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生就该长在厨房,煮的饺子都比徐越煮的好吃,徐越也不和他争了,点点头,胡乱揉了揉自己凌乱的头发,伸着懒腰回房拿睡衣睡裤。
午夜的钟声响起时,这间只有两个人的屋子里,弥漫着芹菜猪肉馅水饺和柠檬薄荷味沐浴露的香气。
沸水蒸腾起一个个胖乎乎的饺子,浮在水面上,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而几米之隔的地方,清亮而干净的男声混合着“哗哗”的水声传出来……
徐越哼的是周杰伦的《公主病》,哼完一遍又一遍,好笑的是他每回都把前面的对话旁白一起唱出来。
-哎呦哥哥嗨你好!
-我不是哎呦哥哥我是巨炮叔叔 你怎么啦?
-我生病了!
-那听一下哎呦哥哥的阳光宅男就会好了啦!
-No no 好不了喔!
-为什么呢?
-因为是公主病啦!
他模仿几岁的小女孩的甜美的声音还挺像的,脆生生的又娘娘的,傅庭川听着快笑喷了,两边嘴角快咧到耳朵边。
——这家伙……妥妥的智障!
“戏精”徐越从浴室里出来直接往厨房跑,连上衣都没穿,光着身子,白花花一片,傅庭川看到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迅速移开目光,极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你注意点行不行?快去把衣服穿上。”
“两个大男人怕什么……”徐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上半身,抱怨到一半才想起傅庭川是个弯的。坏心思顿时就上来了,蹿到傅庭川身后,在他耳朵边轻轻地说:“不好意思啊,我忘了。不过我很好奇啊,和男人接吻、XX00,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徐越坏透了,一边说话一边还往傅庭川耳后吹气,傅庭川抬起手肘,往后撞了下他的小腹,还没等徐越反应过来,迅速转身,两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逼近他,冷冷地问:“要不我亲你一下试试?”
傅庭川的睫毛又长又密,睫毛下覆盖的眼睛漂亮的像璀璨的宝石,徐越被那种蛊惑的眼神迷惑了一秒,把头摇的拨浪鼓似的:“那个……大哥你不要冲动,我……我开个玩笑。”
“这么紧张?”傅庭川勾了勾嘴角,神情显得更加魅惑,还有他的唇,唇形性|感,还带点微翘……
就在徐越觉得他真的要亲上来的时候,傅庭川往后退了一步,继续捞饺子了。
“虽然我对你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但是麻烦你偶尔为我考虑考虑。你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深更半夜有个穿情|趣内|衣的大|胸美女在你面前,你把持的住吗?”
徐越老实回答:“……把持不住。”
虽然傅庭川这个类比吧,确实是奇特。
徐越抹了一把汗,然后回去穿衣服了。
一袋饺子两个人分,没几口就吃完了,吃完后徐越舔舔嘴巴,还觉得意犹未尽:“下次得多买点囤着,吃不够多不爽啊。”
傅庭川看了他一眼:“差不多了,大半夜的吃太多不好。刚才晚饭你就吃了不少了。”
“还不是你煮的饺子好吃吗?”徐越努了努嘴,“我自己也煮过两次,一次没煮熟,还有一次煮太久烂了,压根没法吃。”
傅庭川无语:“饺子放在水里煮开后要放一勺冷水继续煮第二次。”他以前觉得徐越只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怎么自立,现在看来,还真不能放他一个人生活。
他这莫名其妙的,就活成人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下 发现上章没什么情节 所以今天双更~
洗澡唱《公主病》的徐大少爷可爱吗? 嗝 (斜眼.gif
☆、第22章
这世上鲜少有徐越感兴趣的事,但他这个人,内心一旦燃气了熊熊烈火,雪山融化都没法把它浇灭。
徐越从那之后的第二天开始,就天天往惊戈那边跑,惊戈住在火锅店旁边的小区,一个人住,徐越刚好也一个人,常常聊着聊着就到了饭点或者夜宵的时候,然后惊戈便挪动着他肥胖的身子去厨房给徐越做好吃的。
惊戈作为一个开饭店的,虽然倒闭了N回,不过好歹是专业的,还没几天呢,饺子、面条、大闸蟹、肉夹馍、烧烤给徐越做了个遍,徐越的体重往上蹿了好几斤,脸也圆了,不过气色倒是越来越好了,痘痘也不生了,恢复了程时逸从前那张嫩生生的小白脸。
而傅庭川呢,比他还忙,虽然又和徐越住在一起了,但早晚都见不到人,更别提给他煮饭做菜了,幸亏徐越赖上惊戈这张“长期饭票”,不然说不定还得他给傅庭川做呢。
今天是周六,惊戈固定睡一天的日子,他前晚分别的时候就提醒徐越千万别打电话吵醒他讨骂,徐越自己也困,一觉就睡到了中午十一点,还是被傅庭川的敲门声吵醒的。
徐越一脸睡眼惺忪地去开门,耷拉着眼皮看着眼前穿戴整齐,精神抖擞的傅庭川,一边吸吸鼻子,一边慢吞吞地问:“是要吃饭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整张脸有点浮肿,傅庭川皱了皱眉,绕过他走进了他的房间。
里面的温度打的低到像冰窖,傅庭川拿起遥控器把空调关了,然后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阳光照射进来,同时也让新鲜空气充分流通。
这种连他们学校大一新生军训都不会喊热的天,他居然开了一晚上空调?!
傅庭川走回他面前,扒拉了一下他乱糟糟的头发,神情都要拧巴在一起了:“赶紧去刷牙洗脸换衣服,待会和你出去吃饭。”
徐越显然还没睡醒,闻言又倒退了两步坐回到床上,往后仰躺下,闭上眼睛说:“我不想吃饭……我只想睡觉。你让我睡觉成吗?”
“成啊,我和你一起睡。”傅庭川轻声笑了笑,单膝跪在床边压着他就去扒他裤子。
徐越猛然被吓地一点困意都没有了,弹簧一样弹了起来,额头撞到了傅庭川的,两人俱是痛的呲牙咧嘴。
五分钟后,徐越和傅庭川并排坐在沙发上,手里各拿着一个剥了壳的鸡蛋揉着脑门。
“你这脑袋硬度可以啊。骨头没碎算是老天保佑了。”
都两败俱伤了傅庭川还要来怼他,徐越斜睨了他一眼,说:“不是我脑袋硬,是你家程时逸脑袋硬。”
傅庭川一愣,本想说“不是我家的,我和他都分手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算了,和他说这个干什么……
傅庭川当然不会这么好连吃个饭都叫上徐越。他大四在医院实习才刚开始就忙成狗,今天一大早去医院查完房才终于能喘口气可以歇一歇。一个多星期没运动了,傅庭川总感觉浑身不对劲,甚至有种肌肉变肥肉的可怕错觉,网球是他最喜欢的运动,齐驭和林漾珲到现在还没和好都不愿意出来打球,无奈之下,傅庭川才想到叫徐越。
徐越听到他这番解释非常不爽,板着面孔说:“你他妈当老子备胎啊?滚滚滚!打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