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兄弟不兄弟,不是早看透了?一点虚假的伪善,许就是为了引他进门,当真就是蠢货王八蛋!
越王心内暗骂自己一通眼瞎,也不冲别人了,直接怼回昌王:“你如此认定是我做的,迫不及待踩实,可是心虚了?这东西是有素缎没错,可它写我名字了么?你怎么就敢咬死是我干的!素缎我那里有,母妃那里有,你平日最得宠爱,随便到我殿里要个东西拿个东西,下人都不带问一声的,搞到一点很难么?”
“你如此陷害嫁祸于我,可是存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昌王气疯了。
枉他起初还存了心思,想和哥哥站在一处,可这位哥哥竟是这样的!
无君无父,不孝不悌不记恩的东西,他为何要帮?他要替母妃清理门户!
“你少顾左右而言它,宫里好东西都是有出处的,尤其这精品素缎,莫说一匹了,就是一尺,打哪来往哪去都是要记档的!要不要咱们调册子来看一看,我要拿了你的东西,叫我不得好死!”
越王冷嗤:“你既有此招,定已将后路清理干净,调档有什么用,肯定查不出你来么!”
昌王目眦欲裂:“和着理全在你这里,别人都是瞎说?普天之下都是你娘么,谁都要惯着你!”
越王:“呵,你还有脸说这话,平日里到底谁拿鼻子窟窿看人,十几岁的人了,还窝在娘怀里撒娇!”
……
二人越吵越大声,越吵越没底限,皇子身份尊严全然不顾,仿佛忘了周遭一切,生命里只有吵架这件事,谁干赢了,谁才牛掰!
房间里一票人看的目瞪口呆。
不是说魇胜的事吗,怎么就吵起来了?
果然是有谁心虚吧……
杨暄看着这一幕,心底闷笑不止。
方才二人有多兄友弟恭,现在场面就有多辣眼睛,好像刚刚那一出共同针对他的战队是笑话一样。
越王昌王也有此感,方才那心有灵犀的对视有多安慰,现在就有多恶心。
假的,都是假的!
二人争吵不断升级,最后未能争出胜负,齐齐往太康帝面前一跪:“不是儿臣干的,求父皇明鉴!”
这俩跪了,其他人也不能闲着,跟着跪。
太子表示很委屈,不管是谁干的,反应不是他。
平郡王看了好大一出戏,心底大笑之余,人也跟着开阔不少。
果然,跳出来才发现,天高海阔,这皇宫里,一出出都是戏。
并非全然没存在幻想了,只是机会于他,着实太少。争之无用,不如不争,若命运善待,会予机会给他,若没有那个命,他也愿做贤王……
太康帝最讨厌麻烦,也最讨厌丢面子,偏生这时候,最擅长应对处理这种事的田贵妃没在。
他心底很是烦躁。
越王和昌王又吵起来了。
明明之前兄弟感情那么好,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一刻,太康帝看着面前跪着的儿子,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每一个每一个,似乎都同记忆里不一样。
尤其越王,以前的温润从容全然不见,太过尖锐,太过认死理,同他的继承人期望,完全不一样。
越王和昌王还在吵,一个比一个不饶人,连陈年旧事都抖出来了。
太康帝被吵的头疼,不欲再忍,直接拍了桌子:“来人,给朕拟明旨,召号天下,罢黜越王王爵,贬为郡王!”
房间陡然一静。
没有人敢说话,连看向越王的目光,都透着小心翼翼。
越王十岁上就直接封了王,受尽皇宠,从未做过郡王,如此一旨,算是大大打了他的脸……
越王自己也愣住了。
他被……削爵了?
怎么可能!
他可是父亲亲自选定的江山继承人!
就为了这破娃娃么?
越王太过震惊伤心,一时没反应过来。
太康帝感受着难得的清静,略点了点头,满意了。
他看向太子。
杨暄立刻立刻叩头,喊了声:“父皇。”他大概猜到了太康帝意思,立刻顺坡下驴,大声道,“儿臣请父皇将此事交予儿臣查探!儿臣不才,愿竭尽自身之力,同禁卫军精诚合作,尽早查出事实,揪出祸首!”
太康帝没说话。
杨暄跪实了,声音极为真诚:“请父皇放心,相关之事,儿臣必前前后后处理周到,给所有人一个交待!”
太康帝这才神色微缓,发了话:“朕知道,朕的太子是个好的。好,此事便交于你彻查,禁卫军听着,所有人必须配合太子,早日揪出真凶!”
禁卫军立刻跪地,齐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