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道:“我不能离开!”
凤无央道:“因为你怕死?”
很快他们就到了村口,远远依稀能辨出那棵老槐树的位置。青鸟突然又吼道:“天象大变,快放我下来!”
凤无央道:“你当你是狗吗?有点那什么味的你都能闻出来?”
凤晴天笑道:“无央,她是族长,你不得无礼!”
青鸟道:“凤无央,你千方百计让他抓住我,到底是为什么!”
凤无央道:“你不是会算吗?你算呀。”
凤晴天道:“安静,前面有人!”说着便带着他们停了下来,离那老槐树也只剩下三丈远的距离。
青鸟道:“凤晴天,我再说一次,村民们不是我安排他们不出来的,我怀疑他们根本就不在家,很有可能被什么人给囚禁住了。”
凤无央道:“那你为什么没被囚禁?他们抓一堆无用的村民有什么用?”
凤晴天反手点上凤无央的穴,让他俩都不能动,自己单独走向那棵老槐树。
还未走近,就有一股强烈的不安笼在心头,他放慢脚步,慢慢地走了过去,右手摸向腰间,那里藏了一把短剑。
微风抚过,槐树叶在空中飞舞,长期习武之人视力都会比平常人更强,所以即使在漆黑的夜空下,凤晴天也渐渐看见了,那高大的槐树杆上,密密麻麻的吊着的村民。
他猛然一惊,停止向前,村民们怎么会被吊在树上?是谁干的!他们怎么都没出声?难道……都死了?
只是无辜的村民而已,他们的死能替别人带来什么好处,凤晴天停止向前,静静观察起周围的动静,他怀疑有人故意将他引去那边,顺势将他抓住。
四周安静一片,他静下心来反复想着这段日子里发生的事,显然是有人故意冲他来的,青鸟让他走为的是保护村民,那么村民一定就不是她害的,可是刚才凤无央为什么要处处跟她作对,引自己去怀疑她呢?
下午时自己还在这里睡过觉,那些人要动手肯定要等到晚上,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把大家都捉住并不惊动
任何人的绑起来。只能有一个解释,他们村里有内奸!
他紧握着剑的手心开始冒汗,他不愿意相信自己推算出来的答案,可不管他怎么想结论都靠向那边,他处在感觉和理智的天平间摇摆不定。他是前进还是后退的心亦是摇摆不定!
他拼命劝告自己,回头吧,回去看一眼,只要他还站在刚才的位置上没动,他就不是想害他的凶手。
可为什么他挪不动腿,为什么他一想到回去很可能看不到任何人时,就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远处漂浮不定地传入他的耳中:“你不打算过去看看吗?你是没想好该走什么方向吗?你应该向外面走的,明天就是新王登基的日子,你应该尽快赶回去祝贺。”
明显有人在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可为什么凭他如此高深的内力都探不出那人的位置来。待那人的话音一落下,他握着剑,转身朝刚才来时的方向飞掠回去。
就在他们刚刚停下的位置上,如他想象的那样,早已经没人了。
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他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那个口口声声不在乎自己的人,为什么突然跟自己说话,还一说就是老半天,为什么想方设法地拖延时间,为什么利用自己把青鸟抓住!
自己刚才还嘲笑地说青鸟的武功对付他足够了,真是愚蠢到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