!
时间又这么悄悄过去了,金宸还是在不断拍广告拍电影,而聂朗这边总算过了一小段清闲日子,对于他们来说没事干就是好事,偶尔还是会和一帮属下到城西烧烤店去撸串,但是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和金宸极像的人。
金宸没有再约聂朗,没想到再次见到聂朗却是在王牌公司的庆功宴上。
聂朗的工作不仅仅是有案子查的时候才出现,有时候人多的地方都要去看一看,像他们这队人,各自身怀异能,能看到别人看不到、察觉不到的东西,人多就容易出问题,这是前人总结出来的老话。
再见到聂朗的时候金宸差点认不出来,因为聂朗已经刮去胡渣,剪短了头发,健康肤色,看起来很有精神,五官周正英俊,目光犀利,男人味十足,浑身散发着正气,这回,是个警察的样子了。
金宸在聂朗看过来的一刹那移开视线,跟着经纪人吴泽成和公司的高层谈话。
贺延拍了拍金宸的肩膀:“不错,当初我没看走眼。”
“谢谢师父。”金宸和贺延碰杯。
王牌公司最红的歌手卓航也走过来对贺延说:“你这接班人确实找得好。”
“航哥,我敬你。”金宸又是一杯。
接着贺延和卓航就到另外一边聊去了,吴泽成也去和金牌作曲人方唤以及填词人林汐谈话去,应该是商量关于卓航下一张专辑的事情。
金宸想找个位置坐,突然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金宸。”
抬眼一看,是聂朗!
作者有话要说: 滚哥专业撒糖一百年,放心,会甜回来的,一定会让你们甜到掉牙~~请自备好胰岛素噢!爱我请大声地说粗乃!!!o(≧v≦)o
第21章 膈应
“咱俩去走走?”聂朗虽然也是在工作,可他不是保安,只是负责盯场,手底下的人都还看着。
看到聂朗,金宸想起了那天晚上聂朗给那漂亮的女孩子夹菜的画面,但是金宸管不住自己的嘴,开口说:“那走呗。”
聂朗笑了,刚毅的脸看起来格外成熟稳重,少了之前的痞气。
两人走到露台那,金宸拿着高脚玻璃杯,抿了一口香槟,说:“来办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