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萧宇的一声轻唤令所有人为之一振。
“小夕醒了。”一直注视着白雪夕儿的长生俊，第一眼就看到了从一直昏迷到慢慢睁开了眼的白雪夕儿。
一句简单的话令所有人暂时忘却了疼痛。人人目光灼灼的盯着白雪夕儿，生怕他再次昏睡过去。
体内不断吸收的灵气让强弩之末的白雪夕儿清醒过来。鼻间萦绕的血腥之气让他混沌的大脑瞬间清明。
“聚灵……轮回阵。”
虚弱的声音中带着颤抖，离得近些的白雪萧宇明显听出其中略带哽咽。
歪着头看着正在承受巨大痛苦的众人，白雪夕儿觉得内心酸涩胀痛。
“呵呵……我们没事。”卡尔笑得没心没肺，说话的代价是口中流出更多血液。但他却仍旧带着白雪夕儿所熟悉的温暖笑容。
白雪夕儿眨了一下眼睛看着他，没说话。
那红色的东西真是碍眼。
“夕弟，我得……到泣了。”红香努力吞咽口中温热，她知道，夕弟最讨厌红色的血，她一直都记得。
白雪夕儿从卡尔身上移到红香的位置。途中接收了寒城和宝珠的注视和笑容。
“你看，是不是……很有气势。”红香话说到一半，嘴角终于忍不住流出了血液。
红色荧光的长剑，不错，“它很有气势。”
微弱的声音替红香说了未说完的话。
“呵呵，嗯。”红香得到白雪夕儿的夸奖和认同，不顾一切的笑了出来。
红衣染上了鲜血似乎只能是更红。
“终于睡醒了吗？豆芽菜。”
“小夕现在可不是豆芽菜，他很美。”紫颜歌温柔的看着他，似乎还带着宠溺。
美么？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一身雪白，与雪儿一样的穿着，费力的抬起手抓了一把头发……雪白雪白的。
“我喜欢黑色。”蹙眉停顿片刻后扬起头看着一言不发的哥哥，“和淡蓝色。”最后把目光移向紫颜歌和水木天心之间，“不喜欢……绿色。”
“……”
众人闷笑，只有一人黑了脸。
白雪萧宇只是看着他，没有笑也没有不笑，好似入定一般。
“你们……都已经打算死在一起了。”低下头，慢慢的眨了一下眼，抬眸看向死到临头依旧充满笑意的一张张脸上。
最后目光一转定在了唯一不笑的水木天心身上，红了眼圈轻声道：“值得吗？没有我，你们可以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