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走到床铺边,爬上床,躺下之后,这才似乎是松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在熟睡中,此时进来一小童,但见他与老人有着一样的鹰钩鼻,只是此时正蹑手蹑脚的慢慢靠近床,看到老人还在熟睡中,似乎有些不甘心般,爬上了床,躺到了老人身边,闭上了双眼,很快的,发出了急促的呼吸声,显然已经进入了深眠。而此时老人却转过头,宠溺的看着睡在身边的小孩,一脸的疼爱,这是自己要保护好的孙儿,以后的离国要靠他,他一定会带离国走向辉煌。再一次闭上眼的老人,此次才算是真正的睡着了。
……
次日,夏国皇宫议事殿内,整座大殿内,天王那阴冷的脸,让跪在地上的成年男子一阵阵的恶寒,直到身体开始哆嗦起来。夏硚依然是满脸的阴沉,那阴沉似乎欲将地上的男人直接给浸到这种阴森恐怖里去,但最后天王收起了阴沉。
“去查出救小蜻儿的人是谁?还有,那抓住的几个刺手,全部煮了!”夏硚冷冷的宣布着这一决定,只听得男人浑身是汗,看来天王是真的恼怒了。虽然知道小清阳候与天王的关系不一般,但能够轻而易举的让天王恼怒到如此地步的,那些人自然是活不下来。侍卫点头回应着,便急匆匆的逃出了大殿,天王甚至连询问刺手的事都不做。证明一点,天王是乎知道刺手是谁,只是为何要查那个少年,那少年不正是清阳候的贴身奴仆么?为何还要去查他。既然是天王要求的,那还是认真执行才好,以免招来杀身大祸。
夏硚看着侍卫远去那匆忙及慌张的背影,一想到那个清冷的男童,眼里那淡如水又极度冷静,即使在面对刺杀依然是冷静的等待着那最后时刻的到来时。夏硚那残忍的杀戮渐渐浮现出眼底,竟然敢派刺手来对付我的小蜻儿,看来是该收拾收拾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畜民了……
一击掌,立即进来两侍卫,夏硚略显得冷意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侍卫,冷冷的开口道:“派煞的人到离国,暗中保护清阳候。”声音只有在清阳候的三个字上略显得暖意。两侍卫立即领命着手安排去。煞,是自己养了十年的暗中组织,除了自己与这两名贴身侍卫知道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存在。这群人没有姓氏,没有家园,只有杀戮,让这种生活在黑暗之中的无名氏,让他们保护人,当然不是上选,但如果在暗中刺杀欲出手伤害所保护人的话,那还不失是一条上策。
夏硚的食指有节奏的敲着扶手,之前的杀戮已然全部消失,只剩下一片慵懒与温柔,他在想着现在还在离国的介于孩童与少年之间的那个小质子,那个小蜻儿,那个是他的清阳候。不知何时,嘴角开始浮现了一抹淡淡的弧度,深遂的眸子此时也多了一抹温柔。
三天后,凄清一行告别了离国天王,往蓝国方向走去。马车上,凄清沉思着,想着之前的那场刺杀,其实心里很明白,他们是何人所派,只是他们这么急于出手,也证明了自己已然成了众矢之地……
讙依然是躺在马车上,此时她没有陷入昏睡,只是静静的看着凄清,突然凄清像是想明白了一般,掀开布帘,对外面的侍卫轻声道:“通知后面的马车,我们先到赤国。”侍卫领命之后,马车立即改了方向疾步前行着。
讙小声问道:“小清,不是先去蓝国么?”
“不能按之前拟定的路线走了,会出意外,现在我们要不断的更改路线走。”凄清看着讙,声音不算大的回答着,“讙,你睡一会儿吧!这一路,可能会很辛苦。”
赤国离离国较蓝国更远,但凄清这一决定,司寇坐在马上,沉思着刚才听到的决定。他心里暗暗佩服起这个小质子来,他果然担得起这个清阳候的位置,夏硚对他的宠爱也不是莫名的,而是任何人都无法忽视掉到的那种,聪慧又冷静,他不该是只有十岁的男孩。看着前面的马车,里面还有一个病人,那个病人是清阳候最在意的人,如果那个病人离世之后,真想看看这个千年温吞的清阳候是不是也会疯狂一次,伤心一次。心里暗想着的司寇,眼里浮现出在离国皇宫里的那股冷静与疏离,让那个离咡不但颜面尽失,又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话语,这才是真正的强者吧。这个质子远不如像看起来这般的温吞和柔顺,司寇自己也不知道,他对凄清到底是抱有什么样的感情,他只知道自已会经常想起那个清阳候,一频一笑,都让他为之倾倒。从何此开始,他不知道,到何时结束,更不知道……
☆、91 小憩 (1808字)
“不能按之前拟定的路线走了,会出意外,现在我们要不断的更改路线走。”凄清看着讙,声音不算大的回答着,“讙,你睡一会儿吧!这一路,可能会很辛苦。”
赤国离离国较蓝国更远,但凄清这一决定,司寇坐在马上,沉思着刚才听到的决定。他心里暗暗佩服起这个小质子来,他果然担得起这个清阳候的位置,夏硚对他的宠爱也不是莫名的,而是任何人都无法忽视掉到的那种,聪慧又冷静,他不该是只有十岁的男孩。看着前面的马车,里面还有一个病人,那个病人是清阳候最在意的人,如果那个病人离世之后,真想看看这个千年温吞的清阳候是不是也会疯狂一次,伤心一次。
心里暗想着的司寇,眼里浮现出在离国皇宫里的那股冷静与疏离,让那个离咡不但颜面尽失,又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话语,这才是真正的强者吧。这个质子远不如像看起来这般的温吞和柔顺,司寇自己也不知道,他对凄清到底是抱有什么样的感情,他只知道自已会经常想起那个清阳候,一频一笑,都让他为之倾倒。从何此开始,他不知道,到何时结束,更不知道……
深遂的眼里只印出前面还在行走着的马车,脸上则依然是那副疏离的模样,仿佛谁都在不他眼里一般。偶尔低垂着头,仔细的聆听着周围的声音,上次的刺手之事,让天王很是生气,天王已经密喻给自己了,如果有人胆敢擅自靠近清阳候者,杀无赦。夏硚生性残暴,但从未会为他人而残暴,他只会为自己的利益而残暴,清阳候是他唯一会为之残暴的人吧!或许清阳候自己都未曾发现,这个虽然只有十岁的男童,却有着成年人的敏捷心思与智慧。
他没有听到一行人之外的声音,原来自己也有预算错误的事,本以为夏硚因为刺手之事,会增派人手来支援,但至今都未曾出现过,看来夏硚只是嘴上说说。但还并不是真正的在意清阳候的生死,这一点也解释不能了先前的杀无赦,真是怪事。司寇只是不知道,夏硚所成立的煞,那个见不得常人的组织,是嗜血的组织,以血为乐的组织,而现在这个组织早就徘徊在他们身边,他们的目的只保护前一辆马车之上的人,那个清阳候,这是他们天王的死命令。
马车行了约三个时辰之后,车子停了下来,大伙儿开始做饭吃,也有人牵着马儿到湖边去饮水。小氐与夏噬砥立即从马车上下来,便跑到先前的大马车前,爬上车之后,就看到凄清正在给讙小心的喂着水。小氐坐到了车门口,沉默的看着凄清,他发现那个黑脸少年已经有五天未曾露面了,这让他总觉得主子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主子始终是那淡然的面容,又让小氐觉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小氐,你若是想来问关于那个人的事,他已经死了。”凄清没有回头,也没有看小氐,只是淡淡的说着,他没有说谎,夏噬飓在先行离开之后,他就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夏噬飓了,而他再次回来之后,不会是当初那个生活在清风殿里那个被恶奴冷落的大王子,他一定会成为一代帝王。任何人都会被他踩在脚下,任何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凄清没有后悔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更没有后悔建议夏噬飓不择手段,如果有遭一日,夏噬飓为了他的利益,而要牺牲自己时,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看来夏噬飓已经做好了准备,而自己更应该有这样的觉悟。两个人,终究有着不相同的命运,一旦夏噬飓掌握了朝政,那么前朝的元老甚至任何人,夏噬飓觉得会有隐患的,都将除之而后快,这就是政治。不管是奴隶社会,还是封建社会,还是前世的现代社会,一旦参政了,就要做好被牺牲、被背叛的觉悟。
“你们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回自己的马车上吧,或者到下面去走走,毕竟车上的空气没有外面的好。”凄清不紧不慢的将碗移离讙的嘴边,看着讙重新闭上了眼睛,这才道:“讙,你要不要下去走走?”
“好!”凄清拿过梳子,小心的替讙梳理着头发,并松松的挽了个鬓,搀扶着讙,在侍者的帮助下,讙也下了马车,缓慢的移动着步子。看着澄澈的湖水,绿树倒映在湖面上,随着涟漪一圈一圈的摇曳着,仿佛在倾诉此处的静宓。三三两两的侍卫们,他们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蹲着,有的在做着吃食,有的在湖边洗手洗脚,也有的在洗澡,还有的则有条不紊的四处巡逻着,此处静寂的地方,现在显然成了他们的寄居地一般,除了他们一行人,再无他人。
凄清搀着讙,一边小心的移动着步子,来到了湖边,凄清问讙,要不要去洗个手或者脚的。讙摇了摇头,脸上洋溢着欣喜的微笑,她看着大好的风景,突然她的视线被远处的红色树林给吸引了,凄清也觉察到了,便唤来小氐,两人搀着讙,往那片红树林走去……
☆、92 奇异兄妹 (1806字)
夏噬砥则无声的跟在他们身后。当能够看清楚那红色的叶子时,凄清知道了,那是枫树。看着讙盯着那片树林看着,眼里有着晶莹的泪珠时,凄清终于恍然大悟了起来,原来讙喜欢枫树,那片树在耀国没有,在夏国也没有,但在深秋的季节里,看上去的确很是夺目。不过这片树林与之前在离国的皇宫里很相似,凄清心情复杂的看着讙,早知道你喜欢,上次就应该带着你到那边去看看了。
凄清搀着讙走到了枫树底下,踮起脚尖,摘下一片枫叶,火红的枫叶将凄清衬突得越发的娇艳,凄清唇上荡着笑意,那笑的确是倾国倾城啊,直看得讙身边的小氐与夏噬砥两眼发直,在两双发直目光身后,还有一双眼,深遂中透出难以理解的柔情。缓缓的将树叶递给了讙,道:“既然讙喜欢,就将这树叶带回车上去看吧,就会想到这一片枫林了。”
“枫林?”讙疑惑的看着凄清,询问着。
“那讙叫它们做什么?”凄清反问道。
“不知道,以前我住的地方就有这种树,在深秋时,我会看到那整片的火红,真的很美很美,不过还是没有小清那么的美。”讙看着叶子,似乎在考虑着,又似乎是在犹豫着,凄清没有再追问,只是站在讙的身边,若有有思的继续看着那片枫林。
“清阳候,用膳了!”突然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凄清知道,是侍卫来通知他们用膳了,便搀着讙往回走去……
车又行了三日,到了赤国,赤国是一个相对于耀国、离国更小型的国家,那里的经济也远不及耀国、离国发达。凄清初到时就有这种感觉,一行人穿着不凡,又加上马车显得有些奢侈,一路走来,两边百姓都主动让道,倒也不拥堵。凄清因顾虑到讙的身体状况,便也没有下车行车,只是让侍卫找一处干净的驿馆,暂住几日。至于是不是要到皇宫里去,似乎没有这个必要吧。上次正是在去了皇宫之后才会遇上刺手,那应该与皇宫脱不了干系。
在驿馆安排妥当之后,凄清看着驿馆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而从群偶尔会发出“啧啧”声,暗示着这个男孩过于漂亮,又过于显眼。
自上次的刺手事件之后,凄清不会再独自上街,都会带着四个侍卫同行,当然司寇也是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司寇其实也发现了那个黑脸少年失踪了,但见凄清没有提及,自己当然聪明的不出口询问,只是有一点好奇罢了。
在赤国最繁华的街道上,8人一起闲逛着,街上看到一少女,此时正被一男子追打着,凄清看那少女,眉清目秀的,只是脸上有着擦伤的痕迹,凄清冷眼看着那成年男子追着少女,而少女则沉默的继续逃跑着,摔倒又爬起又摔倒,最后搞到在凄清面前,就再也没有爬起来过。凄清后退了半步,低头沉思着,并未出手扶起少女,但还是阻止了侍卫欲赶离这对奇怪的赤国男女。当少女摔倒在地,没能爬得起来时,而成年男子只是举着棍子恶毒的看着地上的少女,却始终没有再将棍子落下,现象诡异之极……
少女突然伸手抓住凄清的袍角,可怜的哀求道:“救救我……”
凄清低头看着少女,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轻轻的唤来小氐:“去问那人,何故打人。”
很快的,小氐回来了,禀报道:“主子,那人是他的兄长,只因小丫头偷了家里的布币,害家里现在揭不开锅,所以兄长发怒,欲将小丫头卖到那座院落里去。”
“院落?什么院落……”突然凄清仿佛是知道了什么一般,院落,那不正是那个现代社会的红灯区,原始部落不知道怎么称呼了,不过这与他也无关,更没有兴趣知道,“问她偷了多少布币?”
很快的,小氐再次回来:“偷了30枚布币。”
“哦。”凄清淡然回答着,对小氐说:“给他五十枚布币,让他兄长好生待他妹妹,不管怎么说,骨肉血亲是最深厚的血缘关系,那是血缘羁绊,切不可为财而散断了。”
小氐很快的拿了布币递给了那个成年男子,最后成年男子万分感谢的看着凄清,随后拉起在地上的少女,飞快的离开了。
而凄清看着他们离开了,这才静静的看着自己袍角,刚才那少女虽然是抓着自己的袍角,但她是拼命的想拉下自己衣服,这是何意?那一对兄妹绝不是什么兄妹,是受何人指使,自己刚才顺了他们的意,不知道他们下一步的动作会是什么?今天才到的赤国,不到一个时辰,并且自己已经绕道走了,为何还是会受到干扰?这才是奇事,看来赤国也不是自己久留之地。这里并不比在夏国皇宫来得轻松,外面和皇宫里一样,都潜伏着各种各样的危机,看来自己得步步小心,千万不能让任何人抓到把柄,让自己永世脱离不了夏国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