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你竟敢当着文武大臣的面说谎,说,你居心何在?”
坐在凤椅上的黄妃低头看着站在下面的韩寒,现在陛下已死,事情已成定局,她的儿子将会成为烈焰国新的皇帝,而她,将会是烈焰国最尊贵的女人,犯不着再畏惧他了。
“黄妃此话怎讲?”
韩寒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倒要看看,这黄妃要玩些什么花样。
“你还敢装蒜,本宫在得到陛下驾崩的消息后立即派人去国寺询问过,证实陛下确已驾崩,并第一时间通知了丞相府,你不但扣下报丧之人,现在还说陛下安在,难不成,你想篡位?”
黄妃的话仿佛是在群臣中投下一颗炸弹,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为好,这种时刻,连凤祥再次站了出来。
“黄妃,本王看在你是后宫嫔妃的份上提醒你,你现在坐的地方是皇后才有资格坐的,你身上穿的红衣是皇后的象征,请认清楚你的身份,第二,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谁都知道韩相是皇兄最信任的人之一,本王相信他说的,陛下安在。”
连凤祥的话不可谓是毫不留情,高坐上位的黄妃脸上顿时青一阵紫一阵,双眼恨恨的瞪着他,朝臣们也因为他的话而安静下来,韩丞相多年威严尚在,刚刚对他产生怀疑的某些人心里都微微觉得有些愧疚。
“安平亲王此言差矣,怎么能单凭先帝的信任就抛开韩相的嫌疑?人心是会随着时间改变的,以及,皇后在鸣天城私自掘坝放水,淹没北面千里沃野,导致庄稼粮食毁于一旦,即使回到都城,臣也不认为他还配为后,再者,陛下驾崩,群臣悲痛,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不是我们互相怀疑讨伐的时候,而应该想想,怎么收拾接下来的残局。”
黄天阳从位列中站了出来,说得一派冠冕堂皇,可也不无道理,群臣的视线不由得全都放到前几日刚宣布怀孕的黄妃身上,如果陛下真的驾崩,黄妃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下一任的君主,那她着红衣,坐龙椅也无不可。
连凤祥被堵得哑口无言,的确,他也没有证据证明皇上还活着,皇后的作为他倒是不觉得有何不对,在那样的情况下,当然是救百姓要紧,视线不由得看向淡漠无语的丞相,他既然说陛下安在,应该有证据吧?皇兄临终前再三嘱咐他不可看着烈焰国朝堂混乱,他有责任义务知道真相,维护皇家威仪。
“黄尚书,你不觉得你太急了一点吗?”
半晌后,韩寒清冷的声音响起,明明不大,却另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议论,期待的看着他,这应该就是作为上位者的领导魅力吧?
“你……韩相,你什么意思?”
心里有鬼,黄天阳被韩寒一说,顿时语无伦次,双眼闪烁。
“什么意思?黄尚书,本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若不然……”
瞟一眼坐在上面的黄妃后,韩寒脸上的淡笑倏然消失。
“定不轻饶!”
取而代之的是森冷的寒意,令现场气温瞬间下降了十度不止。
黄天阳吓得砰地一声坐在地上,双眼恐惧的看着他,三十年前的恐怖画面与现在的韩寒重叠在一起。
“放肆,韩相,你以为烈焰国的皇帝是你吗?居然敢恐吓本宫的父亲,你居心何在?”
眼见父亲被训,黄妃猛的从凤椅上站起来,怒不可歇的瞪着韩寒。
“本相不敢,黄妃,请容本相提醒你,你是即将做母亲的人,别觊觎一些不该你觊觎的东西,你还不配。”
转过身,韩寒抬首面对上位愤怒的黄妃,眼底的鄙视不屑毫不掩饰。
先是被连凤祥指责,现在又被韩寒斥责,黄妃疯了,再也顾不了那么多,赤红着双眼,开始口无遮拦。
“韩相,本宫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妃子,皇叔训诫,本宫无话可说,什么时候还轮到丞相你来训诫了?难道你以为,你的儿子是皇后,你就有这个资格了吗?再者,皇后犯下滔天大错,就是回到都城,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到时候,他也没资格管到本宫头上,最后,陛下驾崩,本宫甚是思痛,却也不得不振作起来,皇上后宫多年无出,本宫现在怀的孩子将会是未来的皇帝,本宫觊觎什么不该觊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