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离虞国仅一湖相隔,所以不出一个时辰,就到了魏国,当然受到了魏王的殷勤接待。虽然虞国与魏国世代恶交,但由于牵涉到国际问题,牵涉到两个国家的共同利益,俞蕴与魏天王倒也有着相同的想法,那就是对凄清等人尽量做到尊敬与客气。
当凄清赶到魏国时,魏国的天王乃至诸候,都在桥下恭敬的等候着。凄清看到魏王魏韦时,就觉得他看上去很忧郁,年龄不超过三十,长得略显秀气,但双目有着锐利的光芒。即使在对自己笑时,犀利的目光却不减少,但还多了一层无法隐藏的淡淡忧伤。
直接被魏国接进了皇宫,当然免不了的用了豪华的皇家膳食,美人侍候,还有美少年侍候,这种奢侈之风,凄清虽然不赞成,当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反对。
人伦在这里,还得不到任何的支持,毕竟群婚离他们太近了,男女不忌,甚至是有着最近的血缘关系的人,也会有床第之事的发生,仿佛他们上床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入乡随俗,凄清接受着他们的谄媚,唯独心里清冷,脸上带着始终不变似有若无的微笑,配以那若即若离的梨窝,让这群皇宫大臣们看得心猿意马起来,甚至是心神不宁,他们都想接近这个清阳候。这个清阳候可还真是漂亮,一个极品,怪不得夏硚放着后宫那么多美人不要,独宠清阳候一人。
凄清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冷了起来,不是他想冷,而是边上看他的眼光过于龌龊,对自己的那种垂涎欲滴样,真是有够难受的。他讨厌被人当成点心一样的欣赏着,随时他们都会对着自己举起刀叉、筷子,将自己分食了。宁可被人当成怪物来看待,也不要被人当成他们的盘中餐来对待。
“司寇,我们去休息吧!”显得有些清冷的声音,但很清晰的传达到大殿里的每一个角落,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听到。
“清阳候这么快就结束了用膳?还没有好好的喝我们的酒了,这酒我们是特意从驿馆老板那里取来的,这可是真正的好酒。”诸候们得意的介绍着,贪婪的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凄清那张粉嫩的小脸,肆意的扫描着,恨不得将眼睛全部贴到那张天下无双的小脸上,恨不得伸出舌头来舔那张小脸,更恨不得将舌探入那张诱人发狂的粉色薄唇中去,尽享那里面的甜蜜与滋润。
司寇早就看不惯这群如狼似虎的男人们,若不是碍于凄清一直似有若无的笑意,还有那毫不在意的眼神,司寇早就动嘴嘲讽起来了。
眼里不断的闪过讥诮,还真是一群不怕死的男人们,这群该死的贱民们,竟然敢打清阳候的主意,竟然敢用如此猥琐的眼神来看清阳候。呵呵,你们都死定了,别说夏硚知道轻饶不了你们,我司寇都忍无可忍了。
“各位,清阳候从夏国而来,为的就是让十一国都能与夏国一样,共享太平盛世……”声音不再出现,司寇卖了个关子,他不打算说下去,以便那群色狼们有所觉悟,清阳候不是他们能够打主意的人。
“司寇大人,但说无妨。”一些年老的诸候已经开始仔细的聆听着司寇的话了,毕竟国家大事更重要,先王们拜托自己的事,一定要做好。否则将来如何去面对先王们,如何面对自己的祖先们。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的,只是想说我们现在想去休息了,有什么事等我们休息好了再谈,可好!”虽然是在商量着,但却丝毫没有商量的口气,完全是唯我独尊形。
面面相觑的诸候们,不知道是应该答应还是婉拒,司寇依然是那倨傲不怠。等待着天王最后的下令,当然他也笃定了这群老色鬼们,不敢对自己唠叨,更不会在他们的天王面前失礼。其实他们已经失礼在先,刚才看清阳候的眼神,那是豺狼的眼神,恨不得将清阳候吞下肚为安的眼神。心里冷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群显得有些呆愣的色鬼们,一扫而过,匆匆带过。
“司寇大人既已觉得累,那么本王自当安排你们先休息。”魏韦的声音从高座上传来。
凄清抬眼仔细地看着魏韦,他觉得魏韦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他的故事肯定是哀大于欢吧!
“清阳候与司寇大人远道而来,我们千万不能怠慢了各位。诸候们若无其他事,膳后也请各自回府吧。”魏韦温和的开了金口。天王一开口,立即上来一大批侍仆,忙着做揖送人。
魏韦则像是熟视无睹一般,只是无声地看着不远处自己的寝宫,眼里闪过越发忧郁的神情以及心痛的眼神。
这样的眼神对于魏国的诸候们来说,已经太熟悉了,他们的天王自从王后与最宠爱的大王女突然死在他的寝宫开始,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他的寝宫谁都不能进去,即使是贴身侍卫、侍仆们都不得入内。
他们都不会忘记,两年前当时最受宠的美姬硬闯入内,结果除了一声尖叫之外,侍卫欲冲进去护驾时,却被天王大声喝止。最后那美姬被天王拎着头发从寝宫里拖出来时,虽然血肉模糊但还有一口气,天王却下令将她喂狗。所以自然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王每次结束朝事,就会回自己的寝宫,任何人都不得打扰,擅闯者杀无赦,诛九族。从此,天王的寝宫就成了禁地,谈寝色变。天王再也不召任何女人来侍寝,而后宫里的美人们都成了一道风景,一种能动、会说话的风景罢了。
“魏天王,那溥蜻先告退了。”凄清作了一揖,在宫婢的带领下,走出了膳堂。在路过天王寝宫时,除了外面四周站满了侍卫之外,就再无其他人出现过。天王的寝宫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座牢狱——死气沉沉外加阴森恐怖。
当日,凄清一行被安排在两座别院内,凄清一人单间,其他人均为两人一间房。夜晚来临时,凄清半靠在床上,回想着魏韦看着他的寝宫那哀伤的眼神时,总觉得那是一种绝望的眼神。一时之间,竟然让自己无法入睡,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一般,便又重新从床上下来,穿好鞋子,走出了房间,往魏韦的寝宫方向走去。
凄清走的步子并不快,像是在游玩,又像是在侦察,没有刻意的回头看,也没有刻意的四周查看,只是一种随性游玩的性质,偶尔会稍作停留一般,四处欣赏着。帝王的花园,总是与一般的花园要漂亮许多,奢侈很多。
夜晚的星星很多,月亮很是明亮,所以即使在离很远的地方,凄清也能够看到远处的风景。偶尔会有几个小宫婢走来,向自己道个福便匆忙赶路,显然不想在路上担搁太久,又或者有要事在身。
凄清知道,单身一人在皇宫里闲迹,尤其是在晚上,是非常不明智之举,但还是决定自己单人行动,总觉得晚上找魏韦应该会有更多的发现。天王的寝宫就在眼里,门口的侍卫已经拦住了自己,那眼里一副了然的神情,显然是觉得自己思想很龌龊吧。他们看自己的眼神,非常的可疑,仿佛自己半夜来找魏韦,不出意外就是想爬上魏韦的龙床吧。凄清心里暗自叹气,但还是忍住了脸上的讥笑。
“侍卫大哥,我找魏天王,有劳通传一声。”作了一揖,凄清清冷无杂质的童音在夜晚显得异常的灵动。
侍卫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显然只是越发的看不起眼前这个小人儿。月光很亮,却亮不过这双漆黑的眸子,皎洁的光芒却无法抵住小人儿身上那清澈的淡雅。越看越离奇的两个侍卫,眼里闪过了一抹危险的光芒。凄清暗道不妙,但还是忍住想拔腿逃跑的念头,逃跑不是自己应该会有的举动,自己是凄清,不是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二位大哥,看来是不愿向天王通传了?”凄清微微一笑,只是眼里的清冷越发的明显起来。
“不能通传,不过这位小哥,如果觉得烦闷寂寞的话,由我们兄弟二人陪伴,帮你排闷解饥如何?”两位侍卫眼里的欲望显然很明显,他们此时的有持无恐,显然是召示着夜晚的天王是不会走出寝宫半步。
“是吗?那也要问问你们的魏天王能不能得罪我们夏国了!”凄清嘴角撇着一抹刁钻,这让两个欲出手的侍卫,手僵在半空中,显然还没有转过弯来,对凄清那一抹刁钻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夏国,谁不知道,十一国的首领,大家都以夏天王马首是瞻。
只是很快的,他们马上又反应过来了,这个人儿难道就是传说中,夏天王的玩娈——清阳候?一定是了。难怪小小年纪,能够出游十一国。长得还真是标志啊,比整个皇宫里的女人都要漂亮许多分。即使当初那个被魏国称为女神的大王女,那个死去的大王女也不及他一半的美艳动人。
二位侍卫一使眼色,送上门来的玩娈,不玩白不玩,更何况就算自己兄弟二人今晚玩了他,他回到夏国也不敢声张,如果让夏天王知道,还会要他被别人玩过的身子?魔爪再一次伸向了这个美艳动人的小清阳候。
凄清纹丝不动地盯着两个侍卫,冷漠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涟漪,悠悠的声音却传入了两个侍卫的耳里,那是叹息至极的声音:
“原来魏韦寝宫的守门人,是这般的鲁莽,难怪寝宫显得阴森恐怖啊……”
☆、198 夜未眠,晨所爱 (3453字)
“你们确定不通传?”静如止水的声音,那冷静中透出的笃定,让两个侍卫面面相觑,又似乎在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小人儿。不知道是在考虑着进去通传,还是想继续染指这个小人儿。
“那我走了,明天我会找你们天王,跟他说今晚的事。”小人儿的声音依然很冷,很静,那份带着沉寂又清跪的声音,在夜晚显得越发的清冷,却让人感觉到的不是心寒,而是胆战。
“跟……跟天王说什么事?”两侍卫一下子有点失控了起来,清楚的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了,眼前这个小人儿,看起来此时不除掉他,似乎以后的麻烦还会源源不断了。
如此想着的两个侍卫,再一次对上了视线,眼里浮现的是轻浮与嘲笑,还有那色欲熏心的贪婪。他们一齐走向了凄清,毫无顾忌的开始准备撕扯凄清的衣服。
凄清微微一笑道:“魏天王,你终于出来了。”
两个侍卫闻言,下意识的抖了下身子,立即转身跪倒在地,凄清则趁此机会跑向了魏天王的寝宫。等两个侍卫反应过来时,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当然凄清也没有冲入寝宫内,只是在房门口打了一揖道:“夏国清阳候拜见天王!”
两侍卫本想将凄清拖走再作打算,见这个可恶的小人儿竟然已经先他们而开口了,哪还敢出手伤凄清,只得再一次跪倒在地,等待着天王的雷霆震怒。
半晌,里面的门打开了,天王衣着整齐地出来了,只是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润,月亮很亮,所以这一幕还是被凄清发现了。但凄清聪明的装作丝毫未曾发现,只是再一次垂头朝魏韦做了参拜一揖。
“清阳候,深夜来此,有何事?”声音不是很温和,还有些气喘,显然天王此时心情很差,眼里虽没有往常的温和,却有着难言的恼意,两个侍卫此时连大气也不敢喘。
“自然有事,天王我们到哪里聊有好呢?”凄清睁着一双无辜的美目,冷静地看着魏韦。
“……”沉默之后,这才缓言道:“进来吧!”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住了脚步,看着后面的两个侍卫,冷声道:“退下!”带着凄清往屋内走去。
一进入内屋,凄清只闻到点点血腥之味,甚至还有那种在离国皇宫里‘天宫’曾经闻到过的淫糜味道,这样的味道,让凄清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刚才天王并非是一人,他刚才是在和一个女人在交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