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晴天皱眉,依稀听出些什么苗头来,问道:“你……是在怪青鸟吗?”
凤无央道:“她是族长,我没有资格怪他。”
凤晴天道:“那你在怪谁?”
凤无央道:“我谁也不怪,我只想过我现在的生活,请别再来打扰我。”
凤晴天有些怒了,大声问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这十多年是怎么过的吗!你以为我不想念你吗!”
凤无央道:“无所谓。”
凤晴天推开门走了出去,冬日的暖阳也会变得失去了温度。
他行走在寒风中,身体冷得几乎完全麻木,他绕着村子走了好几圈,每一件事都让他痛彻心扉。
一时间,他什么都没有了,欧阳四旬不再是他的主,凤无央不再是他的弟弟,他孤身一人存在这世界上为了一个伟大的使命而活着,可笑的是,他的使命即使完成了,最终的成果也只是别人的。
一直以后,他引以为傲的使命,变成了一个笑话。
拯救天下苍生,助强者当上皇帝,平定天下。笑话!天下谁当皇帝关他什么事,他去拯救天下,谁来拯救他!他脑袋里浮现出凤无央的话:“因为某人一句话,就定了你一生的命。”
真的就,不能反抗了吗?
村口里飘着淡淡的饭菜的香气,到吃晚饭了。他这几天都是在青鸟那里吃的饭,而今天他不想再去,他哪里都不想去,也不想吃饭。
他疲惫坐在村口那棵几百年的老槐树下,闭上眼开始打盹,风依然很冷,但他却不知道该躲去哪里。
当他醒来时,又回到了青鸟替他安排好的房子里,天色已晚,天已黑尽。
自从上次青鸟在祭祀台上晕倒后他就再也没见到她,这一刻,他很好奇是谁把他带来这间房间的,他更好奇的是,有谁可以在偷偷接近他,并将他带走那么远的距离之后,他依然可以睡得那么沉。
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他起床后整理好被褥衣物才开门,青鸟和她的侍女提着灯笼站在门外。
他好奇地问道:“族长这么晚了来找晴天,是有什么急事吗?”
青鸟进屋后,侍女关好门,她也没坐下,直接说道:“你快收拾东西离开。”
凤晴天对她突如其来的赶人很是疑惑,她又道:“我已算出千鸟一族的祸事将因你而起,你若不走,千鸟一族将会面临灭族之灾。”
凤晴天皱着一紧,问道:“那族长可有算出是怎么样的祸事?”
青鸟道:“昨晚我晚观天象,看出你当初住的那间茅屋的上方祸央星高照,在你回来之前,从未出现过此现象,我不能再留下你。”
凤晴天担忧地说道:“那里现在住着无央,族长你可有算出无央是否会被此事牵扯。”
青鸟道:“全村人都会被牵扯进来,他也不例外,时间不多了,你快走,我怕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还有,此行千万不能向东方,我已算出,咱们的灾难起源于东方。”
凤晴天也看出此事的严重性来,问道:“那欧阳四旬呢?他到底是不是咱们要帮的人?”
青鸟道:“千鸟一族自身难保,阴云照于咱们村庄的上空,令我无法观测出村外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