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们邕城发现东汉古墓的会议。”
聂朗微微皱起眉头:“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发的通知,应该是前天勘测到具体的位置……”
杨保国话还没说完,张小珍就来敲门了:“头儿!新兴家园发生了命案!”
“去吧。”杨保国朝聂朗扬了扬手。
张小珍一边上车一边汇报情况,李胜开车,聂朗坐在副驾驶上,张小珍坐在后座,雷耀和陈亦天开另外一辆车方便查案。
新兴家园,这小区是江景房,临江一列是别墅,接着就是小高层,最后面是高层,发生命案的地方就是在临江的别墅里。
还没进门,聂朗就闻到浓烈的血腥味,这不是一个人的血量能达到的程度,肯定死了至少两到三个人,并且还死得很惨。
聂朗边走边提醒:“你们都给我看仔细了。”
警戒线已经拉起来,别墅大门敞开着,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颗人头,一个女人的头颅,循着血迹看过去,缺了脑袋的身体在客厅里躺着,诡异恐怖,这颗人头是故意被人踢到门边的!
纵然见过不少恶心场面,但对视觉冲击还是很大,张小珍不由得闭上眼睛扭过头去不看。
“聂队,犯罪嫌疑人还坐在沙发上。”警员说道。
“没逃?”聂朗问。
“是的,相当冷静,还说先别带他走,让他坐一会儿。”
李胜说:“还没见过这样的凶手,坐在案发现场,周围死了人还那么淡定。”
警员看了一眼李胜,而后又说:“现场三具尸体,都是被虐杀至死,一个是犯罪嫌疑人的妻子,另一个是他的母亲,还有一个是……他四岁的儿子。”
张小珍一怔:“小孩也杀?”
“嗯,被一刀刀地放血孽杀,秦法医会和你们明说的。”
聂朗做了一个手势:“干活。”
接着李胜带着雷耀和陈亦天进去了。
“小珍,你跟着我。”
“是,聂队。”
进到客厅,聂朗一看到那个蓬头乱发、满身血迹的男人立刻认出来了,竟然是金宸现在拍灵异电影的导演!才一天不见,怎么就成了犯罪嫌疑人?
旁边好几个警察都守在旁边,一见情况不妥立刻制服。
聂朗记得导演的名字,叫了一声:“覃京儒。”
覃京儒眼眶泛着乌青,眼球布满血丝,带着手铐的双手老实地放在大腿上,抬起头看了一眼聂朗,又默默地低下头去。
聂朗说:“带走。”
等人走了,张小珍:“头儿,这人你认识?”
“金宸的导演。”
“啊?”张小珍不敢相信,“昨天不是还和你们一起飞回来?”
“所以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会变成犯罪嫌疑人。”
李胜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装着U盘的透明证物袋,说:“头儿,我看了监控,确实是他亲手杀死自己的家人。”
“是谁报的警。”
“也是覃京儒。”
张小珍说:“他杀了人自个儿报警?”
“算是自首。”聂朗说。
“可是三条人命呐,头儿,而且还是杀母亲,老婆,孩子。”
聂朗说:“小珍,你就在这里记录证物,李胜、雷耀、小天你们和我进去。”
除了门关的头颅和客厅的尸体,厨房里还有一具女尸,死者是覃京儒的母亲,看伤口先是被割断手筋脚筋之后,人爬不动了,又用切肉刀一刀一刀地割肉放血,所以厨房地上全是血泊。
再往楼上走,儿童房里,四岁的死者躺在床上,稚嫩的小脸上都是刀痕,身体也一样,鲜血渗进被单里。生前应该是个可爱活泼的孩子,房间里有很多玩具,只是他再也玩不了了。
如果张小珍看到,情绪肯定会受到影响,所以聂朗才让她在下面整理证物。
陈亦天说:“真残忍,连四岁的孩子都不放过,虎毒还不食子呢!”
雷耀叹了口气:“谁知道他中了什么邪。”
聂朗打了个响指:“小李子,回局里把监控放出来,什么都一目了然。”
到了楼下,陈亦天问:“头儿,为什么刑侦科那边把案子给咱们?”
张小珍说:“因为刑侦科的人到现场后看到覃京儒的眼睛是红色的。”
雷耀点头:“那就有问题了。”
一转眼张小珍就不见了,几个男人听到厨房里有呕吐声,赶紧跑过去,看到张小珍一手捏着一个证物袋,一手捂着嘴巴就往卫生间冲去。
取证物的警员说:“抱歉,我不知道换成妹子来拿了。”
刚才还是李胜进厨房收集的证物,这个警员随口就喊了一声,刚好张小珍在下面。
李胜进到卫生间拍着张小珍的背部:“真是,看不了就别看啊。”
等张小珍吐完洗了把脸,说:“你以为我想啊,刚才你们都上去了只有我一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