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被他骂的很不爽,但人在屋檐下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只能忍着装乖的又点了点头。
“这儿是昭丰国,了天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西边有西卫国,是昭丰国的附属国。东边那个叫东陶国,但我劝你在宫内别提这三个字儿,因为东陶国本来不是什么国家,老皇上升天的时候,宰相陶不为叛变了,现在还因为这个问题打仗呢,后宫人没权利讨论。”他说道这里一脸严肃的瞪着我,想必是不放心我的好奇心,见我点了点头以表诚意才又继续不耐烦的讲了起来:“在昭丰国南边是南越国,那儿的国主以前就是昭丰国的公主,是当今皇上的皇姑姑,老皇上疼她,在她出嫁时陪嫁了南越国那一整片的封地,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似乎产生了误会,她发誓和昭丰国老死不相往来了。南越国再往南是龙涯国,全国上下满共几十号人,还非要称个国家,不过也没办法,他们那盛产金蛾子,也只有龙涯国的人才会捕捉。”
我皱着眉头问:“金蛾子是什么东西?”
曹公公似乎很不耐烦我问他问题,但见我巴巴的盯着他,那傲娇的表情又泛了上来说:“你没看见娘娘眼睛上那金光闪闪的东西么?就是金蛾子翅膀上的粉。”
看惯了现代女子的妆容,刚才我还真没注意那闺女眼睛上的金粉,此时这么想想到好像是有点金光闪闪的。
把蛾子翅膀上的粉扑在自己眼睛上?亏她们想的出来,若我没记错,越是闪耀的蛾子,身上的粉状物就越可能有毒。
当然,这话我没告诉曹公公。
☆、第007章 君子不承人之恩(一) (1486字)
曹公公此时已经带着我绕到了楚韩宫的后院,看起来这是要给我安排住处,他回头瞅了我一眼继续说:“其实还有两个地方,说国家也不是,却到更像是祸根。”
“曹公公此言,我不是很理解。”
曹公公推开面前的一扇门,回头看了我一眼,估计他对我现在的傻愣状态挺无奈的,也不奢求我懂他心意了,自己率先进了屋,隐了刚才的话题,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道:“和你没什么关系的事儿别问那么多,你以后就住这儿。”
我被他这盆冷水泼的很是不爽,我最讨厌话说到一半突然不说了的人,没有跟着他进屋,反而是接着方才的话题问了一句:“曹公公,你刚才不是说祸根……”
曹公公又怒了。
“你别仗着黄公公说了那么两句话就以为能在我面前无法无天!告诉你,你现在是楚韩宫的人,公公我不愿意说的时候你没资格问,更没资格在我面前显摆你的存在,听见了么?”
我被他这一吼有点愣,看着情绪阴晴不定的曹公公,心里没生气,却是一阵哗然,即便是没有被阉割的男人,在女人身边呆久了,当奴才当惯了,心理似乎都有点不正常……
既然在他嘴里也问不出什么话来了,我也不想自讨没趣非给他整治我的理由,我进了屋对着他虚伪的笑了笑,示意我听懂他的意思了。
“快把你那猪头脸养好,不然你这样儿没法儿伺候娘娘,宫中太监有自己专门的大夫,等会我叫人把医牌子给你送来,你自己去看大夫。”
说罢曹公公“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我还没来得及问那大夫住哪,追出门儿去的时候,曹公公鬼影子都没了一个。
罢了,他爱说不说,不说我就自己去找,正好能在宫里溜达溜达。
回头看了看曹公公给我安排的屋子,我不屑的笑了一声,这老混账真不是个东西,给我安排的这屋子比我刚醒过来的时候呆的那屋子还小,里面就一张破床,一个破桌子,窗户上的窗纸也是破的,屋里还有一股怪味儿,床上的破被子估计盖一次我身上得起一身疙瘩。
不过也好,看这样子我貌似没和别的太监住一起,那帮本来是男人可是看起来扭扭捏捏的小太监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如今当务之急,我必须想清楚,自己到底处于什么状况。
说实话,我真是不想承认自己穿越了,但是穿越这个东西,你说你不信,它还真就存在,实践出真理,这点道理毛爷爷早就教给我们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在那边我也快活不下去了,这里虽然也没什么好出路,至少一日三餐不愁,随便打扫打扫卫生就能混三顿饱饭,一时半会也不用担忧没地方住没工作找,对我来说,挺好的。
当然,被人叫公公的感觉很诡异,这一点不包括在我自我安慰的好心情中,总之无论如何,抓住机会我还是想努力脱了公公的身份的,男儿不为名就为利,何况我打从心里就是个希望名利双收的人。
当然,这样的性格也直接导致了我找不到工作,为名的工作没什么利,所以我做不了科学家。为利的生活没什么名,所以我当不了商人。虽然大牌明星是有名有利的,可我那长相到片场去给人家装死尸估计还得化化妆遮盖遮盖,别提明星了。
想到长相,我回头瞅了瞅屋里,没找到镜子,我倒是真想看看我这是上了什么人的身。
没镜子也不要紧,到哪儿找个水沟看看就行,实在不行咱就真撒泡尿自己照照吧。
说做就做,我这就要出门的时候,一个和我穿着一样的小太监站在门外打算敲我的门,我这一开门几乎和他脸碰脸,我俩都僵了一秒钟,他“啊”的一声后跳了好几米远,那表情就和见了鬼一样。
最让我难以想象的是他的动作,他竟然抬手护住了胸口?!
感情这哥们儿是以为我要非礼他?
☆、第008章 君子不承人之恩(二) (1437字)
“小哥别怕!”我虽说被他这反应弄的很不爽,但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估计确实挺对不起观众的,毕竟拉出来吓人是我的错,我还是要勇于承担的。
“你吓死我了,你脸怎么肿成这样儿……”他用颇为白嫩的手拍了拍自己并不厚实的胸脯,那表情竟然很是娇嗲的责怨了我一句。
我虽然被他这德行雷的一阵阵难受,但既然他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儿,所以我还是耐着性子用自认为最不吓人的表情对着他笑了笑说:“不知道小春子公公有何吩咐啊?”
咱们星爷的台词什么时候都是最经典的。
“你怎么知道我叫小春子?”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一脸惊讶还掺杂着半分欣喜的表情,若不是我头已经肿了,我恨不得转头就撞门柱。
让你嘴贱,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我听曹公公说,你是新来的?没想到你还挺灵的,竟然这么懂事知道我叫什么名儿?”
我颇为无语的看着面前这个表情和曹公公一样自恋的孩子,说是孩子不为过,看他那样儿估计也就十七八岁,在我这个三十岁大叔面前,算是孩子了。
“我……咦……啊……你猜猜?”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便又开始耍起了宝。
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还挺感兴趣。
“我猜不着,要是非让我猜,我也只能说你比较懂事儿。”
这是我来这里这半天的时间,第一个说我懂事儿的……
我假笑着点点头,一脸虚伪的夸赞着说:“看起来小春子公公是曹公公的心腹了。”
小春子一甩手,捂住嘴笑了笑说:“瞧你说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其实心腹算不上,只不过曹公公在诸多小公公里最疼爱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