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想……问……什么?”费力的声音,颤抖的身躯,俞直冷眼旁观着,眼里闪过了一丝狡猾,看着那个还张着双腿的女人,那女人有些眼熟,或许她就是自己曾经宠过的女人吧?
怀疑地看着女人,先前的亲热,此时脸上的胭脂已经糊了,整张脸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俞直鄙夷了一阵,看着半跪着的男子道:“好了,亥,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是牧姬!”亥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同情。
“别做多余的事!”俞直面无表情地说道:“这种烂货都要同情的话,你同情的范围也太宽了点!”
“是,主子!”正当亥打算问那女子时,牧姬此时却突然爬了过来,抱着俞直的大腿道:“二王子,是他们逼我的!我心里只有二王子!”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脸上的泪水倾涌而下,就如悬崖边上欲凋零的小花,我见犹怜。
“扑通”一声,女子被俞直毫不怜惜,甚至是深恶痛绝的一脚踹得老远,跌倒在对面的一张案几旁。
“逼你!刚才不是叫得挺欢的吗?亥,拿出来,让他们来认领,这东西是谁的!”冰冷的声音里透出的是杀意。
“是!”差不多的冷然声音,亥面无表情地从袖袋中掏出一个小布袋,里面是用树叶包裹起来的药粉,粉红色,颜色很漂亮。
“是谁的?”顿时人群中另一个女人面如死灰,而先前被踢飞的女子此时更是面无人色,原先糊了的胭脂也挡不住此时的惨白色。
“呵呵……”轻笑声,听上去很温柔,同样的,也很诡异,让人害怕得想逃离现场,可惜没有力气逃跑的人,只能胆战心惊地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最后的机会,承认了,活命是没问题的,如果提供线索的,还会有奖励哦!”俞直那双血红的眼睛里,有着太多的深邃与幽暗,让人看了就如堕入了黑色地狱一般。
“这个药粉,我曾在牧美人这里见到过!”一个女人轻声道了出来,虽然很轻,耳尖的俞直听到了。微微一笑道:“亥,放她走!”
女人没有想到这么容易,一下子又呆怔地坐在地上,有些不信似的看着俞直,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吓得不敢与俞直对视。
“还不走?”亥那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女人一下子惊醒了过来,爬起来就往门外逃去。
“站住!”俞直声音并不严厉,但还是让光着全身的女人又抖得无法动弹:“穿好衣服再走,既已答应放你走,自然会放你走,只是你知道该怎么闭嘴吧!”
“是……”胆战心惊的女人,抖着全身,将衣服勉强套上,虽然穿得乱七八糟,但也顾不得这么多,女人终于逃了出去。若有所思地看着女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俞直收回了视线,微微一笑道:“怎么了?你们又在想什么?我说过了,提供线索的就会有奖励!”
“我知道,这个牧夫人有。”先前还在和牧夫人交好的男人,此时一副与牧夫人划清界限的清冷样子,让俞直肚里暗笑异常。
“牧夫人?他男人是谁?”俞直明知故问道:“是你吗?”
“怎么可能是我,不是我!”男人立即正色道:“我们只是苟合,是她邀请了我们,我们才过来的。”眼里的谄媚过于明显。
“哦,知道了!”俞直抬眼扫视着案几旁边的女人,披头散发,脸上的五官已经看不清了,莫非自己当初是瞎了眼,看上了这样的女人,竟然还会宠幸于她?脸色也变得不好看的俞直,自然让人越发地害怕起来。而先前还打算哭诉的女人,此时自然知道两年前的阴谋已经败露了,自己恐怕是活不过今天了,但临死前也要拉几个人陪自己吧,也算对得起自己曾经对他们的好。
“二王子,这些东西虽然是我的,但也是有人提供的。”牧姬眼里的惶恐很明显,同样的也让俞直越发地憎恶起来。
“谁?”慵懒的声音里不着一丝痕迹。
“你曾经最爱的女人,德夫人。”牧姬将手指向了另一个女人,先前面如死灰的女人,此时眼里的恐惧可想而知。
“哦!”慵懒的声音,听不出愤怒或者是厌恶,只有平淡,太淡了,让人感觉到不真实,同样的,也让人感觉到了无比的惊悚。
“呵呵……她吗?”睨了眼面如死灰的德夫人,俞直眼里的讥诮更是明显起来。
“二王子,奴婢……”德夫人似乎察觉到危险了,但现在的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了。当初那药的确是自己给牧夫人的,那是因为她们发现了二王子对身边的那个小侍仆的眼神有点不对劲,这种眼神从来也没有给过她们,特别是那段时间里,二王子虽然临幸于她们,但都是匆匆了事,结束欢爱之后,却从不停留在床上,立即下床回自己的房间,因为那里有那个小侍仆在等着。
后面还有更可气的,就是所有好东西,他都会为小二留出一份,即使小二被指派到宫外去办事了,宁可放着坏掉,也不容他人来染指。这样的危险信号一直在困扰着她们,所以她们知道,这个表面上冷清冷心的二王子,一副生人勿近的二王子,其实心里已经藏着一个人,那人藏得很深,好在二王子还未发现。他会看着小侍仆的背影,常常发呆,偶尔会露出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那种笑是出自真心的笑,这样的笑却从不给予过她们,即使在床上,在行着夫妻之礼时,也得不到他那温柔的笑容。
“药是你的,你给了她?!”不容人置疑的声音,俞直睥睨着地上的两个光着全身的女人,看不出任何的情愫,让人很难想象,他们曾经有过那段同床之事。
“……”沉默的女人,她们清楚的知道,二王子的手段,也知道那件事二王子肯定已经清楚了,所以现在只是在请君入瓮罢了。做多余的事,不如等待最后的审判,反抗,自己无能力,逃更不可能。
“不说了?不想澄清事实吗?万一你们说得在理,我就放了你们,我回去会好好‘惩罚’那小二的,或许还会带上你们好好的观赏观赏我是怎么‘惩罚’小二的,这也是你们一直想要的结果,不是吗?”显得有些过度温柔的声音里,如果不仔细听,还会觉得他在对两个女人温柔着。然而亥却听出来了,只有说到‘惩罚小二’那声音透着甜蜜与温柔,如果两个女人还不知好歹,恐怕求死都无门。
“二王子……”牧姬自知今日落个全尸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但事到如今,再无转还的余地。他既已知道了真相,那么等待自己的恐怕是无尽的折磨与凌辱了。只要不牵涉到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家族,也算自己为家族做了一件有功之事。
“说吧!”俞直挑了挑眉。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牧姬爬到了俞直跟前,没有再伸双手抱俞直的大腿,而是跪得笔直,神色凛然道:“我们生活在宫里,一直当你是唯一。你可以有着无数的女人,以前你一直是雨露均沾,没有独宠。可是你却暗暗的喜欢着一个人,那个人还是个男人。
在虞国,让别人知道,那不是会笑话你吗?而且,那小侍仆来历不明,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却每天与你腻在一起。你的眼神永远都是随着他的身影转着,你却不自知。你每一次来宠幸我们时,都是匆匆而来,急急而去。
如果你是忙于公事,我们也就认了,但你是忙于去见那个侍仆罢了,你从来也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作为你的女人,我们做得已经极尽的小心,极尽的忍辱,但从无怨言。那小侍仆,虽然我们不讨厌,但迟早有一天,他会害了你!
他是个男的,而且他对你的态度除了恭敬,再无其他之意。我们看了也挺难受,或许你只是没有尝过他的滋味,只是想尝尝新鲜,我们就如你所愿,在那碗甜羹里加了药,因为我们知道,你有个习惯,喜欢将所有吃的、用的都分小侍仆一份。那天你也这么做了,所以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可是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你再也不来看我们一眼,你只顾着看着那个小侍仆痛苦,你想尽了办法去折磨他,你敢说,是我们教唆你去折磨那小侍仆的吗?”
“呵呵,看到我折磨小二的时候,你们很快意吧!”俞直冷漠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血红,一想到自己曾经往死里折磨小二,心如刀绞。
“是!”牧姬自知死路一条,不如来个干脆的承认,俞直的心思自己自然知道,他现在就是来报仇,为那个小侍仆报当年受辱之仇。
“那么现在的你呢?”俞直看着另一个女人,意有所指道。
“你独守着他,后来又离开皇宫,将我们扔在了冷巷中,难道我们还要为你守身不成?”牧姬冷笑了起来,反正亦是一死,所有的仇恨都指向自己吧,不要为难了家中的老少们就行。
“呵呵,不用守。你们的身子我会好好的让人来享用的。不管是人,还是猪,或者是狗,让他们好好的享受享受——我俞直曾经享受过的地方。”俞直说得很温柔,似乎是在跟心爱的人交谈着,同样的,却让人觉得冰冷彻骨。
“那么你呢?还有什么要说的?”俞直看着德夫人道:“你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夫人,如果合作的话,我会让你死得体面一点的。”那声音很温和,让人看不出他究竟想干什么。
“没什么要说的,你要惩罚就开始吧!”德夫人从下药那天开始,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最后命运。其实当她看到俞直在折磨小二时,就知道将来真相一旦让这个二王子知道,自己但求速死。
“呵呵,惩罚……”俞直冷笑了起来:“惩罚,我只会对我家的小二做,你们都不配!”俞直心里的惩罚就是好好的‘疼爱’小二,疼爱到他死去活来,还沉溺在自己所给的惩罚之中,这两个女人,配自己惩罚吗?太好笑了。
“你过来!”俞直指了指其中一个男人,男人立即站了起来,又发现自己身无寸缕,显得有些窘迫。俞直却像没有发现一样,只是突然面带笑容道:“去,给他们喂下这东西!”俞直将袋子扔了过去……
“呵呵,你们的兄弟看起来不行了!”俞直促狭道:“既然你们的兄弟不行了,找个其他的东西代替吧!”眼里闪过一抹残忍的笑意:“你们都给我排好队,让你们的兄弟们快点硬起来!如果轮到了还硬不起来,那么我帮你们废了它!”
(河蟹中,遐想吧……)而俞直只是好笑的看着他们,最后又扫了眼躺在地上的女人们,另外五个女人,一见到俞直正用着阴森森的桃花眼盯着她们时,吓得有几个都已经流出了黄色液体。
“亥,让那五个女人到隔壁,面壁思过去。”俞直笑了笑,看着女人光着身子的白皙皮肤上印满了各种各样的颜色,眼神一冷,看着第一个男人道:“怎么还不行动?”
用刀背挑了挑男人那萎靡不振的灰色物体,男人立即跪了下来,看着男人们个个心惊胆战,而腿间的东西却始终不听话似的缩得很小。俞直冷笑了起来:“看看,那两个尤物里面的水都流出来了,你们还不快点去满足她们?”
地上的两个女人,由于药物的关系,身上原本白皙的皮肤,此时已经变得非正常的潮红,扭动着身子,大张着双腿,甚至……如此诱人的景致,却无法让男人们正常起来……
“你们不行的话,换真东西上吧!”俞直突然笑了起来,那笑有点嚣张,有点狠戾,更有一种骄纵!
正在这时,亥出来了,俞直挑了挑眉道:“那‘仙药’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