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郝日天现在所处的就是一片黑的器材室。
“……日!”上个世界被关厕所,这个世界被关器材室,还都有很严重的后续反应,他是不是霉神上身了?
恐惧的感觉无法太过详细的描述,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对郝日天来说糟糕透了。
不说景安和阮泽一样都有个神经病一样的妈,就说他们俩总是被同学欺负这一点都要让人气闷不已,从某种程度来讲,这两个倒霉孩子有很多共通之处,景安更好一点的是,他还有外公外婆舅舅们以及表和表姐们关心他,而不是像阮泽一样被人惦记着肾。
但整体来说,也没谁比谁更好,或是更差,倒霉程度一样的。
郝日天忍着那股让他几乎狂躁的恐惧感,一脚踹上器材室的门,哐啷的声响倒是很惊人,然并卵,器材室这里的门都是铁门,而且在外面用外挂锁一锁,从里面根本就打不开。
景安本身有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将这样的铁门直接踹开?
不用回答答案都是肯定的,不能!
就算换成郝日天也不行,他再怎么日天日地也还是个人类,也不是大力士,也没有特异功能,怎么可能将这样的铁门踹开?!
又是狠狠的一脚,哐啷的重响对景安又有影响,踹了一脚后立马就收了,哪怕是郝日天此时也有些无计可施了,如果有人,听到这么大动静早该来的,说明那四个垃圾同学是瞅准时间才将景安骗过来的。
他又想了一下,这节课刚好是体育课,高三才开始,体育课暂时还没从课表中划掉,体育课开始前上课的各班都会有学生来器材室这里取上课需要用到的东西,而景安被骗过来的时间刚好是快要上课的时候,那四个垃圾骗他说老师让他来这里再拿几颗篮球,尽管对这种光线暗淡的地方有种下意识的恐惧,但景安也没法拒绝这样的合理要求。
结果就被关在里面了。
如果期间没有人来,那他必须就得在这里待上一节课的时间,有幽闭恐惧症的人带这样的空间待得久是有很大的可能引发昏厥的,就算不提这些,单让郝日天在这里感受四十分钟恐惧的滋味,他也想要杀人!
“上个世界任务完成度已经够高了,就没再给个什么光环或者外挂,至少让我先离开这里啊!”郝日天扒了扒头发,算是第一次向系统求助,被几个高中生逼到这种程度,真是有够憋屈了。
上个世界算是他待的时间最短的世界,而且主任务和支线任务完成后立马就脱离了,评定等级肯定不会低,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果不其然——
“当然有。”系统立马回答,不等郝日天再继续开口,它有点颤颤巍巍的的继续,“但是已经用过了,你这个世界得到的依然是一个光环,但是只能用在你自己身上,作用就是,凡是害你感受恐惧滋味的人会体验到你感受到的恐惧x3。”
因为现在的宿主有些狂躁,它忍不住觉得如果它有实体出现在宿主面前估计要被揍了,下意识就端正了态度。
郝日天表情扭曲了一瞬,“这是什么光环?”
妈卖批,关键时刻系统竟然不给力!
系统却认认真真的回答,“如果非要有个名字,你可以称这个光环为超强共感光环。”
郝日天,“……”
去他妈的,他不是真想知道光环的‘名号’,这个作用倒是挺爽,可对他的现状一点帮助都没用,顶啥用?啊,顶啥用?!
一宿主,一系统,相对无言,一扇小小的铁门将两个从做任务开始就无往不利的搭档给困住了,也是醉醉的。
而此时的操场。
这一节课上体育课的单是高三就足足有五个班级,高三算上复习班一共二十五个班,每个班都有六七十人,人数可以说是一点都不少,是有名的高中学校。
高三二十二班的队伍中,将景安骗到器材室关起来的四个男生站得很近,一个个挤眉弄眼的,露出坏笑,对景安此时还处在器材室的现状满意的不得了,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哭鼻子。
接过还没等他们得意多久,在体育老师开始点名的时候,四个人几乎同时羊癫疯一样的抖了起来,前后连一分钟都没有,四个人面上就出现了惊恐的神色,额头还特别诚实的渗出了冷汗,这一阵一阵的把他们旁边的同学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避开了一些。
其中一个大高个儿见状直接举手,“报告老师,陈航,何伟,史兴山还有丁鹏他们四个人在……抽搐?”
他抓了抓后脑勺,特别艰难的想出了抽搐这两个字,不然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好的四个人突然发癫,看着怪渗人的。
听到他的形容,有还没看到情况,不厚道的直接就喷笑了,“哈哈哈哈哈,抽搐,哎哟喂,郑楚,你也太搞笑了吧!”
结果转过身一看表情顿时一滞,日,看着还真像是在抽搐,为自己刚才笑话郑楚认真的道歉。
心软的见他们这副样子已经担心的不行,生怕他们下一刻就倒下了,“快来人送他们去医务室看看啊!”
体育老师让同学散开,仔细看了看这四个男同学的反应,当机立断道,“来几个同学送他们去医务室,速度快点。”
于是,体育课还没开始,二十二班的学生就哗啦啦的减少了十几个,等到了医务室,校医一检查,表情奇怪道,“瞳孔微微涣散,身体颤抖,冒冷汗,这是恐惧的表现形式,你们在怕什么?”
“怕……怕什么?”陈航抖了抖唇,“我我什么……也没怕啊!”
另外三个也摇了摇头,“我我们也……也没怕什么啊!”
这下别说医生了,就是送他们来医务室的同学都面面相觑,没怕什么抖毛啊?
陈航他们的确有点欲哭无泪,他们真的不知道在怕什么,刚才都好好的,突然变成这样,跟中邪了一样,他们也想知道是怎么了!
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检查身体也没问题,但他们反应又这么剧烈,校医只好建议道,“给你们一人打一针镇定吧?!”
四个人被这种奇怪的感觉折磨的有点没脾气了,闻言齐齐点头,“都,都听……听医生的。”
在他们四个人打针的时候,操场上高三一班已经点完人了,体育老师眉头微皱,“景安呢?”
就缺这么一个同学,老师直接就问了。
结果班上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知道怎么回答,高三一班在火箭班,是高三年级的精英学生,按照高二期末考试分的。
这才开学不久,同学们之间,除了当初同一班一起升上来的,相互之间还不是特别熟悉,基本上都是小团体之间更熟,而景安就属于凭空而降的,班上同学对他还挺好奇的。
因为当初景安没休学前,名字从来都是校栏年级第一的位置挂着,有成绩和照片,学习好的同学经常会去那里看看,为那高分佩服和膜拜,还有成绩不好的还想着拜拜学神保佑他们能考试及格呢。
可以说,景安虽然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他的传说却流传在整个学校,所以这批新的高三一班的学生突然和曾经的学神同班,还真有不少激动的。
结果学神好像有点高冷,目前还没人能跟学神交上朋友。
所以体育老师突然这么问,班上还真没同学能回答上来,谁让学神没朋友,他们都跟学神走的不太近,不可能时刻关注他的行踪啊!
体育老师见状眉头皱的更深,这位老师责任心特别强,又加上他知道这个班上的学生都是学习特别好的,未来一片光明的,所以就更上心了,现在班上一个同学突然不见了,他怎么可能没点反应。
“就没人见过他?”他语气都跟着沉了几分。
班上依然没同学能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