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老乞丐之外,从来没有人对他那么好。戒色光着脑袋的形象,在他的心中开始神圣了,他觉得,是天上的菩萨和佛祖听见了他的祷告,派仙童来救他了。
呜呜呜的哭泣声,很压抑。这是憨狗子自从老乞丐死了之后,第一次哭。
他傻傻的甚至不懂得什么是哭泣,只是哽咽着,却无法嚎嚎大哭。
突然,他从地上爬起来。
“你……你要干嘛?”戒色后退几步,被吓到了。
只见噗通一声,憨狗子跪在地上。
砰……砰……他的额头不停的撞击店面,那声音很重,这个老实的乞丐根本不懂得控制力道。才几下的功夫,他的额头已经撞出了血。
戒色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他被憨狗子这种激励的反应给吓到了。不过很快,他扶住了憨狗子。看着那满是血迹的额头,戒色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抽疼。“没事了。”戒色微微一笑。随着他的笑,脸庞上露出了招人喜爱的小酒窝。
憨狗子看着他,傻傻的。明明是弱不禁风的少年,却让人觉得很安心。
“殿下?”影一上前,帮忙把憨狗子扶起来。刚才小太子那不经意的笑,不知怎的,让他感觉到了一丝的惧意。就像主子生气的时候。
难道说这就是因为血缘?
“没事。”戒色摇摇头,一向灵动带笑的眸子沉静了起来。
他们扶着憨狗子坐下。
“你有什么话,慢慢的说,你一直磕头,我怎么会明白你想表达什么?”戒色青嫩的声音说的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很清晰的传进憨狗子的耳朵里。
憨狗子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我……我求你给……给爷爷讨个……公道,我……我……。”其实憨狗子不傻。狗子是老乞丐取的名字。寻常百姓家,贱名字好养活。憨是大伙儿给灌上的,因为狗子容易被欺负,被欺负了也不会还手。
这一来二往,大家都说狗子傻,也就顺口叫憨狗子了。
憨狗子没有朋友,哪怕是物以类聚同个档次的朋友也没有。正常人瞧不起他,其他乞丐又嫌弃他,所以除了老乞丐,他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现在老乞丐死了,他更加孤僻了。而这会儿开口说话,不只是结巴,他喉咙都觉得有几分痛。
“你慢慢说,我不走,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戒色拍拍憨狗子的肩膀,“还记得之前在客栈门口的事吗?”
“记……记得,谢谢你们……你们帮了我。”
“那现在,我们有件事请你帮忙,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戒色懂得找憨狗子做人证,李少爷又怎么会例外?“有人来了。”影一是高手,凡事高手,都有一个特性,就像戒色在电视里和小说里看到的那样,他们的耳朵特别灵,只要外面有些风吹草动,他们就会知道。“属下去看看。”
影一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原地。
戒色眨了眨眼睛,他暗暗下定决心,改天一定要请教一下影一,让他把这么神秘的消失绝招传给自己。
影一很快回来了:“是李少爷,带着一帮仆役过来了。”
憨狗子一听是李少爷,愤怒和害怕同时颤抖着他的身体。“李……李少爷……”
“小憨。”接着握住他的手。温暖的气息,像阳光一样,传递进了憨狗子的心里。还有戒色的叫声,从来没有人这么亲昵的叫过他。就是爷爷在的时候也叫他狗子的。
小憨这个称呼,让憨狗子忘记了愤怒和害怕,他甚至觉得,他有了朋友。
“待会儿无论李少爷无论叫你做什么,你都要听他的话,他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好吗?”戒色怕这些话憨狗子听不懂,“就是你明明很讨厌他,却要装作喜欢他的样子。”
“我……我……”
“不要怕。等明儿到了公堂上,我们会出来帮你。”
当晚
县令躺在太师椅上,旁边跪伏着长秀气的青年。青年双手灵活在揉捏着县令的手臂,似乎在按摩。
如此秀气的青年,却有一双粗糙的手,尽管现在他穿上了锦衣华服,可满身的穷酸味儿,却是变不了的。
县令看着,突然觉得相当碍眼。
他想起了公堂上的那个男人,不只是外表长的俊美,那一言一行,声音仪表,就像是雕工最好的艺术品。他不知,出身穷苦人家的青年,怎么和尊贵的皇子比较?想着想着,他呼吸有些急了,身体有了反应。
“解开本官裤子的腰带,用嘴儿来吸,像吸奶一样,轻点儿。”
青年闻言,正在给县令按摩的手,僵住了。
“愣着干什么?”县令怒了,身体的欲念急切的想释放。“你忘了这里的规矩?”
县令的这句话,分明是威胁,而青年在听了之后,果然听话了。“是,大人。”他听话,双手解开县令的裤子腰带,然后褪下他的里裤,最后头埋在县令的两腿间。
“好……好舒服。”县令的脸上染上了灿烂,“够了够了,快去吃颗药丸,本官痒的难受。”
县令的房内,一声声低吟不断。
然县令的房顶,是两张错愕不堪的脸。
不同于影一的尴尬和难为情,戒色的错愕,是因为那县令。“原来那县令是个受啊。”戒色把瓦片搬开,用一只眼睛看很累,他想用两只眼睛一起看。“影一你快看,县令的那个好小,像蚯蚓一样,黑黑的紫紫的,也好丑。”
影一唇角抖动了几下,虽然这一天的相处,已经让他习惯了小太子的一语惊人。可闺房情事,向来为人所不耻,他竟然还……还评论起男人的那东西了。“那个男人不是这种颜色。”听戒色这么说,影一响了响自个儿的,他也不是处,那个来的时候,也去过青楼找过姑娘,似乎那个时候,自己也是这个颜色吧。“嗯,不过确实小了些。”未了,影一又加了一句。
“瞎说,我的就不是这个颜色。”戒色辩解。
银一挑眉,分明是不信。
“我在少林寺和大家一起洗澡的,他们可以为我作证,我是嫩嫩的肉色,有些粉粉的。”戒色用很认真很认真的眼神看着影一,仿佛这是一项很严重的指控,“你不要不相信,我脱裤子给你看。”
接着……
砰……堂堂三皇子府上的侍卫长,从房顶翻下去了。
“什么人?”这声响很大,惊扰了房内的青年。青年停下动作,下意识的想出门去看看。
然县令正在快乐的享受着,自然不会让青年走过。他用双腿勾住青年的腰,努力的缩紧:“继续,不要停,给我继续。”