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昊天张开眼睛,才震撼于自己竟然听拓跋吹笛听地忘我,眼前还不自觉出现那些画面。扫过殿内一干人等,竟没有睁眼看倾华跳舞!?倾华一脸苍白站立在中央,双手紧握,明显是半路跳不下去!!
“哈哈,太子的笛声还是如此美妙。果然没有人的舞能配上太子的笛声。”胡轩国大臣发出爽朗笑声,却是对煊寰国的嘲笑:“看起来无双公子也不过如此,还没到我们太子笛曲的一半都跳不了哈哈。”
“……”倾华脸上越发难看。
冷昊天心里咯嗒,似乎明白拓跋这是在变相揭穿他。
“看起来昊天似乎并不真想和我交易,否则也不会如此糊弄,随便拿一个人出来便说是无双公子。”拓跋把玩着手中玉笛,有些玩世不恭。
“怎么会呢?”
“今天就到此为止,本太子还有事想先去休息。我想昊天最好在我未离开之前,把无双公子也送出来的好吗,否则这交易也无需再谈。”拓跋说完潇洒地带着众人离开。一点情面不留。
冷昊天也甩手离开。再多呆一秒他就会想掐死这倾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有无双公子的模样,连装都装不成,没一次能成!!!
“……”倾华好像还没回过神,他就不明白,明明是一样的迷途舞,自己甚至跳的比那贱人更娇媚柔美。为何会被质疑。再说那笛声跳不出来也是正常,有什么了不起,他就不相信那什么无双公子能跳地出来!
“他跳的出来。”面纱遮住云玉的表情,因此那扭曲丑陋的面目也没被看见:“无论怎样的舞,那人都跳地出来,这就是你不如他的地方。虽说是兄弟,这差别也太大了点。”
云玉话里明显的嘲讽倾华,还有对那人深深的恨意和嫉妒。原本就丑陋的脸越发扭曲……
皇宠 第一卷 第80章 最是无情
青山绿水间,一叶扁舟载于水之上。华丽奢侈的豪船之上,烛光朦胧不清,安静得很。冷君傲手执画笔,轻轻画描这山水景色。
妙手丹青,将风景一山、一水栩栩如生画在其中。让人仿佛身临其境。吹着湖边冷风,脑袋渐渐清醒,黄昏的烛光映着快要落幕的景色,不清所以。
画完一张,再抽出白纸重新装再画。此时,夕阳西落,山水景色已看不见。冷君傲看着黑暗一幕,琥珀色双眸透着平静。想透过这黑暗看到山的那一边景色,或是想看着落下的太阳,现在应是如何场景?
想着,想着,当手中的画笔墨水将要风干之前,冷君傲提笔落下。明明不想画,但手却仿佛自己有意识般。琥珀色双眼就这么冷冰冰看着,自己的手在白纸上画出深藏的画面……
前一刻还是山水,下一刻却是内心梦魇。
就像是画过千遍、万遍一般,就算闭上眼睛,不再看着也能勾勒出模样。早就已经连眉宇,连唇瓣,连纤细脖颈都记得一清二楚。看着难受,闭眼那眼前的画面,更是不敢回想。
冷君傲知道自己开始慢慢疯了,而这疯的原因,就是因为那双冷清无双的黑曜石。
那双眼睛,那句‘此生无改’……
就像烙印一般刻在心上,无法更改。
作为帝王,冷君傲明白什么叫求不得,得不到。因为最是无情帝王家,从小在这吃人的皇宫长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情爱不存在于皇宫。哪怕是亲情、友情也不存在……
那就是个吃人,不是你吃人,就是别人吃你的世界。只有变得更强,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什么情爱……
他得到权势,登上权力巅峰,早就明白会失去一些东西。像母子亲情,像父子亲情,像手足之情,为了权力,这些都可以舍弃。
都说帝王是最无情之人,这话不假。冷君傲也一直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他也一直是这样做。只是……
当那双冷清双眼,坚定无比说着‘此生无改’这话时,自己却妄想求得到……竟一时有些天真。那种纯粹的坚持,是否能在皇宫中开花结果。是否能眼里只容下自己?
结果他也清楚,没有结果……
很快,画中男子便翩翩跃于纸上。冷君傲睁开眼看着画中男子,梦思千回。不管找多少女人,找多少相似之人,似乎都无法代替。容貌相似,温柔相同,却不一样。
恨不得折断手中画笔,冷君傲琥珀色双眼冰冷一片。抓冷末回来然后呢?那双眼睛是否会有他,还是说那该死的弃子会是他求得到之物!?
“皇上。”突然出现的声响扰乱冷君傲的思绪。
冷君傲收敛情绪,放下手中画笔,盯着来人眼里布满,明显略带怒气:“什么事,我不是说没有事不要打扰我吗。”
“小的罪该万死。”来人双膝及地磕头,但此事万万不能不报:“皇上,皇宫里来消息了。”
琥珀色眼里发出亮光。冷昊天果然等不及了,就这么想要皇位。冷君傲不知是自嘲多点,还是失望多点。最是无情帝王家,连亲生儿子都不能信……
“皇宫里现在情况如何。”坐在位子之上表现大气,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没什么能超出他的手掌范围。冷君傲笑的冷嘲和不屑。看不起天下般的傲慢。
“禀告皇上,胡轩国太子拓跋带着侍从出现在皇宫,听说是由太子接见。而且太子为了迎接拓跋,私密举办了晚宴,其中参加晚宴的人还包括国师和倾华。”跪在地上之人,越说越觉得周围温度在下降,到最后似乎冷得浑身都不敢动。
冷君傲像是听到无关紧要的事,漫不经心的用手敲着桌子,及其有节奏。然后慢慢掀起眼皮,琥珀色眼里阴寒不止:“看起来,他已经等不及要取代我这个父皇,自己穿上龙袍了……”
“……”
“既然这么喜欢,那么我就再让他高兴一阵子。”冷君傲笑的冰冷,看着桌上已经绘画成形的画,眼里流光回转。这样的皇宫,这样的权力巅峰,只有强者才能登上。我倒要看看,有什么本事……
弱肉强食,战场无父子。
权力诱人,又有谁不喜欢。就算是父子,兄弟都可以反目成仇,只为了‘欲望’二字……
皇宫中,冷昊天正在书桌上低头批改奏折,这些原本是他父皇所做之事,现在全部由他来说。这就是帝王的权力,瞬间可以决定天下所有人的生死,如此大的权力。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有什么人是不喜欢的……
批改完奏折已经夜深,冷昊天拧着眉宇未展,心里愁绪万千。父皇出宫,这样的机会可以说千载难逢。这是抓紧机会,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冷君傲’。只要自己的心够狠,能做的决绝……
只是,自己这样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还有拓跋那边,态度还不明确,这是个最大的问题。想到之前的事情,冷昊天一口气憋在胸口没办法松下来。尤其想到拓跋那眼神,那势在必得的样子,自己就心口的气难平……
无双公子,按照神域的说法就是已经死了。而那个在御花园跳舞之人,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是他皇兄冷末假扮,但是冷末已经死了,在那场大火之中,已经面目全非。如今,哪里去给拓跋找一个无双公子出来?
偏偏拓跋还是个不能糊弄的人,如若是他人,倾华的舞技也就随便糊弄一下,但是昨日情景,拓跋明显就在表态,他并非如此容易忽悠之人。
一次就算了,如若再有第二次,他相信拓跋不会再愿意给他机会。
要不是有要求于拓跋,他真不想与拓跋这样的人做交易。仿佛是豺狼般野性,有可能一个不小心,就被啃得连骨头不剩。都是同想登基为帝之人,怎能不是狼子野心。
“太子。”
“有什么事。没事的就下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冷昊天觉得现在就在左右为难,不知如何选择。想拉拢拓跋,但偏偏拓跋如此不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